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子是刚才进别墅时从厨房顺的水果刀，对于马来说，有点短。

沈今今抱住枣红，亲了亲它的眼睛——

又捅了几刀。

正要爬起来的经纪人，吓得又倒下了，还吐了赵楚楚满裙子。

赵楚楚还好，只是傻了。

现实比电影荒诞——马不是立刻倒地，而是血放的差不多了，一个倒栽葱，马背先着地。

蹄子在空中蹬了几下，重重砸在地上，终于404。

沈今今朝地上那俩满脸花走去。

经纪人躲在赵楚楚身后哆嗦。

赵楚楚抖着嘴唇看沈今今，又吓得使劲闭上眼。

沈今今朝经纪人：

“gay子，滚去洗澡睡觉。”

被大赦，经纪人跳起来就跑，丝毫不顾赵楚楚。

沈今今喊经纪人：

“带上门。这不是犯罪，会结束的很完美，不用浪费警力，衡量清楚，好吗？”

已消失在门口的经纪人，得到指令，又跑回来关门。

点头时呜呜咽咽。

消失的无影无踪。

沈今今朝地上起不来的赵楚楚：

“起来。”

赵楚楚泣不成声：

“杀人是犯法的。”

沈今今无奈摇头：

“起来。”

赵楚楚起了好几次，才在马血中拖起已变沉重的裙摆。

她低头看着裙摆，放声大哭。

沈今今喝止赵楚楚：

“我们不过见面几次，全是你在惹我。纵容你到要勾边柏青来开房，晃着俩塑料奶瓶，你哭个屁！”

高科技塑形，确实显得很饱满。

“我错了，放我走。求求你······”

沈今今受不了碎碎念，吼了一嗓子：

“闭嘴，别再刺激我发烦。”

赵楚楚终于变得识时务起来，咬着嘴唇，努力不出声。

沈今今开了赵楚楚的行李箱，捡出干净衣服，扔到一边：

“一会儿清理干净现场和你自己。”

“谢谢，十分感谢你。”

“你早这么看眼色，不至于现在这样。该不该？”

赵楚楚恭恭敬敬：

“该，我该。”

折腾这一出，沈今今很累，坐到单人沙发，把腿抻在扶手上：

“你的经纪人不可靠。危急时刻，不顾你。”

赵楚楚不敢抬头，吸溜着吊在空中很长的鼻涕：

“我知道，可我没办法。不多的资源还是他给我找的。”

沈今今：

“你还有几年约？”

“其实，他是来帮我的······合约到了，公司弃了我的工作室，很久没活了。我也是走投无路，才想到来找边······”

沈今今起身，找纸笔：

“我把你签了。今后我是你的老板。”

“什么？”

赵楚楚震惊地抬头。

沈今今才不理她，起草完合同，让赵楚楚摁手印：

“用最快的速度清理好这里，好好睡一觉，明天必须人五人六，给我录首弹吉他的祝福视频传到你的微博。你要敢不从，我就把今晚的照片发到网上，说你精神失常，在酒店杀了别人的马。”

话还未落，沈今今已经拍了赵楚楚和死马的合影。

赵楚楚使劲擦干净手上的血迹，签了字，摁了手印。

要不能当女明星呢，心理素质不是一般人。

见沈今今并不伤害自己，赵楚楚已经恢复了正常声音：

“抽成这么狠，你怎么推广我？”

沈今今折起合同：

“你的视频一公布，会有热搜‘娱圈小吉他’炒你。跟你的粉丝互动，打造你热爱文艺，热爱设计，要推出吉他系列珠宝抽奖送她们。奖品由我提供。你要自己努力爆梗出圈。”

她举起折成飞镖状的合同：

“热度给你炒上去，你要没能力接住，上面白纸黑字的赔偿，你要返还我。但我还是希望长期合作，也有信心。”

“一晚上，我怎么造爆款梗？”

沈今今不耐烦：

“这也要别人教，你大概不适合做明星。”

“我努力，老板。”

赵楚楚很会见风使舵。

沈今今已经走到门口，听到这句，转头：

“我要你成为真正的明星，带火小吉他系列首饰。小吉他是你的本命，它卖不好，你的星途也就该压在谷底。”

赵楚楚中气十足：

“谢谢老板栽培。”

“或许，你该早点开慧，一个不穿紧身裙和高跟鞋的美女，她想得到的，不止是男人本身。”

“你想得到什么？”

沈今今嗤笑：

“进入权力的游戏，成为权力本身。而你，非要成为我们夫妻play 增进感情的玩具。我就不给你下请帖了，你的老板结婚，你得来。”

在赵楚楚的震愕中，沈今今卖了一把潇洒，出门。

边柏青脸色暗沉地站在走廊。

她在床的另一侧404，睡在沙发到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