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妃娇软可人(19)
害怕自己的情绪不好会被公主婆婆挑刺,沈翀特意在门口平复了许多,才扬起笑容走了进去。
这几日一直坐着公主的主位上空空如也,旁边站着长得和蔼但一点也不可亲的郑嬷嬷。
“世子妃,公主命您去厢房好生休息一下,养个好气色,晚上才好进宫。”
沈翀:……
她真的很难相信公主殿下这是出于好意,如果真想她好好休息,是不是提前一日让她不要早起来公主府比较好?
跟着郑嬷嬷走去了厢房,一进门,沈翀就被一股强烈的灰尘味道呛到了!
郑嬷嬷开了门便立马告退了,生怕多留一会儿沈翀会把她给吃了。
沈翀用手帕捂着鼻子走进了屋里,却发觉屋子十分干净,只是一进门的地方被人倒上了一大把黑灰。
根本不在意被人发觉这是故意的!
沈翀抿着嘴走到了床榻边,轻轻一坐,她就感觉自己仿佛直接坐在了一块床板上。
回过身将薄薄的一层被子掀开,果不其然,长公主连块床单都没有命人给她铺。
张嬷嬷皱着眉低声道:“这么硬的床,若是真在上面睡上个把时辰,只怕小姐腰酸背痛,更加容易殿前失仪啊!”
沈翀拍了拍硬邦邦地床板,小声笑了笑道:“公主殿下怎么会不明白,我已经是她的儿媳妇儿,若是我在宫宴上出了什么丑,那她也会一起丢脸啊!”
张嬷嬷一愣:“难道说这是公主府的下人擅作主张?”
沈翀说道:“自然是如此。”
话虽如此说,但沈翀真心没觉得,在公主婆婆的心中会与她沈翀“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将床榻上的被子叠了起来,沈翀歪在了床上闭起了眼睛。
萧祉珄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看了看书房里的摆设,世子爷一时间还蒙了一下,这是哪里?
小厮长文听见屋里有了动静,赶紧和西秋端着铜盆走了进来:“主子,您起吗?”
萧祉珄这才想起来,昨儿晚上同自己小媳妇儿在书房说了一晚上京中的权贵亲眷,他不知不觉就在书房睡着了。
洗漱完毕,萧祉珄换好了衣衫,下人送进来了一封信。
“秦王世子?”看着熟悉的字迹,萧祉珄不由得疑问出声,这人有什么话不能当面说,非要送封信来呢?
可当他看过这封信后不由得脸色大变,叫来了小厮长文和西秋道:“我现在有事要出去一趟,无论谁来找我,你们只说我睡着,不许放人进院子,知道么?”
看着萧祉珄严肃的样子,两个小厮不由得紧张了起来,他们郑重地点头道:“世子爷放心,我们一定不让任何人知道您出去了。”
萧祉珄换上一身小厮的衣裳,顺着自己院子的后门溜了出去,随即便翻身上了房顶,身手矫健的样子一点也不像人们口中说的那个只能任小混混拳打脚踢的废材世子。
出了侯府,萧祉珄直奔德胜楼,只是这次他并没有走正门,而是七拐八拐走进了巷子里,敲响了德胜楼的后门。
来开门的人看见一身小厮打扮的世子爷,却没有本分意外,只是四处瞧了瞧有没有尾巴跟着,便将萧祉珄放了进去。
开门的人将萧祉珄引到了下人们住的房里,打开了角落里一人高的衣柜,将里面的衣裳拨开,露出了一个通道。
“世子爷,我们主子在里面等您。”
萧祉珄点点头,走了进去,一路向下走了一会儿,就看见了一个房间,秦王世子祁晖正等在那里。
秦王是当今陛下的异母弟弟,先皇在位时皇子夺嫡,有不少皇子被圈禁,剩下的等到当今圣上即位又被清算了一批,秦王是为数不多得了好处的皇子。而祁晖是秦王唯一的嫡子,自然毫无疑问地被封为世子。
顾不上寒暄什么,萧祉珄直接问道:“消息属实么?那几个混混的确是死了?”
祁晖点了点头:“今儿一大早尸体拖去了后山,我亲自去瞧了,就是那日那几个混混。”
萧祉珄摇了摇头道:”这必定不会是我母亲坐下的事。”他公主娘亲这几日净忙着折腾他小媳妇儿了,哪有功夫想这几个混混?
祁晖说道:“姑母若是想要那几个人的命,也不会留到今日,我想她只是想今日在皇上面前告上一状罢了。”
萧祉珄若有所思道:“有人不想我母亲告状成功,难道说这几个混混是受人指使?”
祁晖为自己倒了一杯茶,说道:“也未必如此,可能有人想除去这几个混混嫁祸姑母,要知道之前姑母跟礼部尚书闹退婚一事已经惹了不少百姓非议,若是再发生这种杀人事件,姑母在民间的声誉只怕是一落千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