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定事实(135)
杨允熙说过的。
她说成年人讲究效率,一方勾引了,一方若从了便是看对了眼。
若没从,便是没看上。
想到这里,她心里没由来地慌乱,闭上眼,紧紧抱住他:“我不要,你不走。”
“乖了,爷爷他们还在下面。”
“我不要。”
“泽泽!”
“我不要!”
她耍混似的抱住他不肯放,声音开始轻洇颤抖:“我不想让你走……你走了……就不要我了……”
“泽泽乖,”他紧了紧声,哄着她的嗓音里有连自己都无法察觉的轻颤,“等我一会儿,你听话。”
“不要。”
“泽泽……”
“不要!”
她抱他抱得愈发用力。
他深知自己若是再呆在这里,一定会出事。楼下的两位老爷子还在等他,他万万不能停留太久。
可一低头,兰泽睁着一双如水汽过后的迷离双眼。
她那样望着他,像一个企图留住男人的女人。
“程昭淮……”她凝着泪眼,模样如此难过。
而他最看不得她这个样子,看多了便觉得心碎,想将她搂在怀里,温声细细地轻哄。
忽然,程砚安觉得腰间有什么东西在轻轻缓缓地划过,他猛然一怔。
女孩子的手指在下一刻,勾住他的裤腰。
裤子因为被勾了去,而瞬间变得贴身紧绷,指背若即若离地擦过他的腰腹。
很轻。
紧接着,手指往前滑,轻轻、慢慢,他的整个感官全都汇聚于她的动作,最后清晰地感受到她滑到他的腹部正中后,停下。
然后,往下拉去……
作祟的手在失火前被男人蓦然截住。
他身体紧绷,怎么会不明白,她如此明显、如此直白的暗示。
理智的那根弦终究还是彻底崩断,取而代之的,是层层蓄积后决了堤的、欲图将她淹没撕扯的狂潮。
他抱住她,两人翻覆了位置,将那只勾住自己的手扣在身后的门上,另一只手掐着她的下颚,迫使她扬起头。
嘭!
后背抵上了门板。
兰泽轻呼一声,眼前倏然黑下去——他低头直接吻了下来。
像是抛却万千于不顾,他力道又重又急,因太过用力,她不适应地呜咽一声。
他将她死死抵在门边上发了狂一般地狠狠掠夺,吻得又急又深,力道大得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
她全身都由不得己,整个人紧紧地贴住他,挂在他身上,被吻得透不过气了轻轻嘤咛一声,回旋在寂静封闭的房间内,显得格外旖旎。
于是他又微微退开,眼前的人唇色殷红润泽,看他的那双眼睛里有湿润的雾。
到了这一刻好像无论如何都难以克制,他捧着她的头,不断低头啄吻着她,呼吸渐渐开始急促:“泽泽……我是谁?”
胡乱交缠间,她的视线里只看得见他那双晦暗的眼眸,望进去,像是深不可见的夜潭。
兰泽的眼神始终聚不了焦,盯着自己眼前的唇,忽然伸手,指腹擦过他的唇瓣,他却微微偏过头,吻上她作祟的指腹。
“我是谁?”他轻咬她的指尖,气息更乱,声音也更加晦暗,“泽泽,我是谁?”
他强迫着她说出自己的名字。
她准确地叫出他的名字:“程昭淮。”
他再次吻了下去。
“再叫。”
她承受着他断断续续的吻,艰难叫出:“程……昭淮。”
“你要记着,”他声音似蛊惑人心一般,“是程昭淮在与你做这样的事。”
她轻轻喘着,重复他话里的某个敏感字节:“程昭淮……”
“是我。”
说罢,他俯身,深而急地啄吻着她,她的唇瓣软而弹,像瘾,叫人沉溺。
两个人疯狂后退,撞到了门边柜上,物与人相撞后,男女纷纷自鼻腔发出闷哼,女孩柔媚娇滴,男人沉重急促。
她被吻得仰起头,双手抵在他的肩,承受着他一下又一下的深吻,有了空隙时,艰难地再次确认:“程砚安?”
他乱而急地吻着她:“……我在。”
“程砚……”
话没来得及说完,就被他切切地悉数吞入口中。
她软着身子贴在他怀里,感受他的手臂将她整个后背紧紧揽住,力道之大,甚至叫人窒息。
他们在黑暗里紧紧拥抱,吻得七荤八素。
兰泽主动搂上他的脖子,那一刻脑中只有一个念头——接受他!兰泽,接受他!他是你的了!
那个吻漫长而深刻。
到了最后,她双腿发虚,身体开始微微颤抖,甚至敏锐地感受到彼此的异样,尤其是作为男人的他。
她险些溺于他的热情,轻声哼唧,急促得开始拍打他。
是被他吻得透不过气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