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友们也看似公正地评论了她：长得挺美的，就是没有什么亲和力，眼神的东西太多了，好像就是“老娘最美”的样子。

头发怎么是奶奶灰呀？跟这天然的景色不衬，不是很天然的样子。

动作有摆拍的痕迹，表情也不够自然。

气得张媛媛立刻就删了这些照片。

……

是夜，他们在镇上的一家民宿入住。

条件仍然艰苦，住的地方没有空调，要用电热毯来取暖。

白书若他们先是去房间里面把电热毯打开着，然后从行李箱里面拆了一张暖宝宝。

今天走了大半天，脚都快冻僵了，白书若就往脚上贴了两张暖宝宝，等到脚上传来暖意，她这才感到舒服了一些。

吸了吸鼻水，再穿上衣服，这才去楼下吃饭。

吃的也是那几样，没有什么蔬菜，肉很多，还有馕，屋里烧着炭，倒是暖和。

因为人越来越少，所以他们只要一张大桌子就行了。

这么冷的天气，西疆这边的人会通过吃肉和喝酒来补充能量，白书若也不例外，平时总是胃口不好的她，今晚也吃了很多肉，还喝了一点点烧酒，太辣了。

张媛媛也喝了半碗酒，喝完，她把脸一擦，然后站了起来，走到王学凯面前。

这么些天来，虽然大家都是在一个小队，但是王学凯和张媛媛两人并没有怎么说话，日常打照面，也是跟陌生人似的。

今晚不知道是不是她喝了一点酒，所以勇气提上来了。

“学长，我想跟你聊几句，可以借一步说话吗？”张媛媛道。

王学凯却是闷闷地道：“我和你没有什么好聊的。”

众人看向他们两人。

相处了这么多天，又是在这么艰苦的环境，彼此照顾，所以大家的关系已经很好了。

虽然知道王学凯和张媛媛是前男女友的关系，可大家都心照不宣，假装不知道。

没想到，张媛媛会在这个时候过来捅破这层窗户纸。

“学长，真的不愿意聊？”张媛媛问。

王学凯只自顾地吃着肉，没有回答。

张媛媛的鼻子红了，她吸了吸鼻水，再哽咽着道：“我就是想问，你到底有没有真心爱过我？”

她如此一问，其他人都大气不敢出。

张媛媛太虎了！

连过来传菜的服务员都不禁站在一旁好奇地听着八卦。

王学凯也端起碗喝了半碗酒。

好一会儿，他终于站了起来，然后看着张媛媛。

四目相对，一个落泪，一个神情冷漠。

终于，王学凯说话了：“媛媛，我喜欢过你，你是个好姑娘，以后你好好的，别再想我了，我不值得。”

张媛媛的眼泪瞬间滑了下来。

“那你是铁了心，要跟那个老女人在一起吗？”

“是的，我喜欢她，而且她不是什么老女人。”王学凯道。

“可是，我有什么不好？”张媛媛已经泣不成声了，这两天她严重怀疑人生，总觉得自己哪里都不好。

可能遭遇分手后的人，就是这么没有自信。

王学凯顿了顿，道：“你很好，是我不好。张媛媛，如果你一直放不下，或者你恨我，那你可以给我一个处罚，你可以让我喝光面前这壶酒，或者去雪地上冻上一个晚上，你自己挑，或者，你自己定一个。”

张媛媛哭得越厉害了，她恨恨地道：“好，这是你自己要求的。我要罚你，罚你脱光了在雪地上奔跑！”

张媛媛的话一出，在座的都尖叫起来。

“张媛媛，不可以的，这里本来还冷，还是高原，你这样是要折腾死他啊。”

“要罚，我们回到公司再罚他好吗？”

白书若也惊讶地看着这两人。

她不明白，张媛媛要出这口恶气的意义在哪里？当初王学凯劈腿她的时候，她都没有这么恨。

但没一会儿她就想明白了，没有爱，哪来的恨？

王学凯离开座位，默默地脱起了衣服。

冲锋外套、围巾、毛衣……

每脱一件，都有人劝他不要再脱了，真的会出事的。

也有人劝张媛媛，快点阻止他。可张媛媛只流着泪，一声不吭，她希望他求她，一旦他求她，就说明还有回头的可能。

王学凯也是个倔的。

上身已经脱下了，又开始脱鞋、脱裤子，在解下身体最后一道防线时，他看了张媛媛一眼。

张媛媛没有心软，他就继续脱。

但他的眼神更冷了。

脱完，他真的跑了出去，在雪地里面裸奔。屋里面的人都吓坏了，劝张媛媛赶紧叫住他，但张媛媛没有，这么多天以来的委屈，她不能白受。

王学凯在外面跑了一圈回来，眉毛和头发几乎结冰了，里面的人赶紧把他拉到火堆旁，并替他盖上衣服，他的身体几乎僵了，动作都不利索，旁人只好上去拿棉被替他捂上，又有人给他喂热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