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撩(25)
挑起这项事端之后,许多艺术家公开站在丹墨的方老爷子那边,结果在屁股后面叫嚣的人太多,方老爷子怒了:“你们闭嘴,老子要听沈清说!”
一句话,得罪了大批站队的人。
沈知曼的爷爷沈清从未在公开场合回应,只单独在鸟语花香的园子里,跟幼小的孙女笑谈:“看以后是记得他方酌的人多,还是记得我沈清的多。”
自此南北清浊两派,已经为了“艺术该如何宣扬”的事,相互拌嘴许多年了。
见沈知曼听得意犹未尽,游良驹舒颜笑笑,慢言细语道:“京州有意思的事很多,以后再慢慢告诉你。”
这话竟难得温柔,却令沈知曼心中隐隐作痛。
江湖规矩,拿了钱的差事不能谈真心,但如果不能从游良驹那里听到更多关于京州有趣的人和事,还真挺叫人遗憾的。
游良驹又说:“我建议你谈工作的时候,最好是见面聊。”
“一定要这样吗?为什么?”
“人面对冷冰冰的屏幕,并不会真实地感受到对方语气里的温度。面对面约谈,更有利于你随机应变。”
“噢。”
沈知曼点点头,身子稍侧缓缓倒在他宽厚的肩上,刻意用肩膀顶了顶他的胳膊,挑逗地说道:
“这样是不是更容易感受到温度?”
游良驹虽没有热情地接住她,但也没条件反射地把她推开,这给沈知曼带来一种他虽然惊讶但并不抗拒的感觉,于是更大胆了些。
她有目的地抬起手,在某韧性十足的敏感处轻轻摩挲几下。
“不满意啊,那这样?”
边说着,眼睛边时刻关注着游良驹的反应。
桌上的手机响了两声,游良驹垂着浓密的眼睫扫了眼又移开,沉声道:
“人到了。”
沈知曼立刻弹开。
游良驹这回是预料到了,赶在怀中一空时,手疾眼快地攥住了沈知曼的手腕,把她拽回到自己跟前,看着她抬起头慌乱的表情和涨红的小脸,挑衅道:
“别停啊,继续蹭。”
沈知曼摇摇头,缓缓直起身,顺便把胳膊从他手里抽出来,并揉了揉。
“不要。”
“为什么?”
沈知曼悄悄往另一侧挪了挪,不敢跟身边的男人靠得太近,为了将发烫的脸藏起来,她趴在桌子上,背对着游良驹,闷闷说道:“我这叫随机应变。”
游良驹笑了一声。
没等多久,方家的孙子就到了。
看来他不仅仅是安分,还稍微懂得一些人情世故,没让别人等太久,看上去风尘仆仆。
他与这别墅中清一色身穿西服的男人不同,他穿着新中式唐装,发型稍长,配上一副金丝眼镜,实在是斯文优雅。
或许与众不同的人容易被记住,沈知曼只看一眼便记住了他,只因他腰间的挂玉色泽华润,是块绝世好玉,她理所应当地认为,人也必然如此。
直到他坐下,游良驹都还没走的意思。
没走的意思是几个意思?
还要听他们谈话?
沈知曼不断用眼色示意游良驹,告诉他该走了。
游良驹弯眸:“什么时候,还抛媚眼。”
“……”
沈知曼赶忙收回视线。
行吧,难怪刚才她问那句话,游良驹假装没听见,原来这人就没想让他俩单独聊!
对方笑着伸出手:“姑娘,你就是沈知曼吧,久仰久仰。”
“是的,您怎么知道?”
沈知曼轻轻捏住他的手稍微晃了晃,却始终注意游良驹的一举一动,他就沉默地坐在旁边少许地抿着白酒,坦然自若。
对方看了眼,恭敬有礼地解释道:“不用奇怪,是小游总告诉我的。”
沈知曼看了眼游良驹。
哦,原来外面人都叫他小游总。
松手后落座,对方先是礼貌地问了这桌最明显的大佬,“小游总近些天还好吗?家里游总怎么样?”
游良驹点头,仍然没有开口,只是用眼神示意对方继续,自己默默听着。
男人回头对沈知曼笑道:
“你好,我叫方青砚。”
沈知曼双眸亮起,方才她只觉得这人气度不俗,居然名字也这么大气好听,“哇,您这名字取得真是——”
还没开口称赞,身侧立即飞来两束凌厉的目光,刺到沈知曼的肩上。碍于游良驹这莫名其妙的占有欲,为了抱好大腿,她不得不及时刹车,将卡在喉咙里的那一大串褒义词全都咽进肚子里,最终憋出两个字:
“不错。”
游良驹满意地会心一笑。
方青砚谦逊地给自己圆场,并捧高沈知曼:“还行还行,取名字这方面,显然还是沈师傅的水平更高一些。知人善任,蛾眉曼睩,沈小姐必然是这般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