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总别虐了,夫人已经送到火葬场三天三夜了(33)
问题一针见血,指出刘玉兰买通欢场女人勾引沈司莫出庭律师,害得沈司莫无法及时保外就医而死在监狱。
换句话说,刘玉兰是谋杀沈司莫的罪魁祸首。
一个想谋害沈司莫命的女人,现在当众嚷嚷着要给人家上柱香。
这就是一记狠厉的耳光打在了自个儿脸上。
一般人会无地自容,偏偏刘玉兰不是一般的主,脸皮比城墙还厚,只听她辩道:
“就算我与这女人认识,就算她勾引你父亲的律师,也不能证明我就是支使她去做的这件事,我与她是朋友,朋友有难,就不可能借点钱!”
“是啊,那妹子叫楚颜,她只是向我妈借钱而已。”
见势头不妙,蓝婉月帮腔母亲。
所有人的目光刷刷看向薄南辞,只见他沉吟了两秒,便掀动了薄唇,他对冷皓道:
“叫警察。”
冷皓还没来得及拨打电话,两名警察已从外面走了进来:
“谁在闹事?”
沈襄迎上去,把事情向警察说了遍,冰凉手铐铐上刘玉兰双腕时,她嘶哑着嗓子,散乱着头发,冲着蓝婉月大喊:
“女儿,救我,我是冤枉的,救我啊!”
“妈……”
蓝婉月追了两步,腿脚不便,轮椅推着实在吃力,她果断又退了回来,伸手抓住薄南辞的手,哭得声嘶力竭,可怜巴巴:
“南辞,我妈是冤枉的。”
“沈襄,你太狠心了。”
蓝婉月怒斥沈襄。
她没想到让母亲陪自己演一出戏,竟然把母亲送进了监狱。
蓝婉月气得双眼通红,浑身发抖。
“滚。”
沈襄从牙缝里挤出一字。
而蓝婉月不但不离开,反而气焰更加嚣张,她声音微弱乞求着薄南辞:
“南辞,我妈一定是冤枉的,你不能这样对她,呜呜呜!”
沈襄实在不想看到蓝婉月当着自己的面卖惨,指尖划破掌心,鲜血悄然从掌心滑落,嗅闻着鲜血的味道,她闭了闭眼睛,声音冷得没一丝温度:
“薄南辞,带着你心爱的女人滚。”
没人胆敢对薄南辞说这样的话,尤其是公众场合,大家以为薄南辞会发怒,没想到,他却睑下眼帘,寒声吩咐保镖:
“把她带走。”
抬手剥掉蓝婉月紧紧抓住自己手臂的手。
蓝婉月被强行带离灵堂。
喊声凄凉又悲惨:
“南辞,你这样对我,你好狠的心……”
飘渺着悲伤音乐的大厅,在蓝婉月母女俩离开后,终于得以安静下来。
郑秀英带着白姨来了,听说了刘玉兰买通欢场女人谋害沈司莫的事,她把蓝婉月母女狠狠骂了一通,然后,郑秀英握着沈襄的手一个劲儿自责:
“襄襄,都怪我,都怨我,如果我早一点知道沈氏的事就好了。”
郑秀英不是不知道沈氏的事,一则生意上的事她不懂,二则,她相信儿子会把所有的事做好,不让她操心,然而,她错信了儿子,但儿子是她生的,她再怎么背地里抱怨,也不敢当着沈襄的面儿讲。
这对年轻夫妻,眼瞧着即将分崩离析,已经不起任何流言蜚语了。
“与你无关。”
沈襄面无表情回答婆婆。
沈司莫很快出殡下葬,永远躺进了深城的公墓,墓址是沈襄选的,挨在她妈妈刘玉姗旁边。
沈襄已经两天两夜未合眼了,每当一闭上眼,沈司莫苍老的容颜便出现在脑海里,含泪对她说:沈氏不用管,襄襄,与薄南辞好好过日子。
但是,沈襄知道,这并不是父亲的真心话。
父亲一向以沈氏为命脉,若不是为了沈氏,父亲不会病倒,更不会丢命。
沈襄告诉自己,她一定要把沈氏从薄氏分离出来。
她给自己化了美美的妆容,眼角刷了好几层粉,也没能遮住深浓的黑眼圈。
“襄襄,你去哪里?”
白姨见她拿着包要出去,赶忙追过来问。
“上班。”
沈襄丢给白姨两字,便就头也不回的出了门。
白姨望着她离去的背影,赶紧拿手机给薄南辞打电话:
“少爷,襄襄起来了,没吃早餐,现在出门了,她说要去上班。”
白姨的心一向都是向着沈襄的。
但沈司莫离世后,沈襄情况很不对,总是望着天花板默然不语,她试着好几次想与她谈谈心,沈襄总是默然不语,她有些焦急,今早薄南辞出门前,特别嘱咐她,如果沈襄有什么异常举动就向他报告。
白姨并不是向薄南辞打小报告,实在是担心沈襄想不开出事。
沈襄迈入沈氏大厦,坐电梯一路进入技术部,再经技术部步入总裁办公区,一路上被员工频频问好,感觉员工上班氛围比平时要严肃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