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总别虐了,夫人已经送到火葬场三天三夜了(316)
她从床上起身,因动作急切,差点滚下来,幸好薄南辞及时伸手把她扶住。
瞥到她眼角下的黑影,薄南辞喉结一滚,他心疼道:
“襄襄,我说过,这件事交给我,你不必担心,放心,白景庭会替穆穆找到骨髓的。”
与薄南辞生活了两年,沈襄是了解他的。
他从不说没把握的话。
他犹豫踌躇,应该是遇到了棘手的事,而这事绝不是工作上或者生活上,而是关于穆穆。
“薄南辞,不管什么结果,我不希望被你骗,你得告诉我实话。”
未知的恐惧缠上了沈襄心脏。
紧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抓住薄南辞,声音焦灼而痛苦。
薄南辞望着她,喉结滚动了半天,才幽幽吐出:
“找到一个,但是她身体素质很差,刚刚做完手术,我今晚就是过去探望她了。”
刚给了一丝希望,而这丝希望又在绝望的海洋里灭了顶。
沈襄张合着嘴好半天,才喃喃低语:
“为什么会这样?”
不过,她很快调整了自己的情绪,她抓住薄南辞的手,用力到指尖雪白,疼得薄南辞拧了下眉头。
“她在哪儿?带我去见她,我要去求她,让她无论如何保重身体,她是穆穆活下去的希望啊!”
一下子,悲伤弥漫了薄南辞整个胸腔。
他喉结迅速滚动,声音因隐忍而嘶哑:
“她才醒过来,不适合见人,我说了,把一切交给我,你不用操心,你就好好带着穆穆……“
第226章 哪怕要我的命,我也心甘情愿
沈襄是个敏感的人,见薄南辞隐瞒自己,心里便不舒坦起来,她抓着薄南辞的手更加用力,愤怒地嘶吼:
“带我去见她。”
见薄南辞一脸纠结,沈襄推开了他,疯了似地往门外冲。
薄南辞伸手把她捞了过来,紧紧摁在怀里,沈襄挣扎得厉害,磕到了薄南辞下巴,薄南辞怕自己摁不住沈襄,他狠狠将她往墙上压去。
沈襄没办法动弹了,仰头,她目光盯着薄南辞,有怨有恨,更有说不出来的痛,她颤抖着呼吸:
“为什么不愿意带我去见她?她到底是谁?”
沈襄何等聪明,她已察觉到了这个与她儿子骨髓匹配的人,应该是她认识的,且是她忌惮的人。
薄南辞咬牙:
“你不认识她,我都不认识,是白景庭找的人,等她身体好一点,我带你去见她,好不好?”
薄南辞的声音带着乞求。
沈襄趁他不注意,从他兜里摸出手机,薄南辞要抢,已经来不及了,沈襄已经拨通了白景庭的号。
白景庭的声音染了睡眠中的慵懒:
“南辞,这么晚了,有事?”
“白医生,南辞说找到能与穆穆配对的人了,你能告诉我,是谁吗?我想当面感谢她。”
白景庭听到沈襄的声音,忽地就从床上坐了起来,再听到她后面的话,白景庭的脑子就开始打转,他斟酌会才缓缓说:
“找是找到了,但是,现在,还不能带你见她,不,准确地说,是她不愿意见你,因为,她刚做完手术,身子很虚。”
这番说词是白景庭根据沈襄的话推测后大胆说的。
“这下你相信了吧?你问问景庭,看我有没骗你,都说了她刚做完手术,你就是不信。”
薄南辞声线拔得很高,是故意说给那头的白景庭听的。
白景庭听了,额头冷汗直冒。
妈呀,幸好他反应快,不然就穿帮了。
电话切断了,白景庭又倒回床上重新梦周公。
白景庭并不知道沈襄会打电话过去询问这事,说词与薄南辞一样,也就代表薄南辞并没骗沈襄。
沈襄跌坐到地,全身无力。
薄南辞从她手里拿回手机,再把她打横抱起来,大步向床那边走去。
将她轻轻放到床上。
“我知道你担心着急,我也很着急,但是,这件事得慢慢来。”
沈襄没回答,只是调了个舒服的姿势,其实是不想看到薄南辞的脸。
那天晚上,薄南辞是拥着沈襄入眠的,他闻着沈襄身上淡淡的体香,第一次睡得很香,像是漂泊许久的流浪人找到了归宿。
第二天,沈襄就让汪越去调查了神秘的穆穆骨髓捐赠人。
一小时后汪越向沈襄禀报:
“最近,白景庭做了两台大手术,我仔细查了下,那两个病人都不是穆穆的损赠者,唯有昨天晚上一位姓白的小姐忽然住进了医院,据说,叶老太太是半夜被惊动的,知悉白小姐住院后,她心急火燎带了好多人去了医院。”
昨天晚上?
沈襄想到昨晚薄南辞的话。
他说他去见穆穆捐赠者了,昨晚,那人病得做了个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