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今天也没有杀我证道呢+番外(12)
若不是当初秦清将他捡回来,这崽子不知道躺在哪张男人的床上,阴川阴测测地想。
可是他命好被秦清那疯女人捡回来不说还将他当作真传弟子养着,哪怕是天生的废物,那疯子也能用珍宝灵草给他砸出个金丹来。
更别说单妙天赋异禀,是难得一见的风雷双灵根,修行本就受老天眷顾比常人快速,他早就听闻三年前单妙就已经筑基,可那时单妙才堪堪十三岁,放眼整个修仙界也独他一人。
想着他变态般的修炼天赋,怕是如今结丹也不为过。想着从他嘴里吐出来的恭喜,阴川不由心中涌上一阵嗜杀,恨不得将面前的人片成肉片涮在锅里喂狗。
“单师兄过奖了,论修行谁敢在师兄您面前弄斧,前些日子才堪堪筑基罢了。师兄,你身后之人犯了我三峰的规矩,还望师兄给个面子行个方便,我也好向师父他老人家交代。”阴川苍白瘦削的脸上牵出一抹笑,在青天白日下显得幽深晦暗,在场众人毫不怀疑,单妙这人一交出去,下一秒阴川就能用追魂针将人钉死在地上。
“单师兄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我没有偷朱果,我没有!”身后那名弟子显然也知道阴川的性子,如同救命稻草般地拽着单妙的衣摆,眼睛惊恐地看着单妙,生怕下一秒这面带笑容的小师兄就把他丢出去。
他满手是血,很快衣摆处便被鲜血染红,单妙瞄了眼倒也不在意。倒是让一旁赶来的引玺看着心疼,这千金一匹的金蝉丝裁的衣服怕是废了。
“师弟,朱果是在你房间里找到的,当日值班的弟子也曾看见你去过药房,人证物证俱在,你又何必在别的峰弟子面前狡辩,你知道师父的性子,小小的朱果挨下罚便算了,要是被他老人家知道你丢了他的脸怕是剥皮抽筋也不为过。”阴川理理袖子一副为人着想的模样,可言辞之间都是将他那老师父拿出来压人。
引玺见此轻哼一声,这阴川长的一副痨死鬼的脸说话也阴阳怪气地,不就是欺负五峰主不在没有人给他们撑腰嘛!
“师兄!”他站在远处喊了一声,后者点点头示意他过来照看好身边的小姑娘。
单妙笑容不变一副疑惑问道:“不就是小小的朱果吗?阴川师弟何必这般计较?”
一旁的引玺听这话脸上浮现出几分老成,他这师兄什么都好,天之骄子,可就因为老是高高在上就不懂底下人的苦难。想必小时候被五峰主养的太好了,以至于一句轻飘飘地话就已经拉满了在场众人的仇恨值。
阴川见他这幅理所当然的模样差点将袖中的追魂针扔到单妙脸上,他怎么好意思说!
秦清那疯子年轻的时候嗜杀好战,唯一的乐趣就是修炼找人打架,打之前还喜欢立赌约,输了就倾家荡产,那几年不知道多少哭瞎了多少仙门世家。
这千径山谁不知道秦清把单妙当宝贝宠着,含在嘴里都怕化了,在仙门世家能当镇宗之宝的一品灵器在单妙眼里就好像是玩具一样,还一天一个样,月月不重样。
区区朱果对他来说算得了什么?怕是连零嘴都不够。可对于他们这些其他峰弟子来说,这朱果每月只发一个,都是要站在试剑台上真枪实剑的打下来的。
人比人气死人,千径山上九成九以上的弟子都想穿回十几年前滚到秦清峰主脚下被她捡回家当宝贝养着。
单妙理所当然的表情颇有些何不食肉糜的意味,让在场众人都恨的磨牙。
“朱果是小,偷窃是大,我三峰绝不会容忍这种宵小!”阴川直勾勾地看着单妙,他生的颇有鬼相,面目青白,眼珠极黑偏眼白又多,看人时平添几分阴鸷。更何况三峰主是个毒修,最喜欢的便是拿弟子试毒,所以他坐下的弟子大多都干瘦地像个骷髅,其中以最讨峰主喜欢的阴川尤胜,单妙看着那飘在他身上的衣袍,觉得三峰的日子着实不好混。
单妙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即便如此,师弟你已经废了他一条腿了,哪怕是刑罚堂的长老来也不及师弟下手一半严厉,我看这差不多就算了吧。”阴川眉目阴沉沉刚要说话就见单妙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冲他扔了过来:“一瓶碧朱果换这小师弟一条命如何?”
阴川握着手里的瓷瓶冷笑,顷刻便将那瓶子捏成粉末:“师兄莫非是瞧不起我三峰!”
周围凑热闹的人越来越多,见阴川一下子毁了碧朱果都惊叹出声。不知是谁嘟囔了句败家子,就差点被阴川的毒针戳瞎了眼。
单妙轻巧地砍断那枚银针吹了声口哨:“小师弟别生气嘛?”他皮相生的妙,动作轻挑地像是调戏路边卖豆花姑娘的世家子,清亮的眼睛宛如一双钩子,看的人有些魂不守舍。但阴川见他这幅模样只觉得心口有一把火在烧,灼的他喉咙生疼恨不得将单妙割喉放血,一口一口喝进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