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司在逃打工人+番外(135)
海富和慈老板什么方术上的准备都没做,他们俩一人拿了架梯子,爬上去对着房顶就是一通揪,揪下来的暗黄色薄膜统统装到桶里。装满一桶后就把桶递给我,要我把桶里的东西丢到慈老板带来的那只油漆桶里泡。
慈老板带来的那只油漆桶我也看了,就是普通的多乐士油漆桶。不过桶里面装得不是油漆,而是味道很大的劣质白酒。
他们两个上梯子之前嘱咐我,一定要确保所有的膜都被白酒泡过。
这棚瓦匠织出来的膜碰到白酒会一下子缩成一团,样子特别像银耳。成年男人两个巴掌大的一片膜,下酒一泡之后也就半个拳头大小。李小姐从厨房拿了个大漏勺出来,帮我把桶里面已经缩成一团的薄膜捞出来,装进慈老板带来的黑色大垃圾袋里。
就这样连撕带泡干了一下午,我们几个人才将将把李小姐家房顶上所有的膜处理完。撕下薄膜后,李小姐家的房顶露出了它的真正面目——她家的天花板整个呈现出一种被水泡过的黄色,墙皮开裂起皮,时不时还有墙皮渣掉到地板上。
“事情就是这样。”海富对李小姐说,“您家楼上可能有点漏水,在刚开始漏水的时候棚瓦匠就察觉到了,它开始织膜帮您拦水保护家具。至于您家的猫……我猜它可能是发现了这只棚瓦匠,所以才不愿意到猫爬架上去。”
第62章 .想法
将李小姐家天花板上的防水膜全部撕掉,慈弈就开始着手处理这些撕下来的薄膜。
在他们撕的过程中,海富和慈弈已经嘱咐过我对其初步处理了——也就是把这些膜都用慈弈带来的那桶劣质白酒泡一下。这种薄膜遇到白酒之后会缩到原来的一半大小,外形皱皱巴巴的,有点像是煮开了的银耳。
慈弈向李小姐借了她们家大蒸锅,接着,就打发我和海富出去买东西。说是我们两个一起去,其实主要是海富在前面跑着买,我跟在后面拎东西——之所以不采取效率更高的分头行动。原因是出门之前,海富和慈弈两个人又在那儿打谜语。
慈老板借了李小姐家的锅,然后就开始蹲在地上用清水淘洗那些防水膜,接着,头也不抬对海富道:“你带着张耶去买东西吧?”
海富点点头,就拉着我出门了。
这俩货的交流就这一句话,要买什么买多少什么都没说。我知道他们俩认识许久,默契非常,不用沟通就知道对方想要什么。可问题是我和你们俩没默契啊!我哪知道你这“买东西”代指的是什么东西。
我有点说不出来的郁闷,这一路上我就跟在海富身边默默运气。也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一个劲的回荡着《一直很安静》,阿桑用忧郁的嗓音唱“明明是三个人的电影”,我在心里接“我却始终不能有姓名~”
憋气憋了一会儿之后我也觉出不对劲了,我这是闹哪门子心呢?况且我是哪根筋抽了拿海富和慈弈比李逍遥和赵灵儿啊!
“张耶?!”
海富一声叫唤把我从在九天神游的注意力拉了回来,这时候我们两个站在黑水一家比较大的农牧产品市场的大门前,海富大包小包拎了不少东西,包括并不限于一大包种类丰富的绿叶菜,一只尚且或者的公鸡,以及糯米等老几样。
我回过神来,上去和他一起把这些东西全部搬到车上去。等我们两个在车上坐好,拉好安全带之后,海富没急着开车,反而扭头问我,“你最近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我愣了,我说我没怎么啊?你为什么忽然这么问。
海富琢磨了一会儿,说,你最近变得没以前那么爱说话了。慈弈喊我出来买东西,他知道我是老手,该买什么我都知道。但你对我们要买的东西没什么概念,以前你会拉着我问这些东西,但是今天你一直很沉默。
我皱了皱眉,我说我今天只是累了。
“不是吧。”海富摇摇头,他从口袋里扔了个烟盒给我,然后启动了车子,“从山上回来我就觉得你不对劲了,你是在害怕吗?”
车子拐出了停车位,往马路上驶去。
这时候已经挺晚的了,太阳眼见着要落山。夕阳把黑水的天映得血红。
海富好像心情挺好的,他开始哼歌,待我听了两句听清调子之后,我有点无语。他在哼《打靶归来》,正哼到“把营归”。
我扭头看他,这小子眯着眼哼哼唧唧开车。在夕阳的余晖下我看不清他的脸色,也摸不透他到底想干什么。
“是挺怕的。”我自暴自弃地把烟盒一丢,靠在副驾驶的座位上,“你说吴阳是不是因为我死的?”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尽管海富在开车,但是他还是偏了偏视线,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