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总别虐了,夫人已经送到火葬场三天三夜了(10)
门‘砰’的一声甩上,整个楼道似发生了不小的地震。
沈襄身体震了下,郑秀英叹了口气,说:
“襄襄,南馨就是个小屁孩,别跟她一般见识,宾客名单拟定好了么?”
“好了。”
沈襄回房拿出整理好的宾客名单交到了婆婆手上。
郑秀英回了房。
沈襄则坐在房间的窗边,呆呆地望着窗外交相辉映的霓虹灯,墙上的挂钟,从凌晨一点走到两点,她始终没有听到房门开启的声音。
吃了晚饭,薄南辞以公事需要处理为由进了书房,薄南馨闹了那么大的动静,也不见他出来,她不会相信是他太专注于公事没有听见。
没有他的默许,薄南馨不会有那么大的胆子敢扮成蓝婉月吓她。
恨她入骨的男人,怎么还可能与她同床而眠呢?
沈襄脱下外套,躺到床上休息,翻来覆去睡不着,因怀了宝宝,不敢吃太多的药,她只能张眼望着天花板发呆。
电话响了,李妈打来的。
电话刚接通,李妈哭哭啼啼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犹为响亮:
“大小姐,沈生先吐了好多血,晕过去了。”
沈襄忽地从床上起身,一边拿外套穿,一边迅速走出房门。
沈襄赶回沈宅时,沈司莫已被救护车送去了医院,她又匆忙跑去医院。
医生为沈司莫做了全面体检后郑重告诉沈襄:
“沈小姐,沈先生脑颅出血二百毫升,人不宜移动,至于何时能醒来,还不好说。”
“谢谢医生。”
沈襄替父亲交完住院费,她回到了病房,望着病床上戴着氧气罩,如同死去了一般的父亲,沈襄百感交集。
她坐在病床上打了个盹,天就渐渐亮了,李妈买来了早餐,她只吃了一小口就再也吃不下。
李妈哭着说:
“大小姐,沈先生着急公司的事,所以,才晕倒的。”
“沈氏出了什么事?”
李妈把沈氏在债台高筑的事告诉沈襄。
沈襄又气又急,脸色煞白,陡地,小腹袭来绞痛,她捂着肚子靠向墙面,汗水从她雪白额角一颗颗滴落。
白浩赶来,见状,扶住她:
“大小姐,你没事吧?”
“要不要给薄总打个电话?”
白浩问沈襄。
沈襄摇了摇头,语气凄凉:
“我和他已经准备离婚了,以后,沈氏的事不要再找他。”
“可是,大小姐,沈氏……”
白浩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沈襄打断,“沈氏现在有多少外债?”
白浩抱来了财务报表,沈襄翻着一摞又一摞的文件,指尖蓦地颤抖,头痛一波一波袭来,庞大的天文数字,让她整个人像浸泡在冰水里,浑身冷了个通透。
从包里摸出一张卡,“里面有一百万,是我结婚那天,婆婆给的聘礼。”
可这只是杯水车薪……
她心里纠结了半天,从指上摘下钻戒交到白浩手上:
“拿去当了。”
白浩看着手里的戒指,心里很不是滋味:
“大小姐,这是您的婚戒,如果薄总知道,一定会……”
沈襄唇角扯了个冰冷弧度,眼睛里的泪眼看就要掉落,却被她生生逼回去:
“当了。”
第8章 薄南辞在她心里只值一千二百万美金
冷皓把车停在宝石行门口,提步走进宝石行时,与从宝石行里出来的白色男人身影错身而过。
琉璃柜里琳琅满目的首饰看得冷皓眼花缭乱,他的眼睛最后落到了经理手上那枚钻戒上,心头为之一震,这戒指好像薄总的婚戒啊?
冷皓又仔细看了看,发现是限量版宝丽蓝钻戒,他问经理:
“这个怎么卖?”
经理正要把戒指钻入首饰盒,见有人问价,乐得眉开眼笑:
“先生眼光真不错,1500万美金,先生如诚心要,可以少一点,悄悄给你说,这是刚刚有人拿过来当的。”
冷皓的心像是有人拿砖头狠狠敲了下。
他问:
“谁当的?是沈襄吗?”
经理扬手指了指门口:
“穿白西装的那个。”
冷皓抬眸,目光扫向门口,看到的是白西装男人弯腰坐进车子里的身影,那男人好像是沈司莫的助理白浩。
冷皓打电话给薄南辞时,薄南辞正坐在大班椅上看文件。
“薄总,少奶奶把婚戒当了。”
薄南辞握着钢笔的手微微一顿,墨水滴落文件上,糊花了上面的文字。
“当了多少?”
“1200万美金。”
薄南辞神色怔了怔,烦躁地扯了扯领带,随手撕了弄花的页面,他在她心里只值1200万美金。
沈襄那个拜金又无情的女人。
薄南辞甩了甩头,不想再为她去伤神,既然要离婚,就要离得干干脆脆,他不是个拖泥带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