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总别虐了,夫人已经送到火葬场三天三夜了(300)
沈襄之所以这样问,摆明了是不相信薄南辞。
白景庭终于看懂了刚刚薄南辞出去时眼眸里的那抹无奈与幽伤。
深爱的女人不信自己,唯有重建,然而,重建信任的路上应该是障碍重重。
白景庭也终于明白,薄南辞为何迟迟不把穆穆的病情告诉沈襄,只因想保护这个女人。
“很难找。”
“很难找,并不代表找不到,白医生,我相信皇天不负苦心人,如果我们努力,一定可以找到,我是穆穆的亲生母亲,我的骨髓看可以与他配对不?”
沈襄急切提议。
白景庭点了点头:
“刚确定穆穆的病时,南辞的骨髓就拿去配了,没配上,那时穆穆还病得没现在这样严重,我让他去深城找你,也不知道他去没有,后来,提到用你的骨髓配时,他就沉默。”
“他去深城找过我吗?”
沈襄眼皮直跳。
“应该去找过,但是,具体发生了什么,你们才知道。”
“那么,现在,用的骨髓与穆穆配对,可以么?白医生。”
见沈襄心急如焚。
可怜天下父母心。
白景庭立即带沈襄去了骨髓移植中心。
知道白景庭带沈襄去了抽骨髓,薄南辞也跟了过去,他站在玻璃门外,芝兰玉树的身姿挺拔撕颀长,感应灯灯光切割着他的脸,让他看起来除了俊美外,还有一丝说不出来的惆怅与紧张。
他的目光紧紧地注视着躺在床上,双目闭眸的沈襄,她躺在床上,一动也不敢动,许是有些动,薄南辞看到了她轻拧的眉头以及咬得泛红的嘴唇。
终于骨髓抽走了几小管。
薄南辞推门而入。
他走到沈襄面前,静静地看着沈襄雪白的小脸。
感觉头顶被一片阴影笼罩。
沈襄弹了弹眼皮,对上薄南辞的目光,她竟然在薄南辞眼里看到了丝心疼,她是看错了吧。
薄南辞怎么会心疼她?
“疼吗?”
薄南辞声音沙哑。
沈襄眼角勾开,眼睛里氲了片温热,倒不是被薄南辞感动,她实在是太担心穆穆了。
如果这点疼她都承受不了,那么,穆穆那么小,却要承受那么多,他可是每天都要打吊针的呀,还有没完没了的化疗。
眼睛里的温热渐渐聚成了液体,即将落下来时,薄南辞伸手将她搂住:
“不用担心。”
他柔声安慰:
“应该可以配,你们是母子。”
母子关系,血浓于水。
薄南辞心里又生了一丝希望。
沈襄眨了眨眼,望着他没作声。
过了会,她从病床上起身,因莫名晕眩,她竟然又跌了回去,薄南辞伸手抱住她,在医生护士欣羡的目光里,他把她抱出了骨髓中心。
“我没事,你放我下来。”
从没被薄南辞这样抱过,沈襄自然不适应,再加上人来人往的医院,她心里就更别扭了。
沈襄要回穆穆的病房,薄南辞却把她抱去了白景庭休息室。
沈襄要起身,被薄南辞按住:
“沈襄,别闹,最近半年,你为了发展沈氏拼应酬太过了,你身体掏空了,抽点骨髓你脸都白成这个样子,薄司穆已经病成那样了,如果你再病了,我真的不能分身乏术。”
儿子病入膏肓,还没寻求到解决的办法。
如果沈襄再病了,薄南辞想自己肯定撑不下去的。
薄南辞的话让沈襄第一次觉得心里很暖。
想到白景庭的话,沈襄问:
“白医生说,你去深城找过我,可是,我真的不知道,你是几时去找我的?”
薄南辞嘴角的笑很飘忽,表情有点古怪:
“都过去了。”
瞧他这表情,沈襄就知道白景庭说的话是真的,她抓住了薄南辞的手,急切问:
“是不是我出差了,或者,我醉了……”
有段时间,为了沈氏发展,她喝得昏天黑地,几乎每晚都是在酒精里泡。
薄南辞抬起眼皮,目光深深,他望着沈襄:
“你的确醉了,满身酒味,只是,我看到冷皓从你屋子里走出来,你……”
不堪回首的一幕,至今都很刺痛薄南辞的心。
沈襄戳眉,想了想,她终于记得有天晚上自己喝得酩酊大醉,阿香说,是冷皓把她送回来的,且那晚冷皓留在了香水苑,睡得是沙发。
“我与冷皓从始至终都没什么,起初,是因为你对他的追杀,我觉得你太残忍了,而且,他不幸的人生是因我的关系,他得知我入狱的消息,就派傅景深过来带走了我,这五年,我们很少联系,直到我回深城,他才被曾鸿斌叫回来。”
而曾鸿斌为什么把冷皓找回来,非常简单,是想一起合谋扳倒薄南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