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总别虐了,夫人已经送到火葬场三天三夜了(104)
所以,她拿出手机,毫不犹豫就打电话给薄南辞。
此时的薄南辞正躺在凤江九天包厢里,旁边还躺了江瓷,还有唐明利,满屋子里的酒气飘弥,酒瓶到处散落,手机铃声刺耳的很,江瓷被铃声吵醒,他扯了扯脖子上松垮的领带,舔了舔干涸的唇,睁开迷离的眼,踢了踢旁边的唐明利:
“老利,电话。”
唐明利同样神智不是很清,他闭着眼咕哝:
“不是我的,老薄的。”
而薄南辞昨晚喝得最多,最近一段时间,他心情很不好,总爱拉着江瓷与唐明利陪他喝通宵,见他躺在那儿,对偌大的铃声毫无反应,江瓷爬过来,从他兜里摸出手机,见手机跳跃着‘老婆’的字符,江瓷酒一下醒了,要知道,会被薄南辞称呼老婆的,一定是沈襄了。
而薄南辞与沈襄离婚后,又闹僵,江瓷知道,除了工作上,老薄与沈襄几乎没什么交集。
江瓷并不知道穆穆的事,薄南辞并没有对他们讲。
江瓷不敢接,见手机闹腾几声后挂断,他本来紧绷的心正要放松,没想手机突然又响了,还是沈襄的号。
上次,老唐撞了沈襄的车,薄南辞把老唐的车撞得只剩下了壳了,虽说有点夸张,这么多年,江瓷还是第一次见薄南辞发那么大的脾气,所以,他不敢乱接沈襄的电话。
“辞哥
。”
江瓷小心翼翼把薄南辞摇醒。
薄南辞睡眼惺忪,他从江瓷手里拿过电话,闭着眼:
“喂。”
“薄南辞,爷爷把穆穆带走了,你能不能帮我去跟爷爷说说,穆穆那么小,他不能没妈妈的。”
沈襄的声音几乎要哭出来。
除了昏倒醒来的那次,这是薄南辞第二次听沈襄哭。
事情有关他儿子,薄南辞陡地就从沙发上坐起来,他伸手捞起沙发上的外套,脚步踉跄地走向门口。
江瓷见了,喊了薄南辞两声,也不见他回头。
事情好像有些急。
唐明利醒来了,朦胧的眼睛朝门口望了眼,扭头问江瓷:
“出什么事了?”
江瓷一头雾水答:
“不清楚。”
唐明利又问:
“谁找他?”
江瓷翻了个白眼:
“除了那位,谁有那么大的魅力,一接到电话,辞哥屁颠屁颠就过去了。”
想到上次被薄南辞凶狠撞车,唐明利倏地彻底惊醒了:
“沈襄找他了?两人会不会和好。”
江瓷没啥信心地回:
“别人或许早就云开雾散了,这两人……”
江瓷冷哼:
“不一定。”
沈襄心急如焚等在薄宅门口,见黑色卡宴冲过马路,她喜出望外地迎上去,车子在她脚边刚停下,她拉开车门就坐到副驾,还没坐稳,她就急不可奈对薄南辞说:
“薄南辞,你一定会帮我的,对不对?”
薄南辞没有看她,一脚油门就把车开进了薄宅,熄了火,停了车,薄南辞还没下车,沈襄就已跳下车,绕过车头,冲到他面前,似乎在等男人给她一个承诺。
薄南辞看着她,染了血丝的瞳仁,幽深又带了些许烦躁。
沈襄闻到他身上的酒味与烟味,又见他西装上的皱褶,头发也有些凌乱,就知道昨晚他一定纵了一夜的烟酒,她问:
“你昨晚呆酒吧?”
薄南辞很注重自己的形象,如果要在外面过夜,他也会让助理早早准备干净的衣服,而今天邋遢形象,在沈襄印象里,似乎还是第一次,所以,她好奇地问。
薄南辞薄唇抿直,并没回答她,从她脸上收回视线,他大踏步往里走。
这个时候,沈襄除了依赖薄南辞外,似乎再也没有其他办法了,她跟上薄南辞步伐进入大厅。
郑秀英迅速从楼上下来了,见了一身乱糟糟的薄南辞,又闻到儿子一身的烟酒味,她眉头锁紧:
“你就这么糟蹋自己的?别告诉我,你是去应酬了?”
她的儿子是什么得行,郑秀英清楚。
以前,她儿子可是滴酒不沾的。
现在,都成什么样了,可以一晚上待在那乱七八糟的地方,在郑秀英意识里,酒吧就不是正常人会去的地方。
郑秀英怨怒的目光调向薄南辞身后的沈襄。
沈襄去找南辞,是为什么事,郑秀英当然清楚。
郑秀英向楼上望了一眼,小声对他们说:
“穆穆抱回来,就被你爷爷抱回他房间去了,你爷爷说,不会让穆穆离开他的视线一步。”
可能是猜到沈襄会追过来,所以,老爷子把孩子抱回了房间。
听了郑秀英的话,沈襄急了。
“郑阿姨,穆穆还在生病,他的烧还没完全退,如果再着了凉,会雪上加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