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总别虐了,夫人已经送到火葬场三天三夜了(255)
对面深巷,一辆黑色卡宴停在那儿,雨刮器疯狂地刷,刮干净雨水的玻璃映着沈襄影子,还有冷皓的。
薄南辞冷锐的眼紧眯。
他看到冷皓接完电话走了回去,不知道对沈襄说了什么,然后,冷皓打车离开,而沈襄站在屋檐下,目光久久凝着出租车消失的方向出神。
那流连忘返的目光深深刺痛了薄南辞。
雨幕里,突然‘砰’的一声巨响。
沈襄寻声望去,她就看到那个狠狠用力甩上车门的男人向她而来。
沈襄眼睛眯起来,她看了眼冷皓消失的方向,又看了眼巷子里停的卡宴,最后,目光收回来落到薄南辞脸上。
她漠视掉薄南辞浑身乖张的怒意,掷地有声质问:
“你跟踪我?”
薄南辞没回答,只是抿紧了双唇。
“卑鄙。”
沈襄要走,被薄南辞堵住去路。
“让开。”
沈襄恼怒地喊。
薄南辞像没听到似的,居高临下看着她,他轻柔的嗓音,含着说不上来的危险:
“沈襄,你对我这么冷漠无情,想与我划清界线,是因为找好了下家?”
沈襄笑问:
“你说的是冷皓吗?”
薄南辞不语。
沈襄:
“我与冷皓是朋友关系,当然,如果我们继续发展下去,会向你说的方向发展也不是没可能。”
“他哪点比我好?”
薄南辞问。
沈襄想了想,似乎在悄然拿薄南辞与冷皓在做对比。
“他没你帅,没你有钱,没你命好,但是,他待我极好,薄南辞,你说你对蓝婉月内疚,如果不是因为你,蓝婉月可能会有正常的生活,更不会丢命,我对冷皓同样如此,当年,是你痛下杀手,冷皓不得不被迫离开深城,若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那样对他。”
薄南辞盯着她,就那样直勾勾盯着,好半天,喉头滚动,嗓音厮哑:
“沈襄,五年前,是冷皓让傅景深来接走你的吧。”
不是问句,而是肯定句。
薄南辞何等智商,在看到冷皓的那一刻,他就想到了这件事。
即然拆穿,沈襄也没想隐瞒,她清晰告诉薄南辞:
“是的,傅景深与冷皓是哥们儿,我与傅景深不过一面之缘,若不是因为冷皓,傅景深自不可能在我落难时伸出援手。“
“很好。”
薄南辞额头的青筋开始跳动,慢慢开始疯狂暴走。
“薄南辞,我们欠冷皓已经够多了,你不要再……”
“你很心疼他?”
沈襄还没说完,薄南辞接过话头。
“冷皓的脸,伤过,刀疤印那么显眼,薄南辞,他好歹也是跟过你的人,你真的就那么残忍,那么歹毒想置他于死地?”
沈襄的话让薄南辞痛得仿若不能呼吸了。
他捂着疼痛的胸口,问:
“沈襄,五年前,因为冷皓帮你,我让江瓷把他赶出深城,我做过的事我自会承认,但是,他脸上的伤与我无关。”
“我不想再与你纠结这些陈年往事,所有过去的事,我希望随烟云散,但是。”
沈襄眼睛里凛冽渐渐浮起:
“此后,你不能再伤冷皓一根头发,否则,就别怪我与你势不两立。”
第183章 离间计
薄南辞的唇抖得厉害,雨幕里,他眼睁睁看着沈襄消失,看着她走出自己的世界。
他张了张手指,抓住的唯有冰冷雨丝及空气。
薄南辞上车,点了支烟,望着车窗外瓢泼雨丝,眼神飘远。
他忆起了往日,沈襄看着他时痴痴的眼神,而那样热烈期盼的眼神再也不会有了。
薄南辞心口一阵麻痛。
香烟熄灭,薄南辞发动车子,车子冲进雨帘。
匡当!
玻璃碎了一地,好几片溅过来,划伤了薄南辞眼角。
薄南辞下车。
看着他对面的颀长男子,眉宇流泄而下的戾气,像是恨不得活剐了薄南辞。
另一辆大红宾利穿过雨幕而来,嘎吱停在了他们身边,江瓷从车里跑了出来。
他冲到唐明利面前,抓住唐明利的领子,气急败坏吼道:
“明利,辞不会做那样的事,你冷静点。”
唐明利没看他一眼,冰冷的眼神直勾勾盯着薄南辞。
薄南辞眉心紧锁,他向唐明利走过去:
“怎么了?”
唐明利眼睛里的光碎裂成了恨,他抡起拳头就要向薄南辞砸来。
江瓷接住他的拳头,又惊又急又气:
“唐明利,我看你是疯了。”
“松手。”
唐明利吼。
眼睛血红。
江瓷哪里会松手,他急切劝道:
“明利,我们拜过把子的,有难同当,有福同享,相信辞哥,他绝不是那样的人。”
唐明利从薄南辞脸上收回目光,凝绞在了江瓷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