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总别虐了,夫人已经送到火葬场三天三夜了(246)
“你今晚与他睡,我不打扰你们。“
沈襄心里明白,薄南辞用孩子引诱她,但是,沈襄到底还是有些心动,那是她辛苦生下的孩子,她多想与他不再分开。
沉默了两秒,她掀动嘴唇:
“不用。”
“沈襄。”
见她要下车,薄南辞握着她手的力道更紧了,见沈襄拧起了眉头,薄南辞又不知所措松了松手,到底是不舍得她就这样离开,他又紧抓了下她的手:
“我知道你不再爱我了,但是,司穆的确需要你的照顾,我妈他身体吃不消了,精神也不好……”
薄南辞觉得自己很可悲,为了挽回沈襄,他必须得找大堆理由。
沈襄硬着心肠,她提议:
“你可以把白姨再找回来,或者李妈也可以,我这儿有李妈的电话。”
从沈襄嘴里听到‘李妈’,薄南辞问:
“你与李妈见过面了?”
沈襄点头:
“见过,就在昨天。”
然然,脑子里划过什么,薄南辞激动的双颊泛红:
“当年,我不是有意要解雇她的,实在是……”
“她想把你偷走,所以,我……”
沈襄听不懂薄南辞的话,似乎对他的话也不感兴趣。
她吸了口气,说:
“李妈是我们沈家的老佣,我们沈家对不起她。“
“对不起。”
薄南辞声音沙哑,歉意满满。
“你不用跟我道歉,你对她没有责任。”
“薄南辞,我们之间没可能了。”
就算你是为我白头,就算你曾经捡回我的尸骨舍不得下葬,所有的一切都过去了。
沈襄并不打算再走回头路。
而爱薄南辞,很辛苦。
第176章 想要我跟你们去哪儿?
“你与傅景深是假结婚,你现单身,而司穆需要你,我也需要你,沈襄,为什么我们就不能一家三口好好团聚?”
薄南辞激动的眼眶泛红,胸膛起伏。
沈襄不打算回答,想下车,却怎么也挣不开薄南辞的手,他的手像把大钳子,卡住她的手,让她痛入骨髓,像五年前那个夜晚,为了逃离,她费尽心机设计那场阴谋。
想到五年前在狱里的岁月,那段不光彩的历史,沈襄眸子里的光碎裂:
“薄南辞,五年前,在我进去的那天,我就对自己说,我与你这辈子,再无可能。”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薄南辞吼。
“是你父亲陷害你,设计你,而你却把所有的恨与怨都给了我,沈襄,这对我不公平。”
那段难忘的往事,至今回想,沈襄仍无力回望,她抖着心口,一字一顿问:
“薄南辞,我真佩服你的心理素质,你怎么可以说得这样轻松?”
薄南辞还没懂她话里的意思,沈襄便冷漠说:
“放手。”
他不但不放,反而把她的手握得更紧,喉咙微动:
“沈襄,你告诉我,五年前,到底你对我有什么误会?让你这样恨我?”
沈襄忽地就笑了,她声音很淡:
“都过去了,恨也是爱一种表现,薄南辞,我不恨你,早不恨了。”
在想通的那天,沈襄心里就不再有恨。
沈襄剥着薄南辞犹如大钳子的手,一根一根地剥,终于,她把他的手全部剥开。
沈襄下车。
薄南辞看着她远去的身影,他狠狠握住拳头,才能阻止自己冲上去把她拽回来的冲动。
强拧的瓜不甜,杨要挽回她的心,他必须得慢慢来。
薄南辞在心里一遍遍不停告诉自己。
那一夜,薄南辞无法入眠,脑子里一遍遍回响着沈襄的话:
薄南辞,真佩服你过硬的心理素质,你怎么能说得这样脸不红心不跳?
沈襄说这话时的神情,看起来云淡风轻,可看得出来,她心里充斥着强烈的恨意。
一想到沈襄恨他,薄南辞便心碎难当。
那夜,他是吞了两颗安眠药才睡去的。
清晨,太阳穴疼痛难忍,薄南辞醒来,偌大房间,仍然只有他孤零零的影子。
以前,觉得沈襄没了,他可以独自一人撑着,不管有多辛苦,因为,他必须为薄司穆活下去。
然而,现在,沈襄明明活着,却不愿意回到他身边,不愿意与他共首白头,这份痛苦与不甘,似毒酒一样侵蚀着他的心。
薄南辞刮了胡子,整理好自己,下楼。
楼下餐厅,薄司穆穿着小马甲,头发梳得油光水滑,余光瞥到薄南辞进来,他垂下眼帘,默不作声用着早餐。
见儿子不理自己,薄南辞心里更难受了:
“穆穆,想襄襄来家里陪你吗?”
薄司穆抬头,看向薄南辞的目光略微闪着诧异,五岁了,在薄司穆的记忆里,老爹似乎从来都没喊过自己‘穆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