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赎不了的反派(38)

作者:豆腐不腐

殷长衍将钱璟从背上放下来。

弟子们围上去快速检查钱璟伤势,倒抽一口凉气,把人弄进内堂治疗。

李卿之接过香,指腹抚过断头凹凸不平部分。他当年也是掐断香,有人做了与他同样的事。

“殷长衍,你看起来有些不快。”

“背一趟钱璟不比背月事带轻松,还没钱挣。”属于白干活儿。

月事带?!李卿之愣了一下。

“小师叔,殷长衍之前在望春楼洗月事带。”赵宣解释。

殷长衍只在意一件事,“我合格了吗?”

李卿之放下香,殷长衍不卑不亢的态度着实令人侧目。“当然。殷长衍,从今日起,你便是明炎宗弟子。”

“听人讲明炎宗弟子有房屋可以分,是不是真的?”

“是。”

“在哪里?”

李卿之招了招手,弟子取出一页路观图呈给殷长衍。

殷长衍把路观图小心叠好放进怀里,“我赶着搬家,先告辞了。”

心情愉悦出了门。

刚到家,背后传来王母那尖细的嗓门。

“女婿,好女婿,等一下娘。”王母挎着大包小包上门,喜得合不拢嘴。目光慈爱地打量着殷长衍,“我见女婿第一眼就说你不一般,将来定有大造化。果然,一次就考上了明炎宗弟子。”

“‘气味儿冲到像拿把钝刀在鼻孔里划拉,你站远点儿。’你是这么说的。”

王母堆起来的满面笑容僵了一下,“你记错了,娘疼你都来不及,怎么会说出这话。”

“你在质疑我的记性?”

殷长衍可是板上钉钉的明炎宗弟子,王母哪儿敢说半个“不”字,唯唯诺诺,“你说得是,我记岔了,我记岔了。”

王母拧着臀进门,“一一,女儿,可把娘想死了。几天不见,你瘦了一大截。瞧这憔悴的小脸,娘看着心头直发酸。”

王唯一听见门口有动静,她怎么来了。

“瞎扯,我胖了。裤腰带都崩开半圈,得换新的。”

王母:“......”

他们两个人真的好难沟通。

包袱放到地上拆开,“大袋子里是我刚蒸出来的馒头,小袋子的是豆馅儿包子,拌了红糖,别提多香甜。这是咱家地里新长得的花生,拿盐水、八角一起炖煮一个时辰,咸香可口。”

王母抠搜的要死,湿花生全家只有王恒吃得到嘴里,居然全拔了给她送过来。

王母搓了搓手,亲亲热热地拉着王唯一,“唯一,女婿现在是尊贵的明炎宗弟子,你身份也跟着水涨船高。肥水不流外人田,你把弟弟也带一带。”

“娘想怎么带?”王唯一倒想听一听她能说出什么话。

有门儿啊。王母喜笑颜开,“你叫女婿跟明炎宗的人说一说,把名额让给弟弟。我想过了,女婿本事大,第二年再考明炎宗,这样咱家就有两个明炎宗弟子。”

“凭什么!凭什么殷长衍吐出嘴里的鸭子给王恒啃,我不可能说。”

“你自私。女婿这样做,大家都能捞到好。你凭什么不让?”王母眉头横了起来,“我看你就是存心不想叫你弟弟好。王唯一我跟你说,你今天必须叫女婿把名额让给弟弟,否则别想再叫我娘。”

“这位素未谋面的大婶子,你到我家寻女儿吗?这儿可没你女儿,门在那儿,请。”

王母气得脸色发白,上手去掐王唯一,“反了反了,反了天了,一点儿蝇头小惠就勾得你连亲娘都不认了。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势利眼、见不得人好的东西,早知道就该把你溺死在桶里。”

王母体态笨重,哪里近得了王唯一身子。

“哈哈哈哈你掐不着我,你掐不着。”可王唯一昨日让殷长衍弄得狠了,腿窝一酸膝盖发软,身形慢了半截。

殷长衍眼疾手快,挡在王唯一身前,顺手扶着她的腰。

“殷长衍,你是个认理的,我不跟她说只与你谈。你这就去明炎宗让恒儿顶上你的名额,我还能认你这个女婿。”

王唯一飞了殷长衍一个眼刀子,敢应声你试试。

“我不去。”

王母气得双眼发红,恶狠狠地瞪着王唯一,“看着老实巴交,原来是个惯常会吹枕边风的。你怎么这么贱啊。”

“你才贱。自己在家里贱不够,跑到别人家里发疯。”

王母“嗷”一嗓子用头去撞王唯一。

王唯一避开。

王母以头抢地,在土里滚了一个跟头。

一屁股坐在地上手拍大腿,喊得凄厉,“各位街坊都来看啊,明炎宗弟子名额是我儿子的,这一对眼皮子浅的拿了就不肯还。你们来给我主老婆子持公道啊。”

街坊四邻早让吵闹声叫过来。院子主人嘴巴大到处讲,现在谁不知道殷长衍是明炎宗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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