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归余烬(129)
“趁着还年轻,找个差不多的公务员,简简单单过日子。”
“现在的日子不好吗?”
“你觉得呢?”
这问题是真心的。想知道他怎么看待这段关系。
边柏青思索了几秒,答:
“我觉得还行。”
余津津瞬间心灰:
“只是还行,那就是大家都没找到满意的。”
她要的是,另外的答案。
边柏青拥着余津津,余津津挂在边柏青身上,如此近密,却在说着黯淡的话。
他问:
“你想找小公务员,是真心喜欢那种平淡的生活吗?”
呵呵,真要是的话,王科长的侄子,不就有吃第二次饭的机会了吗?
余津津却答:
“是。适应不了你们豪门的生活。”
连带着报复,你不是不婚吗,又问我靠近婚姻的问题。
边柏青抬腿要走,却发现余津津还挂在自己脖子上。
他:
“也是,把你卷入这种生活,是让你最近不太平了。据说,你以前很温柔的,是吗?”
“听谁说?”
他顿一顿,冰冷吐字:
“薛永泽。”
余津津震惊,从边柏青胸膛上抬头。
她下了地,微微离开边柏青:
“他怎么跟你聊这个?你什么时候跟他聊的?”
边柏青盯着余津津的双眸里的黑瞳,很久之后,他声音暗中带了沉沉的哑:
“哦。一提起薛永泽,你的下意识是‘他’在前,而不是我怎么跟他聊的这个。你还是把他置位在前。”
余津津不明白:
“你为什么要计较用词的位置?”
边柏青咬着后槽牙,下巴削利地像剑,眼神冷冷的:
“他?他托人给我带话,说你们还是校园情侣,从青春期到异国他乡。你可真长情。他早说你会为他求情。你做到了,不是吗?”
第50章
快到下午班的点了,余津津要去洗澡换衣服。
她一动,边柏青横视她一眼,闷声:
“去哪儿?”
“上班。”
边柏青的下巴无方向划了半圈,捏了下眉心,极其无奈的表情。
他口气很差,眼神垂到她下身:
“都这样了,还上什么班?!”
余津津看都不看边柏青,拖着扇肿的屁股出浴室。
难道要在这个潮闷封闭的浴室里,谈论形同死去的薛永泽吗?
继续叫边柏青误会她余津津对薛永泽的情感吗?
上班,是很好的躲避。
习惯只咬一侧后槽牙的边柏青咬起两端,抽了一条浴巾,裹住余津津的下身。
余津津要自己来,被边柏青更加固执地抖开她的手,替她裹紧。
裹好,她就被打横,扛到了他的肩头。
快到她来不及反应,这个动作是怎么连贯完成的。
小腹抵在他健实的肩膀,她有说不出的爱恨。
把她抱得像折叠的蝴蝶,一扇垂在他胸膛,一扇垂在他后背。
边柏青每迈一步,余津津的上半身就不受控地微拍着他的后背。
他便在前面,攥住了她的脚踝。
她不得不承认,她好爱他,爱他的细节,爱他的温柔,爱他的漫不经心,和他偶尔的混蛋。
边柏青扛着余津津,站在书架前,掏裤袋。
怪不得找不到打开两人结界的钥匙,在他身上。
远去上海,也带着。
他要掌握着绝对的主动权。猜透了她就会抓心挠肝地找突破结界的钥匙。
到了这端的房子,余津津非要去洗澡,边柏青皱着眉:
“刚才怎么不在那边洗?”
余津津不看他:
“怕被淹死,打死。”
“你······”
半个字没吐完,边柏青就气顶了。
他正敏感扇了她屁股,她就逮着他的神经挑。
他极度聪明,却在不熟悉的感情领域,对女人的反话有听不出:
傻子,早不恨你了。我在撒娇,甚至骄纵。
洗完澡出来,边柏青从那边房子的衣帽间拿来了余津津的换洗。
他非要帮她拉上裙子的后背拉链,无声地固执着。
按照余津津的着衣风格,几乎不怎么穿裙子,甚至有点点避讳穿裙子,可不知为什么那么巧,回国唯一一次穿裙子,也是和边柏青第一次睡觉那回。
这是那堆定制的衣服里的其中一件。
那么贵的料子,可惜地扔在那里,很久了,再不穿,过季了。
衣服做的时候,是边柏青给她挑的,现在,也是他给她穿上的。
代表着他的心意,余津津说不口:并不是很喜欢······
——有关裙子的过往记忆,总是痛苦的,尘封在那里,不可第二次回忆的。
却不知,裙子成为引子,触发今日痛苦的蝴蝶效应。
在电视机柜上找车钥匙的时候,余津津忽然看到一只鼓囊囊的防尘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