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不了甜(170)
田书宜哭得越发汹涌但却又偏要克制,嗫嚅着说:“没空也没关系。”
电话那头,女人甜甜的声音传来:“你挑男人的终身大事,我再没空也得有空啊。”
“……”
田书宜头发被另一个黑衣人狠狠扯了扯,太痛了,田书宜整个人表情都狰狞起来,她犹豫了一会儿,突然朝电话里大喊:“又又,你”
电话被人赶在话说出口之前挂断。
那匕首抵着田书宜的大汉直接给了她一巴掌。
“阿彪,别那么暴力。”对面一个上了些年纪的儒雅男人阻止,他皱着眉,“富贵人家的大小姐,都细皮嫩肉着呢。”
阿彪毕恭毕敬地低下头:“是,徐老板。”
徐志国坐在田书宜对面,此时正悠闲自得地玩着一把鼻烟壶。他外表儒雅,脖子上戴了一个十字架挂坠,眉眼间和徐恒有几分相似,笑起来如春风一样和煦。
“小姑娘,别坏事儿。”徐志国走过来,轻轻拍了拍田书宜的面颊,瞬间换了个脸色,“玩什么姊妹情深呢?”
“都他妈一起给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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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夏临江,东区是富人区,靠东区的那片港口上,常年停泊着各种昂贵的游艇船只。
夜色降临,一艘豪华游轮的货仓前。
阿彪拿着枪在门口来回走着步。
梁又橙和田书宜被背靠背绑在一起。
梁又橙看着外面的阿彪,问了一句:
“这就是你说的,那个长得挺帅的?”
从咖啡馆来的一路上,田书宜都在哭,她现在呜咽着,听见梁又橙的话,一噎,想起她骗梁又橙过来的那套说辞,反应过来,背狠狠往后一撞:“都这个时候还有心思开玩笑!”
梁又橙笑笑,只叫她别哭。
“又又,是我对不起你,我不该骗你。”田书宜自责着,抽抽噎噎地道,“要是我死了,你记得把我衣柜里的限量版包和衣服都烧给我,哦对了,床头柜有个夹层,还有我私藏的裸男写真,那个也要。”
梁又橙:“钻石呢,钻石怎么烧。”
“对哦,钻石怎么烧……”田书宜居然还真的开始思考起这个问题。
门口传来响动声音。
门应声而开,徐志国走进来。
一个壮汉搬来一把太师椅,徐志国坐在上面,手里盘着两个文玩核桃,仔细打量着梁又橙。
小丫头一脸风尘仆仆的模样,衣衫素净,却仍不掩绝人之姿。
“抓你确实赌对了。”徐志国勾起梁又橙的下巴,细细摸了一把,“够漂亮,足够勾引男人。”
梁又橙瞪着他。
“我侄儿没教你吗?”徐志国倒是完全不恼,他面上笑嘻嘻地,掐在梁又橙身上的力却重得让她觉得下巴都要被他掰碎,“别这样看男人,会挑起男人的好奇心、征服欲、当然,还有,”
“性.欲。”
“会吃苦的。”
“忘了自我介绍。”徐志国说,“但我想你应该在电视上见过我,他们介绍我,都说是徐恒的堂弟。按照辈分,你应该叫我声叔叔。”
“但其实,”他声音突然低下去,“不是堂弟,是同父异母的亲弟弟。徐家老太太你应该在徐氏集团周年庆的时候见过的,在她旁边一直伺候的,就是我妈。”
“我和裴峙,你那个私生子男朋友,我们,都是同一种身份。”
梁又橙呼吸重了点。
她很懂背负这种密辛的人的心理,徐志国能告诉她这个秘密,应该是没准备让她活着出去。
她也大概猜到了徐志国为什么要绑她的原因。
徐恒弥留,遗嘱尚未公布,徐家子嗣凋零,徐恒就裴峙那么一个儿子,无论裴峙怎么撇清,都是徐志国夺权的最大障碍。
“我那个一向冷淡的便宜侄儿一听到你的名字,连装都不装了,我还是第一次发现他原来那么疯。”徐志国向前一伸手,阿彪便极有眼色地递过来一把老旧的左轮手.枪。
男人小心地擦拭着手.枪,一颗颗地往弹.巢里装着子弹。
“听你朋友叫你又又。”徐志国的声音清脆且温柔,“那叔叔叫你一声又又,又又不会怪叔叔吧。”
“……”
他还是那副温润如玉的样子:“又又知道叔叔为什么爱用这种老式的左轮吗?”
梁又橙朝他啐了一口。
徐志国一点也不恼怒,自顾自说道:“俄罗斯轮.盘听说过吗?这把左轮手.枪有六个膛室,我装了五颗子弹,先将弹巢旋转打乱,然后再开一枪。”
“砰——”徐志国自己说着拟声词,他还在笑着,声线仍温和,“砰砰砰——”
呜哇。
旁边传来田书宜崩溃的一声爆哭。
“小姑娘,”徐志国安慰着田书宜,“子弹还没上膛呢!着什么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