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总别虐了,夫人已经送到火葬场三天三夜了(270)
“我老爹的手只有我妈可以挽。”
说着,薄司穆走过去,他把沈襄拉了过来,将沈襄的手重重放到了薄南辞手里。
被薄司穆这样一搅和,沈襄与薄南辞都很尴尬。
沈襄抬眼望向薄南辞,不巧薄南辞也正拿眼睛看她。
他闪着星星般的眼睛里映着她白皙姣好的面容。
沈襄正要抽回手,没想薄南辞指腹却在她掌心轻轻掐了下,薄南辞指尖那点温热炙烫着她掌心,让她身体蓦地跟着轻颤了下。
心跳猛地加速。
俩人微妙的动作,只有彼此知道。
蓝可心见沈襄耳朵尖红了,心头涌起不妙的感觉,她克制住自己想冲上前把沈襄推开的冲动。
因为,她看到薄司穆正叉着小腰像防贼似的防着她。
小王八蛋。
蓝可心在心里骂。
“辞哥,反正,我无家可归了,我是因为你才离家出走的,你得对我负责。”
蓝可心耍起无赖。
薄司穆把老爹与老妈推走。
他叉着腰站在蓝可心面前,明明个子那么矮,他头仰得那么高,人可以矮点,但气势不能输给这女人。
“蓝可心,我不喜欢你,我老爹更不喜欢你,纵然是我老爹不与我老妈复合,他也会专心搞事业,回家照照镜子,一副排骨架,鼻子垫这么高,嘴唇成了薄片,我听说唇薄的人都薄情,还苛刻,你看你这椎子网红脸,整的吧,别说我老爹不敢要你,我看没几个男人敢要,万一生个丑逼出来,可怎么办。”
“你……你……你……”
蓝可心气得浑身发抖,话都说不利索,她扬手要打薄司穆,江瓷凑过来,凶狠道:
“你敢打司穆一下,我就让你吃不完兜着转。”
“你……”
蓝可心一口米牙咬碎。
鼻子都气歪了。
再说薄南辞与沈襄被薄司穆一推,俩人差点跌倒,薄南辞赶紧扶住了沈襄的腰。
俩人对望两秒,薄南辞再也控制不住内心奔腾的情感,他拉住她的手,把她带到了车上。
“沈襄,我们谈谈。”
熟悉薄南辞的沈襄自然知道薄南辞什么意思。
她坐在副驾,没有动,一副等待下文的样子。
薄南辞胸膛剧烈起伏,从烟盒里抖出支烟,含在嘴里,双手在身上摸索了半天。
没找到火。
咔哒。
打火机燃着的火苗映在他英挺的脸庞上。
薄南辞看着近在眼前的沈襄,心口莫名跳动的厉害,他就着火焰点了烟。
“蓝可心她……”
“不用跟我解释。”
薄南辞刚提了个头,沈襄便打断了他的话。
“你不可能喜欢她。”
沈襄又不是傻子。
她当然看得出来蓝可心是癞子剔头一头热。
见她一点醋都不吃,薄南辞心里忽然就颇不是味道。
想到她胸口上方的皓月,想到她昨晚吻着他却喊着冷皓的名,薄南辞忽然就心如刀绞。
他抖着声音问:
“你为什么买下薄宅,还有香水苑?”
沈襄别开眼,应答如流:
“曾鸿斌买下后拍卖,薄宅是郑阿姨住了大半辈子的家,至于香水苑……”
沈襄迟疑两秒说出答案:
“我想留给司穆,毕竟那是那里出生的,而我唯一能留给他的东西只有那幢别墅了。”
她为他妈考虑,为他儿子考虑。
该考虑的人都考虑了,唯独没有考虑过他。
绵密的疼裹覆着他心脏,让他难受得胃都跟着痉挛。
漠视掉心口的疼,他问:
“我们还有希望吗?”
“没有。”
没有一丝的犹豫,沈襄绝情的让人可怕。
薄南辞恍了恍神,怔了片刻,他薄唇勾了抹傻笑:
“你嫌我穷?”
“对。”
沈襄从远处薄司穆的身上调回目光,她怕薄司穆受伤,跟薄南辞过来后,她就一直密切注视着那边的举动。
蓝可心很凶,可江瓷也不是省油的灯,他一直把薄司穆护在身后,没让孩子吃丁点苦头。
不想再与薄南辞纠缠下去,沈襄说:
“薄南辞,你现在一无所有,你拿什么保障我与司穆的未来,说句不好听的,我现在随便在深城找一个都比你强,你说,我何必要苦自己,再说,我跟着你,早已尝尽了世间酸楚,那些等你回来的日子,我至今回想,都是满满的伤痛。”
沈襄的话似利刃,在薄南辞胸口割上一刀又一刀。
疼得但他腰都直不起来,他一把握住沈襄的肩,一字一顿:
“沈襄,当初嫁我,你是为了钱?”
“对啊,实话告诉你,当初嫁你,自然是因为爱你,但不可否认,我不能骗自己,前提还是你是薄氏继承人,爱情当了面包,我又不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