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总别虐了,夫人已经送到火葬场三天三夜了(1043)
所以他不敢轻举妄动,就算要被气死了,也只能把牙咬住,咬碎苦头往肚子里咽。
“薄总,事情就是这样,他三番五次托警察传话挑衅我。”
安鲁森气愤地将这些事讲给薄南辞。
此时,三人聚在公司旁边的酒店吃午餐,椭圆的白桌上摆满了可口的食物,可桌上三人都半点没有胃口。
“柳川背后的势力在疏通关系,想将他带回国内,走关系洗白成无罪。”
薄南辞冷冰冰地说着,语气中满是不屑。
“这些人太想当然了,拿人命当草芥吗?”
“可万一,真让他们得逞了呢?”安鲁森拿着叉子,手掌又握紧了。
“那就看看究竟是谁的手段高明。”薄南辞垂眸,切了一块牛排送进嘴里,眼神中闪烁着灰暗不明的光芒。
柳家的人果然不安分,隔天,安鲁森又收到了警局的电话。
以为是案情有了什么新进展,满心欢喜接起来,没想到听筒那边传来的竟然是柳川的声音。
“好久不见啊。”对方打着招呼。
听到他的声音,安鲁森瞬间从凳子上站了起来,鸡皮疙瘩起了一胳膊。
“你……怎么会是你打电话给我?你出来了?”
“这么激动干什么?把心放回肚子里,我还没出来,”柳川轻描淡写道,“不过也快了。”
“什么叫不过也快了?”安鲁森提高音量。
“因为我们家有这个实力,今天我能拿警局的电话跟你通话,明天我就能站在你面前。”柳川不屑道。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法律是不会让你钻空子的。”安鲁森咬牙。
“你还真是天真。”柳川讥笑一声,“不如现在就接受和解,你还能捞到一笔巨额和解金,否则拖到最后,只可能是人财两空。”
“和解你妈!你给我去死,我要让你把牢底坐穿!”
安鲁森大吼着,砸掉了手机。
柳川听到电话那边的忙音,心情大好,因为二叔告诉他,已经在尽力疏通关系了。
第一步,就是把他捞回南城,一旦回到了南城的地界,那一切就好办了。
柳川沉浸在喜悦中,丝毫没有意识到,现在的局势有多风云突变。
咚咚咚——
酒店房门被暴力砸出响声,沈襄正在房间里收拾回购的行李。
她半蹲在摊开的行李箱前,被突然响起的敲门声吓了一大跳。
“谁啊?”
薄南辞在旁边办公,面对笔记本电脑,开着摄像头进行视频会议。
听到外面的砸门声,他切换了静音,让其他人发言,暂时离开了摄像头前。
“我去开门,襄襄,你别动。”
沈襄点头,放下手中的衣物,紧张盯着门口。
主要是这个敲门的频率太吓人了,跟锁命的铃一样,让人心脏一阵阵发紧。
打开门,安鲁森气喘吁吁的脸庞,映入眼帘,“薄总,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
“进来说。”薄南辞欠身,将门拉开些,让他进来。
“发生什么事了?急成这样?”薄南辞问道。
沈襄从套房餐厅里,拿了水壶和杯子过来,倒了一杯,推到安鲁森面前,“别急,喝口水慢慢说。”
安鲁森喝了一大杯水,愤怒地将刚刚接电话的内容,全部说了一遍。
尤其是提到柳川说的那些欠扁的话,安鲁生的手指攥了又攥,恨不得一拳打在他脑袋上,把他天灵盖给掀了。
“我真搞不明白,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心肝都坏透了的人。偏偏这种人还有权有势,我恨他恨得牙痒痒,却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谁说没有办法?”薄南辞语气低低的,却莫名给人一种信服感。
安鲁森眼神一下子亮了,“薄总,你有办法?”
他这趟过来就是想商量对策,没想到薄南辞竟然已经有办法了。
“你听到了吗?”薄南辞突然问道。
安鲁森屏住呼吸,心脏都不敢随便乱跳了,“什么声音?好像是有谁在说话。”
寻声望去,是放在休息区的笔记本电脑里,传出来有人说话的声音。
仔细听,好像是在汇报什么方案还是文件。
“薄总,你是在开会吗?”安鲁森狐疑地问道。
他非常不理解,开会跟他现在所说的事情有什么关系,难道薄南辞是想委婉的提醒:他的突然到来,影响到开会了?
思绪到处乱飞。
薄南辞率先给出了答案,“我就不卖关子了,这两天我组织公司的项目组,日以继夜地出一个方案,去竞标柳川他们公司今年最大的一个项目。”
安鲁森虽然是个医生,不擅长生意场上的事。但此刻也听明白了,“薄总,您的意思是,截胡他们的项目,让柳家人没有余力管柳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