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做什么，赚香火嘛。”唐牧回道。

谢云初点点头，继续问：“你以后会不会扩大直播范围。”

“难说。”唐牧模棱两可回道。

“地府除了你，其他鬼会不会来阳间？”谢云初不放心的问道。

唐牧笑道：“你不必担心我们占据你们的地盘，阳间不适合我们生存，我们抢过来也没用。”

谢云初见唐牧越来越不耐烦，说了一声：“打扰了。”端起铁盅把茶喝干净。

随后，谢云初从上衣口袋里，掏出出两张名片，放在桌子上说：“我国已经入门的修道士，都必须在灵异网上注册身份信息。”

“希望你们也能注册，进入灵异网，网上有评级，等级越高，享有的特权越多，另外，国家反封建迷信，唐老板的直播……”

谢云初一时犯难，唐牧也不是活人，而是来自地府的鬼，哪会遵从什么规矩。

唐牧听明白了谢云初的意思，但直播是他的根基，他怎么可能断掉直播。

只是，还没等他开口反驳。

奚九音已经开口说：“唐老板的直播，救了顾晨和高菲菲，把杀人凶手绳之以法，国家反对的封建迷信，不是反对客观真实有益的存在，而是反对打着封建迷信旗号，招摇撞骗的骗子以及利用邪法害人的道士。”

“比如顾晨案之中，给他黄符的人，高菲菲案中动用换魂术的邪道士，这才是应该真正反对的存在。”

“希望谢副局长，不要本末倒置。”

一番说的谢云初哑口无言，匆匆告辞离去。

屋内，只剩下唐牧和奚九音。

第035章 一唱一和

谢云初承认奚九音说的有道理，但规定就是规定。

“抱歉。”

“奚道长，即使唐老板初衷再好，但灵异之事传播开来，会引起民众恐慌，或者给一些犯罪分子提供思路，所以，直播间必须关，不能再传播。”

谢云初语气渐渐偏冷，带上一点命令的意味儿。

奚九音哂然一笑：“没有直播间，坏人就没有动手害人吗？没有直播间，顾晨、高菲菲会死得不明不白，他们死了，你们会查吗？”

“你们根本不会管，他们的命在你们看来，一文不值！你们要的是社会安定，牺牲个人无所谓，可一个人的命就不是命吗？他们活该被牺牲吗？”

“相比于你们，唐老板一个阴间之魂，尚且有仁心，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救下那两人，他所做之事，才是正义之举，他的直播间，给了一些求救无门的人，一条生路。”

唐牧被说得有些脸红，他真没有音音说的那么好啊！他就只是为了赚香火而已。

谢云初深深看了奚九音一眼，沉默了一会儿说：“此事，我会向上级汇报。”

“嗤……”唐牧蓦然发笑，“谢副局长或许还没搞清楚状况。”

“什么？”谢云初目光沉沉的看着唐牧。

唐牧挑衅道：“想管我？去阴间找阎王爷投诉啊！阎王大哥下了命令，或许我会听上一回。”

谢云初：“……”

奚九音附和道：“我支持谢副局长积极向阎王投诉，唐牧此等行为会带坏阳间风气，必须要拨乱反正。”

唐牧接着说：“阎王大哥喜欢看长篇大论，最好是写个两三万字文言文诉状，在城隍庙前烧掉，再磕三个响头，城隍爷会把状纸递给阎王。”

奚九音当即反驳：“一份那哪里够？万一遇到一个不负责的城隍爷，他不给你递诉状，岂不是传达不到诉求？”

“所以，你该写个几百份，各路鬼神都送一份，总有一份能落到阎王手上。”

奚九音和唐牧，一人一鬼，一唱一和，说的谢云初哑口无言。

谢云初愣了好一会儿才说：“我对你们并无恶意，命令也是我代上级传达，我想提醒两位的是，灵异局不乏能沟通阴阳的奇人，两位务必小心行事，以免惹得那位出面，去找阎王告状。”

“随意。”唐牧无所谓的道。

谢云初微微蹙眉，嘴唇动了片刻，想说什么，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转身离开道观。

等他一离开。

奚九音迫不及待问道：“万一他们真找阎王，你该怎么办？”

唐牧轻笑道：“忘了跟你说，阎王是我拜把子兄弟，你觉得他会偏袒谁？”

“诶？”奚九音蓦然想起，直播时，唐牧是能自由离开酆都城，前往黄泉路，还跟孟婆关系不错。

如果，他跟阎王关系好，那一切都说得过去。

在奚九音沉思时，唐牧在里里外外打量道观，三清观是一座非常小的道观。

正殿是三清殿，供着一座老子雕像，殿前广场上，有一个大铜炉，炉子里正烧着一炷香，左右副店里面空荡荡的，没有供奉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