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玄学直播算命吃瓜破案(284)

作者:檐下雨落

到底是何物能打出这样的重击?白湘苦苦思索,想来想去,山中也只有熊瞎子有这个力气了。

莫非她是被熊瞎子打了一掌?可她的衣衫又没被撕烂。

白湘想不出答案,便暂时作罢,把姑娘放在房中收治,同时他又拜托了乡亲们帮忙打听,看这个姑娘家在何处。

起初乡亲们都说这个姑娘没救了,死掉是早晚的事,但白湘不肯放弃,每日替姑娘把脉煎药,就连入夜都不敢睡深,病床上有一点响动他就会惊醒过来。

一碗碗的汤药喂下去,姑娘脸上终于有了血色,半个月之后,她睁开了眼睛,说出了第一句话。

这让白湘又喜又忧,喜的是姑娘醒了,忧的是姑娘失忆了,她或许是摔坏了脑子,连自己姓甚名谁,家住何处都答不上来。

白湘无法,只能让她住在茅屋中,慢慢养着。

姑娘虽然失忆了,但人却机灵,总能帮白湘打打下手,甚至就连一些白湘没见过的草药她都能说的上来。

白湘见这姑娘见多识广,便猜测她是大户人家的千金,读过书识过字的,于是托乡亲们问问镇上的富豪。

几经打听,都没人来认领这个姑娘,白湘也只好作罢,把她收为徒弟。

其实就按他现在的处境,本是没资格收徒的,好在这个小徒弟所求也不多,每餐只要有一碗糙饭便能心满意足。

有时候吃着吃着,小徒弟就会问他一些傻乎乎的问题。

“师父,你每夜睡在地板上,不怕着凉吗?”

白湘不自觉地挺了挺背:“我是医者,自有分寸,我不会让自己着凉。”

小徒弟来了这个家之后,就占据了家里的唯一一张床,白湘只好打铺盖睡在地上,起初他还以为只是一日两日,没想到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三个月了。

虽然嘴上说着不怕,但其实这些日子白湘日日背痛,想来是睡地板的缘故。

看来是时候搭张新床了。

小徒弟又问:“师父,为什么家里只有一间屋呢?”

“家穷。”白湘毫不避讳地回答。

小徒弟追问:“那若是师父将来娶了师娘怎么办,你们两个一起睡地板吗?”

小徒弟这话说得理所当然,丝毫没有要把床让出去的意思,俨然已经把这里当成了自己家。

白湘被问得呛住了,一口饭卡在喉咙里,连锤了几下胸膛。

小徒弟见状,也不再问,乖乖低头吃饭。

缓过来之后,白湘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默默叹了口气。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内伤的关系,小徒弟的性子总是像个孩子,所以尽管有些事情他先她一步察觉出来,却不能说破,就比如,他们之间的情愫。

向一个心智懵懂的孤女示爱,于情于理都是不合,他也只能闭口不言。

但有些心思越是压抑,便越是疯长,正如山中连成海的竹林。

小徒弟吃完饭,丢下筷子,蹦蹦跳跳地走了。

白湘收起小徒弟的碗,看着她离开的背影,风吹过,窗外的竹海泛起涟漪。

小徒弟贪睡,但久睡不利于她疗养,为了让小徒弟多起来活动,白湘事事都要带着她一起。

白湘时常上山采药,以前他都是一个人背着竹筐上山,有了小徒弟以后,他每次上山都得背两个竹筐。

山上百草丰茂,小徒弟总是走着走着就被路边的野花吸引了视线,每次等她回过神,白湘已经早早走到了前面,和她差下了一大截。

“师父,你慢点!”

“师父,等等我呀!”

银铃一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每次听见这句话,白湘总是刻意加快了脚步,想看她追上来的样子。

她追着他的竹筐,不知不觉就走过了漫山遍野,每每回到家,他的竹筐里都装着名贵的药材,而她的竹筐里则装满了野果和鲜花编成的花环。

不知不觉半年过去,小徒弟的内伤已经好了大半,但她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

每逢下雨天,白湘便不再外出,自己坐在桌前把药箱里的药材拿出来细细整理过数。

小徒弟则坐在门槛上,看雨滴从屋檐上掉下来,有时她玩性大发,还会从橱柜里取出大大小小的碗盘,在屋檐下一字排开,听雨滴落在不同器皿上的声音。

“叮咚—”

“啪嗒—”

“哗啦啦—”

不同的声音跳动着,像是在演奏一首已经失传的乐曲。

小徒弟回过头,得意洋洋地看向师父。

白湘摇了摇头,纵容地一笑,什么都没说,丝毫没有责怪她害得两人今天晚上没有餐具用了。

茅屋虽小,白湘还是单独留出了一张书桌来摆放医书,他已经不是学生,但每天睡前都会翻看医书。

他翻看医书时,小徒弟也会搬个椅子坐在他身边,有样学样地找本书翻着看,但她没有耐心,经常看着看着就歪在一旁,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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