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也许是有哪个环节出了差错。

黑八仙趁此机会也打入了各方。

这些成功者不乏江玉和关脂山这种高学历人士，他们为了论证外神从特殊空间传来的力量, 一样用亲友的身份接近调查员们, 以培育内线、篡改历史、灌输宗/教和破坏祖国建设来完成他们复辟核心教义的目的……

难怪凤九在火车上也说鸡舌王的前后反差很大。

都说近墨者黑, 爱国的十三太保没败在真金白银的国宝面前，输给了人类的朋友情谊。

关脂山找的‘订书针’里有一枚就是他。

古山龙点了点图上两个受害者。

“活佛和鸡舌王。一个地区宗教领导者，一个政府高层人员，再加上年小鸡家的财力，关脂山能夸下海口也很正常。这套路不就是一个现代版的张角么？”

不过奇怪了，四星应该是说自古以来的四种帝星汇聚在一起，盂兰盆节是林三鹿的生日，可这提前庆祝大功告成的留言是一年前，难道关脂山去年神秘失踪，最后连年嵘的身份都不管了……是因为当时的继位仪式没成功？”

这里根本没人见过关脂山本人，古山龙没办法判断这句话的真假，他开始在这个藏药公司多年来脏污纳垢的室内进行一种思考。

经过墙上描绘受精卵到胎儿的转生谱系，他走回到了恰门陀女神的介绍旁。

背景墙上的藏文对他说，女神最威严的地方是充满愤怒的眼睛，她能带你看清世上的真相。

嗯？眼睛？他用手擦开灰，放在相框两端。这近距离的逼视将每个人的神态尽收眼底，他的脸映在三人的脸上，突然，一点奇怪的地方被他找到了。

古山龙：“活佛相片上的眼睛怎么好像会反光？”

一种此地有妖的新暗示出现。

古山龙十几岁敢摸扶藏，这点眼力还是有的。时间紧迫，马胖还没跟过来，他果断没用暴力砸开玻璃。

古山龙胳膊一弯伸进藏袍帽子的里头。他在脖子上带着个项链，他取下链条上的迷你小起子，把相框的螺丝按个起开。

世上所有高级保险柜总会有专门针对破坏的爆/炸装置。

不止如此，古山龙对四周会作妖的伪装掩体一样很驾轻就熟。

当他取下框，五感捕捉到了不正常的落灰感，墙上的女神面对框在移动，两个手‘咔嚓’射出了暗器。

“嗖。”武器直接对准喉咙准备要了他的命，民族青年一个鹞子翻身，单手撑地用牙齿接住古代青铜箭，倒也见怪不怪。

“呸。”收手恢复蹲姿。

古山龙确认要是再碰框，还会有警报。

他下颌收紧，不想浪费机会，干脆拿翡翠瞳耐心研究着螺丝上固定的转痕次数，1，2，3……到13下，恰门陀的双手合十，镜框松动，同时，这张照片里可能有特殊防盗化学物，它自动腐烂掉了。

“这帮诡计多端的疯子，幸好先拍照存档，这眼睛的后面原来有一对微型摄像头？”

古山龙拍拍盘着的腿，他知道寻宝的刺激就在这里了。

拿小手指抠掉镜头，里头还有一个只能全息投影输入密码的门禁装置。

不留指纹，正常人也进不去，底下一定有地下室，搞不好……还藏着惊世骇俗的秘密。

古山龙立刻低头确认这堆乱糟糟线路能恢复正常。

他顺着线索找出内部的闭路电视系统。

一年前的监控录像还在。

它被复原的样子也将要把这家公司的建立原因一点点和盘托出了。

一分钟后，古山龙点开一个画面，他看到出镜者们搬动物品，来回走动，这群人从内地来藏区负责提货，他们看起来在收购冬虫夏草，但所有人出入全部带着邪/教成员的帽子，很难分辨真面目。

更不带悬念的是，古山龙很快看清他们真正转移的‘虫草’是什么了……

“箱子里是双头人，这些失败品八成建立在先前无数次的包公病实验上。”古山龙跳过这一段，心里觉得晦气：“不如直接看看最后出事前的片段，我倒要看看这帮人还能捣鼓出了什么狗屁。”

监控真给力。

古山龙等到了年小鸡的前‘女’友。

金彩小姐这妮子那段时间正准备伙同他人杀夫，她拎着皮包，也不戴帽子掩饰假脸，径直潜入，她估计也没想到自己会送人头便宜古山龙。

她没去碰自报警装置，而是脱下了一条裙子吊带，露出了锁骨上明显‘偷学’来的黑八仙标志。

哦。

古山龙懂了。

密码不是数字，是黑八仙的身份。

这样一来，事就好办多了。

古山龙行动了起来，他没关掉闭路电视，提防有人发现他的举动，这位调查员拿手机连了一个镜头继续查看着室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