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零年下岗后成阴差了(19)
眼下就能测一测那恶蛟身上的血气精华对药效的作用究竟有多少了。
午饭是地锅鸡加一盘炒四季豆。
谢芸掀开锅盖看了看,闻着那扑鼻的香味,一时间觉得有些恍惚。
周胜刚说要伤退那会儿,她心里多慌啊,天塌下来的感觉都不过如此。
现如今周胜真的回来了,粥饭是温热的,是比食堂更合她口味的,她竟然一点都没再有当初的惶恐了。
可能是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心脏见识了大风大浪,周胜伤退这事在她潜意识里也变成了小事吧。
有啥事能比多年建立起来的唯物主义世界观一日崩塌,知道世界上真的有阴差有鬼魂,更让人惊悚?
饭菜端上桌,周胜把碗筷摆好,倒了一些从他爸那边顺过来的药酒,美滋滋地吸了一口。
谢芸催动‘无相金睛’,看了一眼那药酒的本质,确定那药酒对周胜的身体康复有益无害后,这才没端走周胜手跟前的酒杯。
“这药酒酿得稍微有点糙,你回头买点高度数的白酒来,我给你酿一点对身体恢复好的。再给两边的爸妈也酿一点好的药酒。”
“成。”
周胜同谢芸说起了上午看门市的事儿。
“我上午在附近走了走,看上一处院子,不是楼房的门市,是民居平房。盖得挺好,但房主家儿子要娶媳妇,人女方家里要楼房,不要平房,所以打算把平房卖了,卖房的钱去市检察院那边买新盖的楼房。”
“我看要的价格挺公道的,比市场价还稍微低一点,院子修得方方正正的,自家还打了井,下水道走的也是公家的下水,你要不要抽空去看看?如果买下来的话,正房可以直接住人,东房的墙上凿个门出来,就能直接改成门市,和医院是斜对面,就隔个马路。”
周胜这么一说,谢芸立马就对上号了,“就院门是红铁皮门的那个?他们家打算卖房子?我记得房主是修车的来着……”
“对,就是那家,靠着在公路旁边开修车点发家的。”
那房子谢芸也能看得上,距离医院近,离医院家属院也近,走路用不了十分钟就能到家,她问,“要多少钱?”
“要价是八百八,但说是可以谈。”
谢芸沉吟片刻,“能砍下去,奔着六百六去砍,肯定砍不到六百六,我的心理价位是七百块左右,最多七百五。”
这年头的房子又不算贵,楼房价格是挑高了些,平房却是根本不值钱。
周胜当天下午就去谈了,那房东是真的急着出手,怕耽搁久了买不到检察院那边的新楼房,同周胜把价格议到七百二之后便定了下来,张罗着隔天就要去房管局办理过户手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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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这小院和改建的事情都是周胜在张罗,谢芸心里大概有数,细节没同周胜去抠。
她不爱在这种事情上操心,由着周胜的想法去弄,只要最后结果能让她八分满意就成。
强求别人做事做到让自己十分满意,那是不道德的。
多数人自己都没办法做到让自己十分满意。
对自己较真求个十全十美十分满意,那叫强迫症。
对别人较真求事事顺心十分满意,那叫控制欲强。
周胜一边忙着联系他的战友们搞定进货的货源,一边装修改建新买来的院子,谢芸也没闲着,抽空跑了好几趟药材公司,按照她记忆里重机厂附属医院药房最常用的药物拉了一条单子,都从药材公司签订了长期批发合同。
批发和零售价格的相差……那叫一个悬殊。
谢芸也是这会儿才知道,原来药材公司给医院药房供药的时候,并不是按照药房台账上写的进价来,是要比进价还低的,而且一次性批发的药物数额越大,药材公司给出让的利润越大。
回想一下.药房那雷打不动的进货价格,谢芸突然发现自己好像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
重机厂附属医院里分管药物和器械采购的人是杨副院长……谢芸原先还因为管理科没找她的茬而对杨副院长心里有些好感,这一次进货却是认识到了杨副院长的本质。
哪有什么好人,朱院长贪权,杨副院长贪财。
不过人家杨副院长贪财又没贪到她头上,谢芸也没把自个儿摆到太平洋警察那种多管闲事的位置上去,心里只是琢磨了一下就不八卦这事儿了。
朱院长贪权让朱玉梅顶替了谢芸在药房的工作,这可是实实在在触动到谢芸利益的。
这么想来,还是朱院长最不是啥好东西!
谢芸白天在工作岗位上摸鱼,赚点天地银行的小钱,晚上下班后就得忙活自家诊所的事情,昏天黑地的累了一个多月,总算把这事儿给落实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