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王长着驴耳朵+番外(36)
走出文具店,童越正在旁边的便利店门外吸溜东北老冰棍。
她有些意外,从嘴里拔出冰棍:“诶?你今天怎么都到了?”
春早晃晃袋子,三只笔在里面相互撞击:“提前买点笔。”
童越哦一声:“那等我吃完一起走。”
春早一边应好,一边将新买的布艺发圈往裤袋深处多揣了两下。
发圈是米白色打底,上面印着一些缤纷的油画手绘风小图案,摸起来的质地也格外舒服。
防止妈妈多问,周一早上下楼后,春早才将它叠绑到扎好的马尾辫上。
本还担心童越会为此大惊小怪,但对方居然完全没注意到。
可能是她平时用到的发饰更加浮夸,所以自己头上这种在她眼里只能算保守型,不值一提。
第一个发现的人是卢新月。
她从厕所归来,回座时多看她一眼,惊叫:“春早你的新发圈好漂亮哦。”
春早不自在地捋一下马尾辫,脸微红:“是嘛,昨天逛文具店的时候顺便买的。”
“对啊!”卢新月凑近细看:“以前都没看到过你用这种大肠发圈……你头发厚,扎起来超好看的。”
她化身小火车:“呜呜我又后悔剪短发了。”
春早安慰:“没关系的,文具店还有同系列图案的发卡,我明天带给你,必须给我们月月也安排上。”
卢新月就差要抱住她:“早早你好好哦——”
前座女生闻声,好奇回头:“什么样的啊,也给我看下。”
春早开心地扭过头去展示,附近三俩女生都围过来,一通溢美之词捧得春早喜滋滋飘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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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二(1)班每周一的课间操在数学课之后,下课铃响,老师叫课代表上楼帮忙批作业,吩咐完又往三组后排看去,找原也位置,想再捞个数学尖子当无偿帮手。
而少年已提前预判,没等他开口,就像条机敏的白蛟一般,动作迅捷地从后门混入班级队伍,不给他一点抓捕入瓮的机会。
停在操场,大家自觉分散站位。
原也旁边站着的是他的同桌,涂文炜。
升旗仪式还未开场,两个男生无聊得紧,就聊起电竞比赛。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讨论分析各自看好的战队。
“但他们中单你总没话说吧,夏季赛那手球女的爆炸输出……”涂文炜滔滔不绝地说着,却发现原也不再如之前那般中途抬杠,还常有理有据到让他秒变哑巴。
他偏头看他。
男生果然在走神,望着某个方向一动不动,目光杳远。
“喂,你听我说话了吗?”涂文炜不爽。
他的好同桌不予理睬,心思俨然已从他们的“两小儿辩游”中完全抽离。
涂文炜将上身歪靠过去,好奇他到底在看什么地方。
原也留意到他动作,回过头来,眉梢略挑:“怎么不讲了?”
涂文炜:“你听了吗?”
原也:“听了啊。”
涂文炜:“背给我听。”
原也原封不动地概括奉还给他:“中单,夏季赛,球女。只是懒得理你。”
“……”涂文炜心服口服,并附上两句国骂。
“不过你到底在看什么啊。”他又循着他刚才的面向找过去。
原也上前半步,不动声色地隔开他的视角,然后微微一笑:“一只彩色的小鸟。”
第16章 第十六个树洞
◎猫咪炸毛◎
情绪大起大落激素分泌超常的结果就是, 春早不设防地迎来了本月的生理期。
看着床单上的那瓣殷红血渍,春早闷不吭声地收拾起来。
时针指向八点时, 她将床单和睡裤鬼鬼祟祟地运送出卧室。
春初珍正在客厅餐桌旁择菜, 瞄到猫着腰的女儿,猜都没猜:“你月经弄床上了?”
春早脸热:“你声音能不能小点啊。”
春初珍瞪眼:“我声音很大吗?”
其实妈妈声音不大,中等分贝而已, 只是在这间不算宽敞的屋子里,她有些担心被原也听见。
春早将换下来的床单和衣裤分别浸入不同大小的盆里。
听见卫生间的水声, 春初珍小跑过来:“你放着啊, 我过会洗。”
“哦。”春早看她一眼。
嘴上是这么应着, 实际将自己的衣物认真搓上个半个钟头,中途春初珍又来新鲜地打岔和催促:“早饭都要冷了,先出来吃饭。我都说放那让我洗了。”
春早红着耳根回:“等你洗要到什么时候。”
——万一期间原也起床洗漱了呢。
他看到了,难保不会多想。
男女共用卫生间的不便在生理期直达顶峰,之后两天,因为要频繁地更换卫生巾,每一次春早都会卷好, 用卫生纸严严实实包住,再将马桶旁的垃圾袋一整个替换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