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总别虐了,夫人已经送到火葬场三天三夜了(175)
碎渣掉了进来,落到驾座上,路灯照射进来,碎渣寒光闪闪。
沈襄望着挡风玻璃上圆圆小洞,冷嗤一声,笑了。
薄南辞也笑,只是,俩人笑容全然不同,一个嘲讽,一个挫败。
“你扔了我手机,夹在我们之间的隔阂就没有了吗?”
沈襄问。
薄南辞垂眼,他看着身下的女人,虽被他挟持,动弹不得,只是与他对视的那双眼睛,带着仇恨的火焰。
她恨他,那样明显。
而那从她骨子里散发的恨意,狠狠扎在了他心口,似刀子一刀一刀凌迟着他的心。
陡地,又深又浓的挫败感,从他血液里漫出来,蔓延至他四肢百骸。
玻璃小洞灌进来的冷风,瞬间,就吹醒了他的意识,让他酒醒了大半。
他甩了甩头,松开了禁锢她的手,缓缓撑起身,修长指尖爬了爬发丝,烦躁地开口:
“趁我没后悔前,滚。”
沈襄立刻下车。
从地面捡起手机时,沈襄侧头,只能看到后车座上,男人挺阔的背影,似乎没有五年前那样笔挺,更带着落寞气息。
她的目光不自禁落到那银丝上,呵呵,沈襄讥讽地笑出了声,抬腿,毫不犹豫走向蓝湾小区大门。
好半晌,薄南辞转头,只来得及看到沈襄进入小区的身影,那样绝决,无一丝留恋。
他爬到驾座上,点了根烟,狠命吸了两口,意识更加清晰,如此无情的女人,他巴着她不放做什么,天涯何处无芳草。
手机响了,傅景深打来的。
薄南辞任手机响着,捻灭烟蒂,烟蒂扔出车外,拉开引擎,一脚油门,车子飞速驶离蓝湾。
打不通薄南辞的电话,傅景深又打沈襄的。
沈襄接通电话,还没出声,傅景深的声音传了来,带着急色:
“襄襄,怎么才接电话?”
沈襄不紧不慢,拿钥匙开门:“刚刚遇到个老熟人,聊了会儿天。”
傅景深似乎有些紧张,呼吸有点重:
“你都离开了四五年,什么老熟人,还能认出你?”
沈襄笑:
“纵然是再久,只要五官轮廓不变,还是会认出来的,你酒醒了吗?”
傅景深见她语气极轻松,这才放下心来:
“我被表哥灌趴了,醒来,没看到你,也没看到他。”
所以,傅景深就紧张了,心急火燎就跟沈襄打电话。
顿了下,傅景深说:
“真怕你被他拐跑了,毕竟,你们……有过一段,还有个孩子,再说,我表哥的魅力,我不是不清楚,他可是深城……”
最帅的男人,傅景深还没说出来,沈襄接了过去:
“就算是条狗,被咬多了,也会知道疼,你觉得
,我还不如一条狗吗?”
这比喻生动恰当。
傅景深想了想,觉得也是这个理,他终于扑嗤一声笑了:
“说得也是,当年,我带你走时,你完全像个活死人,身体也差得要命。”
傅景深接了冷皓电话,从国外飞回来,去监狱看到沈襄那一刻,完全不敢相信,眼前皮肤腊内,瘦得不成人形的人,是他心目中,那个美艳不可方物美人沈襄,活脱脱变了形。
似乎,完全对生活失去信念。
他果断带走了她。
五年里,他对她,完全一心一意,一心想着,有朝一日能感动沈襄那颗坚如磐石的心。
回深城,是傅家在海外生意遇到瓶颈,迫不得已,只能选择回来。
而傅景深也明显感觉到了,沈襄对他或多或少的依恋,即然,他们俩在慢慢向好的方向发展,他不希望中间再横生什么枝节,而薄南辞是他最大的担忧与隐患。
表面看,薄南辞对沈襄冷若冰霜,但是,如果真的那样,薄南辞今晚就不会出现,且,还把他灌醉了。
傅景深敏感地感受到了威胁。
电话挤进来一抹女声,像是薄百灵的声音:
“阿深,你爸爸找你谈点事,他在书房等你。”
傅景深对沈襄说:
“我有点事,今晚暂时不回蓝湾了,你洗了澡,早点休息,明天,咱们还要去见几个客户,看合作的事,能不能敲定下来。“
被薄氏拒绝后,傅白情深还得找下一家接盘侠。
最近几天,傅景深都在忙这个事。
沈襄应了声‘好’,又对傅景深说了句:“你忙吧!”
她就挂了电话。
沈襄脱了外套,进入浴室,洗澡。
风江九天
灯光暖昧。
啪嗒。
闪烁的火苗,映出了薄南馨艳丽的脸庞。
艳丽的红唇,叼了根烟,冷艳的美人,吸引好几个混血儿上前,想邀请她跳舞,她根本爱搭不理。
舞池里,薄南允搂了个美女,面贴着面,跳得正嗨,余光瞥到郁郁寡欢的薄南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