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归余烬(222)
说完,立刻挂了和妈的通话。
余绍良愣了:
“姐,你和谁通话?”
余津津压根不理会余绍良的疑问,兜头砸机会:
“我给你个工程,给我办妥了,剩下的款子,都是你的。”
余绍良眼睛亮了:
“什么工程?”
余津津准备发动车子:
“我的订婚宴厅装饰,款子我拨给你,不许打扰一丝边总和我,你全权负责。能剩下多少钱,你就拿多少钱。出了事,我唯你是问。”
余绍良高兴疯了:
“还是姐和我亲!”
余津津可没心思和余绍良庆祝。
——她的庆祝,在前方。
要回家,要告诉边柏青,她选好了婚纱的主面料和大造型。
就要简约的希腊女神的裙子——
好装得下墨格拉。
墨格拉,复仇女神,也是仁慈女神。
手执熊熊红焰火把与淬炼怨恨的匕首,用光明,刺杀黑暗。
边柏青,我有好多琐碎没有同你讲。
你癫狂的12岁,我也绑着沙袋,差点因为血液不通废了一条腿,只为从最后一排跳到舞台中央。
我们有同样的疯癫与文明,但我们大多时候,平静的像凝固的仁慈神像。
墨格拉翻面,要看火烧连天。
第84章
余津津等边柏青回家,商量订婚宴。
他送的腕表,她总也不戴,嫌拘束的慌,扔在床头,成了她等他回家的煎熬刻度。
忙,分身乏术。
这还是边柏青喝完酒就回家,不去参与别人还要继续的下半场。
而余津津的睡眠时间,总也熬不过晚10点。
她睡着了,朦胧间,感到头发被抚摸,额头上被轻吻。
醒不来,眼皮很沉,她的心中却在涌着热泪,也能听见耳中深处的自己哭声。
只是因为很感动,感觉到情感的温暖。
在她睡去,很可能不知情下,他的爱,不是假装,像倾泻于室内的月光,自然流淌。
等余津津终于唤醒自己,要抱边柏青的时候,发现时间可能过去了很久。
他不在,在三楼的露台。
余津津还没走过去,边柏青举着酒杯回头:
“怎么起来了?吵到你了?”
“没有。你怎么还喝?”
“没什么。”
余津津忽然感觉不对劲,要盘腿坐在他的脚边,趁着月光,看他的表情。
边柏青脚背发力,把余津津抬了起来。
“地上脏不脏!要坐,拿个垫子。”
“我不!”
边柏青马上脱了自己衬衫,垫在地上:
“懒虫。”
海滨城市的夏夜,比内陆城市进入炎热要迟钝一些,别城已经恒定的短袖,而他们晚上一定要长袖。
余津津:
“你把衣服脱了,感冒怎么办?”
“感冒就感冒。”
这不是他的说话风格,有点幼稚的负气。
余津津抱住边柏青的小腿,把头靠在上面:
“你怎么啦?你再这样,我不好意思开口朝你要钱,还要办订婚宴呢。”
边柏青倒爽快: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明天让给你变更身份的几个,开个账户,转笔钱给你。”
喝了酒,他忽然爆发了几天前的怨气:
“你要不想着离开我,你现在早暴富了。气死我了,明天顺便告诉他们,不许把那些物业转给你做个人财产。叫你想着离开我!”
说着,还拿腿拐了她一下,解解恨。
“什么?”
余津津跳起来:
“你要说财产,我可就立马不困了!你早说要分产业给我,我还去什么西班牙!”
看她跟掉了钱似的干着急,边柏青开始得意。
气得余津津夺过他的酒瓶,灌了一口,撒泼:
“大哥,你要一分不少的给我!那都是我的钱!你不能侵占我的个人财产!我这个人报复心很重!小心我!”
本有点情绪黯淡的边柏青,在月光中的笑容明亮:
“是不是一旦让你吃点亏,你就能一直和我缠斗下去?”
余津津握手成拳:
“不止是缠斗,还有搏击。”
“那我要你永远不再离开我,永远不合你心意。”
余津津去掐边柏青的脖子,气急败坏地嚎:
“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说,只有你哐哐拿钱砸我,我才爱你。”
她手上并不用力,他却配合地把脖子晃来晃去,像是让她得了逞。
他很喜欢招惹她的游戏。
边柏青环住余津津的腰,有点重的,把额头磕在她的额上:
“我要留你,永远在我身边。我们不分开。”
被他的手掌感染着温热,她的手指上忽然一凉,有点惊心动魄,她猛然间缩回手。
一颗水滴型的钻戒,被边柏青悄悄套在了余津津的中指上,在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