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的闹剧，楼下的霍华德的看在眼里。

圣骑士不认识那个头发花白满脸褶子的老太太，他只看了一眼就顺着卫兵的指引，往凶案现场的事发地走去。

拉起来的保护现场的帘子后面。

一截漏出来下水道淤泥里，躺着一具被啃得能看见骨头尸首。

五官已经啃没了，手臂，胸口，大腿上全是细碎齿痕，染血的骨头沾满淤泥暴露在空气里。

只扫一眼就让人恶心想吐。

霍华德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瘟疫横行感染者太多，下水道老鼠也激增。

老鼠这种小东西单不要看战斗力不高，一旦数量足够多就会形成鼠灾，爆发起来威力就跟蝗虫过境一样。

寸草不生。

一个活口都不会有。

被老鼠啃食的尸体，凶残的可见一斑。

因为数量特别多，尸体啃得几乎没有肉就剩下骨头，没什么值得留下的价值。

但是霍华德还是要顶着恶心，伸手去检查尸体到处看看有没有黑暗力量。

而英俊的圣骑士没有注意。

到对面四楼窗户里出现了一张年轻清秀的脸，居高临下看着楼下街道中的动作。

眼里闪过一抹诡异暗光。

.........

能穿透黑夜恶魔的使徒。

很轻易就找到觊觎恶魔的笼中鸟却侥幸逃跑的幸存者。

恶魔虽然无法触碰被圣光保护人。

但是黑金能召唤夜鸦。

让夜鸦夺走那人脖子上庇佑的十字架，然后一把将人推入了老鼠巢穴中。

挤满死人的下水道里，吃过人肉老鼠眼睛都是猩红的，它们一瞬间将落入淤泥的感染者分食殆尽。

这件事情本来就完美结束了。

却没有料到黑暗中黑金行动，被黑暗中一双窥探的眼睛看的清清楚楚。

那是从来没召唤来黑暗力量的黑暗信徒。

......

七天后。

就出现了模仿恶魔手法杀人的尸体

......

第42章

.......

薄雾弥漫的圣都凌冽寒风中。

跟恶魔互通心意笼中鸟，睡意朦胧蜷缩在被子里。

每每回忆起两人坐在圣都高塔相拥的场景。

艾伦都甜的冒泡。

那种无人打扰的静谧时光的悠闲而且漫长，连带着与莉莉丝之后相处都变得融洽。

恶魔性格残暴，莉莉丝骨子里面又有温柔的一面。

艾伦每次被亲吻拥抱的时候。

都觉得自己残破灵魂被温柔以待，那是让人目眩神迷的幸福。

特别是当莉莉丝张开鲜红的唇瓣亲吻他时候，那双无法看穿的鎏金色眼眸，一点点因为他而染上情狱。

就像是荆棘从中绽放到极致的金色蔷薇。

莉莉丝喜欢他。

艾伦从未对他过分美丽的外表感到如此庆幸。

特别是当他柔顺躺在床上，那双手一点点抚摸过背脊的时候。

那是身心相容的愉悦，灵魂被温柔以待的满足。

感觉自己就像是狂风中几乎被撕碎的羽毛，终于被那双纤细纤长的手掌捏在捏住。

光是想想，艾伦背脊就一阵酥麻。

幸福的金丝雀整个人缩在被子里，睡眼惺忪的伸手去够自己身旁的爱人。

可惜等他侧身回头去看的时候，偌大的床铺上只剩下他一个人。

........

窗外百年难见的极寒天气，瘟疫爆发无数平民处在饥寒交迫的困境中。

谣言四起。

圣光被遮蔽，黑暗的统治即将来临。

莉莉丝坐在客厅里。

晨起薄雾中面容寡淡的女人，穿着一身暗红色长裙依靠在桌子上端着红茶品鉴。

本来莉莉丝安静的享受着晨曦时的宁静。

偏偏这个时候，忠诚的仆人推门走进来。

黑金将手中刚才拿到的文件，轻轻放在享受静谧清晨的恶魔面前，顶着兰德尔的皮相在恶魔身边停下脚步。

“这是这个星期第三起。”

“凶杀案。”

这是守卫档案纪事中，描绘凶案现场记录。

莉莉丝能够跟她的仆人夜鸦共享视觉。

所以当她闭上眼睛，黑金看过画面就会直接传递到她脑海中。

那一个个以奇怪的姿势倒在下水道的尸体，挂着模糊的血肉骨头扭曲的不成样子。

被人发现时候，尸骨上趴着吃了人肉红了眼睛的鼠群。

身体被吃了一半，还没完全吃干净。

被人发现的时候，红了眼睛的鼠群，发出了尖锐的嘶鸣。

它们疯狂从尸体上袭击向路人，引得的周围群众尖叫着四散奔逃。

“有人在模仿，我的手段在杀人。”

黑金说这话的时候，手按在桌子上眼睛垂目盯着桌子上的文件，绿色的眼眸深处发出不一样的暗光。

那是生气的前奏。

莉莉丝已经能感受到她忠心的仆人言语间压抑不住的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