薄总别虐了,夫人已经送到火葬场三天三夜了(364)
沈襄纤长的睫毛眨了眨,似漂亮的蝶儿乱飞,她掀眸,定定与他对视:
“你把我安置在这儿,我在这儿等着你大爷有空,然后飞过来看我,薄南辞,我算什么?你的情人,还是包养的二奶?”
这样的字眼来形容自己,薄南辞怒不可遏,可是,她说得是事实。
他压下心头奔腾的怒气,一字一顿,无比坚定告诉她:
“你沈襄不是我薄南辞的情人,更不是什么二奶,你是我老婆,一生珍爱的老婆。”
啪!
响亮的耳光声响彻空气。
薄南辞垂目,目光瞥到了沈襄垂落下去打他的手,手心通红一片,却抖得那样厉害,像是整个人都站不稳了般。
薄南辞去抓她的手,想看她的伤势,却被沈襄怒吼一声甩开。
“薄南辞,你既然选择了白静微,又何必要把我关在这儿?活生生让我与穆穆分开。”
薄南辞丝毫都不诧异沈襄为什么会知道。
沈襄很聪明,她早就预料到了他的反常必然原因。
而她指责他选择白静微,并不是知道实情,更多的可能是猜测。
唯有这个原因,他才会把她关在这陌生的地方。
沈襄的话戳痛了薄南辞的心,他喉咙紧涩无法说半个字。
沉默在俩人间蔓延开来。
许久,他才掀动唇瓣,声音哑得不能再哑:
“我没有选择她,我说了,这只是暂时的。”
说完,薄南辞不敢再看沈襄一眼,狠着心肠离开,他刚一走,房门就从外用力甩上了。
沈襄看着震颤的门板,心脏像是被人拿刀拿破了一个洞,疼得她身体打起了摆子。
她拉门,然而,门已上锁,她拼命的摇动,也不能引来任何人。
她知道宁浩等人在外面,而她成了薄南辞的金丝雀。
他折断了她的羽冀,不准她展翅高飞。
薄南辞走了。
宁浩把食物送进房间,晚上,又亲自去把食物拿出来,而送进的食物原封不动,沈襄没有吃一口。
御城。
薄南辞站在薄司穆床边,他亲自喂孩子喝汤,薄司穆红润的脸蛋越来越圆,他已不止一次提起沈襄,都让薄南辞搪塞过去。
薄南辞喂儿子吃完饭,他去找白景庭,不止询问薄司穆的病,还问起了薄南馨病情。
白景庭:
“南馨的身体每况愈下,可能坚持不了几天,你同意给她一场风光的婚礼,沈襄会原谅你吗?”
白景庭还是不赞同薄南辞这样做的。
白景庭与沈襄处过,他知道沈襄刚烈的性子。
白景庭:
“南辞,不是我帮沈襄说话,我更是为你担心,你与她的关系刚刚才修复,你现在又这样折腾,恐怕你们之间……永远不能修复了。”
白景庭的话戳穿薄南辞心脏。
他点烟的手止不住地抖动,吸了口烟,烟雾在他周遭弥漫,笼罩在烟雾里的脸看起来英俊却也忧郁遍布。
白景庭看得出来,薄南辞不止担忧,更是紧张。
薄南辞鼻息吐呐着烟雾,吸得有些急,白烟呛进了肺部,他连续咳嗽了好几声。
“奶奶心狠手辣,她手上掌握了沈襄一些事情,我不能让它曝光,再说,薄南馨也活不了多久,她一离开,我就去把她接回来。”
白景庭吸了口气,替兄弟捏了把汗,他拍了拍薄南辞肩膀:
“但愿吧,祝你好运。”
接到宁浩打过来的电话时,薄南辞正开车回叶宅,他听了宁浩的报备,眉心拢了个‘川’字,满眸都是冰霜,方向盘上的指节,凛冽到雪白。
沈襄用绝食来抗议他。
薄南辞调转车头,把车直接开去了机场。
一张飞机票,两小时后,薄南辞抵达抚市,宁浩见了他喜出望外,高兴得话都说不利索了,他跟在薄南辞身后,匆匆走向房间。
宁浩:
“少夫人一直都不肯吃东西,我们想尽了所有办法,她也不吃一口。”
宁浩懊恼得不行,怕沈襄出事,他承担不了那样的后果。
所以,他就给薄南辞打了电话。
薄南辞推开门,见沈襄背着他坐在窗台上,而窗户早已用木条钉死,里面的人,插翅也难逃。
明明他开门的声音那么大,明明他们的脚步声那么响,而沈襄仍然背对着他,像是不管房间里有多大的动静都引不起她的注意般。
薄南辞挥了挥手,宁浩退走。
房门合上。
薄南辞脱下外套,挽起衣袖,扯掉脖子上的领带,他轻轻走向到沈襄身后。
顺着她的目光,一同看向窗外的宏伟建筑,渐渐地,夜幕降临,霓虹灯璀璨的灯光,照射着街面,泛起斑驳的影子,而那影子覆在了沈襄小巧又白皙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