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归余烬(98)

作者:峨盐

边柏青还没有回来,也许在和赵楚楚烧月亮。

想到这个,余津津心头有抑不住的火焰,只好跑回厨房,拉开冰箱,拔开酒塞,咕咚咕咚灌了几口酒。

她在酒精烧烬脑子时,告诫自己:

你已经失去了最初的清醒,从想单纯的捞钱,到沦陷到爱上边柏青,到想独自占有他,已经错失了目的。

你看他,他就比你清醒。

周旋在每一个情人间。

是你技艺不精,是你自作多情,是你不知天高地厚啊,余津津!

边柏青回来时,余津津已经喝多了。

她见他朝厨房走来,赶紧抻着袖子,擦掉吧台上洒的酒,把喝空的酒瓶藏到身后。

她学着大度,朝他微笑,故作毫不知情:

“你回来了?”

边柏青面色不好地斜她一眼:

“我不回来,我去哪儿?”

“嗯······”

余津津脑子飘忽,不知道自己要说些什么,但一定要说些什么,才能不被他察觉她喝多了。

“你打完炮了?”

醉着,她还是飘出了心里话。

吃醋,怎么会甘心不问,就结束这个痛苦的夜晚。

边柏青只留短袖,扒了衬衫,扔在吧台的座椅上,没好气:

“你把人家礼服毁了,我不留在那里给你收拾烂摊子?”

“怎么收拾?”

余津津虽问,但已经醉得听了也不明白了。

“怎么收拾?给人家赔一件!大晚上的四处打电话,从北京借到一件高定!”

边柏青呵斥:

“我真是把你惯坏了,由着你使性子!我边柏青何时叫人这么丧过脸面!你倒好,回家醉成这样!”

“谁叫你让我去看你们恩爱!”

边柏青转过身,指着余津津的鼻尖:

“你还有理?你把舅舅泼成那样,我不把你叫去,看着你,人家找你算后账,你自己能摆平?!”

余津津想了半天,才想起拿红油漆泼了他舅的事,不由笑了:

“不对,你在怎么知道的?一天了,没听你说啊?”

边柏青定了半天气,才把那股怒气喘匀:

“以后,你再喝成这熊样,别怪我不客气!还我怎么知道,舅舅在桉城是有头脸的人物,他吃你个小丫头的气?你抬脚走,他电话就打到我这里来了。我不把你叫到身边,你叫人整了怎么办?”

余津津望着边柏青的脸色,抱住他伸着的食指,想咬:

“别指我!”

“指你?我还点你呢!”

边柏青见余津津醉晕晕的样子,一天给自己闯两次大祸,她还没事儿人似的。

他气不打一处来,食指点在她脑门上。

余津津的酒精脑子一晃,嘴里冒出一句话:

“你找找人,放了薛永泽吧。”

半天,家里没有任何声音。

余津津觉得边柏青好像走远了。

她以为他没听到,重复:

“喂,你找人,放了薛永泽······”

“砰——”

酒瓶被边柏青摔得粉碎。

第38章

边柏青第一次在余津津面前真发火。

和以往的,他能快速控制情绪,最终给台阶,以男友身份哄她的情况都不同。

酒瓶在深夜的爆破声,把余津津的酒吓醒了。

她有一种自知大意的后悔:

没有任何的铺垫,直接提了薛永泽,还是为他求情。

是找死。

一身冷汗从后背渗出,余津津陷入莫名的恐惧深渊。

动了真气的边柏青,周身有无形的黑色火焰燃烧。

余津津不由想道歉:

“青······”

又是一瓶未开封的酒瓶爆破声。

下手极其干脆、狠厉。

边柏青压根不给余津津开口的机会,发了疯。

但他始终没有骂一个脏字。

余津津趁着没有撕破最后的脸面,进了卧室。

一夜,边柏青都没进来。

浓烈的酒香倒是随着爆破飘进卧室。

——满卧室漫延着边柏青醋劲的浓烈。

余津津不放心,不知过了多久,她蹑手蹑脚到卧室门口,听见沙发上一个翻身,吓得她赶紧退回来。

忐忑辗转到天明,听见衣帽间窸窸窣窣翻找衣服的声音,等余津津彻底从碎梦中醒来,连沙发上都没人。

边柏青已经换了衣服,出门了。

他和任何能知道的故事里的年轻老总都不一样,在工作上有种近乎变态的克谨。

在家族企业,并没有人耳提面命,他却做到不赖床,真让有时想偷懒的余津津费解。

昨日喝了酒,又没睡好,余津津起的有点晚。

看到惨烈狼藉的厨房,她想收拾来着,可快到上班的点了,只好想着中午休息的时候回来收拾。

下了楼,她才想起来,昨日坐边柏青的车回来的,自己车子还在影视城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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