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可能相爱+番外(168)
沈忆棠不认,父女俩狠狠吵一次架,各种难听的语言全用上,沈忠讲不过,再次动手打女儿。
沈忠打人力度比上次大,沈忆棠没承受住猛一下摔倒,磕在墙角,额头破皮流血。
面对坐在地上流着血的女儿,沈忠毫无悔意,指着沈忆棠大骂,“滚远点,别再让我看见你。”
沈忆棠视线渐渐模糊,流泪并非额角疼,而因父亲的话,她无数次想过,沈忠真是她父亲吗?别人父亲是女儿奴,而沈忠,恨不得她早早死掉。
她甚至想过去拿沈忠的头发去做亲子鉴定,可相似的眉眼,鼻子,早说明一切。
额角的血顺着脸颊流下来,红红一道,像恐怕篇里的女鬼,沈忆棠擦干眼泪,站起身拎着书包走了。
她想去小叔家,又怕时间太晚打扰小侄女休息,左思右想还是去周辞屿家。
见到脸颊红肿,额头带血的沈忆棠,周辞屿心上像被扎了一刀,生疼,他把人带进来,没问原因,先取出医药箱,拿碘伏帮她消毒,用冰敷脸消肿。
伤口处理好,他起身准备把药箱送回去,沈忆棠突然抱住他放声大哭,周辞屿没阻止她哭泣,只一下下抚摸她后脑,等她哭够了,用力抱住,全程无声,沈忆棠却没那么难过了,她说:“对不起,我无处可去了。”
周辞屿双手按着沈忆棠肩膀缓缓推开,直视她眼睛,手语说:【住在这,等读完高中,我们一起离开,永不回来】
刚刚明朗的眼睛再次水汽腾腾,愧意在沸腾,感动也在,还有破土而出的悸动,接近周辞屿的目的渐渐被其他东西替代。
他们像两颗没有依靠的野草,靠在一起相互取暖成长,沈忆棠当真没再回家,沈忠也没找过她。
周辞屿没问过,沈忆棠也没讲过那天晚上的事,可没多久,沈忠被公司裁掉,钱美丽被辞退,两人双双失业,年纪过大,他们找不到合适的工作,三人在家吃老本。
只出不进,存款变少,家庭矛盾增多,时间一久,沈忠对钱美丽和钱欣产生各种不满,时常争吵。
沈忆棠离开那个家之后,生活平静许多,她住进周辞屿家,虽然分房睡,但常在一起难免擦枪走火,有时见周辞屿忍得痛苦,她想给他算了,欠他太多,算回报。
他却不要,怕对她身体有伤害,周辞屿宁可自己解决也不动她。
白天各自上课,晚上回来一起复习,他们像对连体婴儿,一起度过高中生活。
高三又卷又累,成了何醒的噩梦,沈忆棠好很多,有周辞屿陪着,高三没那么难熬,他们一起复习,一起考试,一起奔着共同的大学努力,日子过得飞快。
高考结束那晚,都成年了,他们喝了酒,沈忆棠和周辞屿没喝太多,只是微醉,两个还算清醒的人,打车把何醒、南潇、孟千山送回家,等他们到家已经凌晨。
关上房门,沈忆棠瞬间被抵在门上,带着淡淡酒气的唇贴过来,她也喝了酒,一瞬迎过去回应,酒精像助燃气,他们比往日更大胆,不断试探对方。
周辞屿喘息着停下来,额头抵着沈忆棠额头,眼神直白。
沈忆棠明白他的意思,“我早过完18岁生日了,你也是。”她搂住他脖子,轻咬他耳朵,“周辞屿,我愿意给你。”声音魅人,像只妖精。
周辞屿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撩拨,他弯腰将人横抱起往卧室走。
路过浴室门,沈忆棠挣扎,“不行,还没洗澡。”
周辞屿后退几步,带她进了浴室,想随她一起,还是被沈忆棠推出去,太“坦诚”她不好意思,想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她磨磨蹭蹭不出来,周辞屿等的失去耐心,冲进去将人抱出来。
沈忆棠想关掉灯,周辞屿不肯,最终两人各退一步,开了盏小夜灯,不黑不亮,光线正好。
周辞屿喜欢看她动情,难以自控的样子,每当她忍着不肯出声,他便使坏,让她无法自控,行动带来的刺激,比语言强烈多了,沈忆棠被他折磨的像滩水。
羞涩彻底被他扯下去,沈忆棠开始直视欲/望,表达想法。
磨了一个多小时,周辞屿才进行到最后一步,沈忆棠得到的感受,和其他人不太一样,疼痛不是最深的记忆。
*
周辞屿定了去外地旅行的机票,打算在高考成绩出来前,和沈忆棠一起去旅行。
出发前一天,沈忆棠去沈良家吃饭。
周辞屿没事做,约孟千山出来打球,酣畅淋漓地打完球,两人坐一起篮球场边喝水聊天。
孟千山问:“你打算什么时候让沈忆棠知道你会讲话的事?”
周辞屿灌了口水,“这次旅行,给她个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