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桃成熟時(119)

作者:巧克力流心团

“你爱我吗?”巅峰的时刻,晏柠橙忍不住问心里话。

林寻舟回答的飞快,仿佛没有经过思忖,斩钉截铁地答,“爱。”

足够了,那就一起上天堂或者下黄泉,我都陪着你。

手被拉着在冰凉的镜面写画,晏柠橙的意识都被顶搞得混乱不堪,她不太写繁体字,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林寻舟带着她,一笔一画的写了个繁体的“愛”字。

比简体的更有“心”。

只是晏柠橙没有气力再问什么了,林寻舟根本不是人!他还让晏柠橙在上面,美其名曰地讲,“这样更方便饭后运动。”

被求着后翻身压下来,戏谑揶揄,“看来桃桃还要多运动。”

话都被林寻舟说尽了!

晏柠橙被带着,共赴一场仿佛永远不会落幕的狂欢。

睡太早的结局是醒得也很离奇,晏柠橙记得昨夜最后在浴室里,被抱着清理到半路就昏睡过去,枕着林寻舟的手臂睡,他抽手时,自己顺带着醒来。

“抱歉,弄醒你了?”林寻舟清晨的音色比平时更低,悦耳极了。

她摇头,含糊地回,“睡饱了。”

“时间还早,再睡会儿?”林寻舟回身喝了口温水润喉,又俯身亲她喂了口。

水流顺进来,干涸的嗓子舒服许多,晏柠橙轻声讲,“不要睡了,要你抱。”

林寻舟眸光晦涩地看她,“桃桃确定不再睡了吗?”

“……”晏柠橙读懂了,她揉着脸涩然问,“连续六天,你就不累吗?”

林寻舟勾唇,“不累,我忍得很久很辛苦,所以要多吃点儿补回来,原本准备去晨跑的,做同音词也行。”

跑和炮,还真是同音呢。

晏柠橙拉起被角盖脸,左滚右滚把自己团成了只蚕蛹宝宝,打哈欠软乎乎地推脱,“早安哥、老公,我再睡会儿的。”

“啧。”林寻舟哂笑,揉了把她的脑袋,托着后脑把枕头赛到她脖颈后,又拉下亲了亲额头。

全然不带情欲的早安吻,温柔至极,“早安桃桃。”

稀稀疏疏的声响轻到不行,晏柠橙阖眸想象着林寻舟在做些什么,骨节分明的手捧着水洗脸,有力的臂膀微弯……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她开始反复思考佛经的全句,怎么念来着?四大皆空前一句到底是五蕴皆空,还是六根清净?

晏柠橙一个都做不到。

“走了。”林寻舟穿着运动装回床前交代,晏柠橙在眨着眼睫装困。

灰色运动套,兜帽深v与松散的长裤,想抱,但好累哦。

林寻舟似是从她流转的眼眸里读懂意思,补了句,“回来抱你。”

等到所有的声响都消失后,她才拉开被子深呼吸。

渴求是双向的不假,就是、就是他吃太凶了!晚上就算了,今天早上就先不要了。

床头柜的卡通时钟精准报时,现在是六点四十,还不到从前晏柠橙入睡的时间,最近的作息真是规律了不少。

昨日饱腹,还不到吃饭的时间点,林寻舟在桌上准备了垫肚的小点心与柠檬水,她把水喝了,点心没碰。

日夜折腾起来,从港城寄回的包裹与带回的行李都堆在原处没碰,才想起拆。

近日为数不多的动笔都是黑白速写,林寻舟的人体……林奶奶的人像,以及昨天晚餐时刻接下的单子,舒悦窈想让闻落行试试什么叫做真灵车漂移,为她筹备一出活人葬礼。

晏柠橙自告奋勇,要了张闻落行的照片,准备为他手绘“黑白遗照”,这是今天的日程安排,也算是清晨不能放纵的根源。

否则哪还有力气画画!

她准备把“遗照”快递给舒悦窈,顺便将她的信都邮去新地址。

信件不少,大多是舒悦窈的信用卡账单与晏柠橙原本就不会出席的漫展活动,特别的有两封。

一个署名是万俟,晏柠橙亡故的恩师万俟有个儿子,随母姓,比她大一岁,但辈分上讲,晏柠橙算万俟略的师姐。

万俟略幼年学画,后来也一直在画油画,两人的交流说多不多,基本都离不开画作的讨论,有时他卡住,晏柠橙也会给些自己角度的建议,半吊子的亦师亦友。

万俟略开画展会习惯性的给晏柠橙寄票,这封看日期是65日送到的,那时晏柠橙在京,没想过后来回搬离,一直没空看,好万俟的赠票是手写,画展是本周末的,一切都还来得及。

另一份是ems的快递信件,信面落了不少灰,晏柠橙拿湿巾仔细的擦蹭干净。

收件人是舒悦窈,发件人晏柠橙恰也认识,齐明白,闻落行的助理。

奇怪的是日期是两年前的2016,发件地点是川省贵市中心人民医院。

月昇公馆的所有快递信件都由前台代收,再由物业管家派送,晏柠橙蹙眉回忆起自己收拾时因接林寻舟语音弄掉了部分信件,去玄关后够的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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