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风的电话没有再打来了，牟丽丽猜他是不想再找无趣了。

毕竟凌风从来不是舔狗。

凌风的确喝醉了，他现在正躺在家里的床上。管家来了两次，叫他去吃早饭，他都没有动。

管家只好去禀告凌父凌母，“小少爷还没有醒。”

“他喝酒了？”凌母问。

管家点头：“是的。”

凌母在凌父发火前，她先道：“可能是因为那个牟小姐，昨天我跟牟小姐说得很清楚，她不可能嫁到我们凌家，然后她就迅速搬出了凌风朋友的屋子，跑到三环和一个北漂租房去了。”

凌父还是生气：“她倒是识趣。”

“我原本说，只要她肯离开风儿，那我可以给她买房子和车，要钱也行，但是她一样都没有要。”

凌父一摔筷子：“她有什么脸要钱？但凡知道我凌家在这北市的地位，她就知道自己不可能嫁进来。”

凌母道：“只是风儿可能要难受一阵子了。”

“他什么时候认真过？哪一次不是难受一阵就又换下一个了，你这段时间也留意一下，看看谁家姑娘合适，让他去相个亲吧，或者把姑娘带到家里也行，那小子向来是见一个爱一个的，找一些合他口味的。”

“好。”

……

牟丽丽去了谭姐的公司，谭姐特意找了一个挺厉害的经纪人来跟她谈。

这经纪人叫端姐。

端姐已经看过牟丽丽的视频了，知道她有一定的唱功。

不过，端姐当头就给牟丽丽泼了一盆冷水：“虽然你在网上挺火的，但是想出道的，我觉得会有一定的难度，你写的歌也不是特别有才华，而且你的年纪……27岁了吧。”

“太大了吗？”牟丽丽问。

“是有一点大了。”

谭姐在一旁道：“那不可以走实力派路线吗？”

“倒也不是不行，就是难出头。公司推这样的艺人有难度，得花大价钱，还不知道能不能回本。”

牟丽丽笑了笑，她知道端姐是想压一压她。

娱乐公司就是这样，必须要榨干艺人的每一滴血，并避免跟艺人签一些自由度太高的合同。

牟丽丽笑了笑：“那就算了，我觉得，这合同也不是非签不可。”

端姐不禁道：“或者你给我们签个十年这样，时间越长，艺人的分成更多。”

牟丽丽问：“可你不是说，我这样的难出头吗？”

“所以要花大价钱去推啊，很多资源我们都是花钱买的，要是签的时间太短了，我们刚把你捧红，你就走人了怎么办？”

牟丽丽道：“可我还是喜欢自由度高一些的经纪公司，既然我在你们这里不合适，那我还是另谋高就吧。”

牟丽丽正要走，端姐却又按住了她，并道：“要不我跟我们经理商量一下吧，你先在这里等等，我会尽最大努力为你争取的。”

牟丽丽看了一眼谭姐，“经纪公司的水也挺深的。”

谭姐笑了笑：“你还是要多斟酌，合适就签，不合适就不签，我是觉得你有实力的，不然我也不会把你挖来。不过具体的条件，还是得你跟他们谈。”

牟丽丽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20分钟后，端姐又来了，坐下来就道：“牟小姐，我刚刚跟经理商量过了，如果你来我们公司的话，第一步，我们得先帮你改个名，第二步，让你去参加一些实力唱将之类的节目，你以新人亮相，第三步，在音乐平台大力推广你的歌，这些，我们前期都是要付出很多的。”

牟丽丽问：“所以呢？”

“所以，我觉得还是签十年划算。”

“签十年没有问题，但是你得让我看一下分成比例，你刚说的三七分，我觉得对艺人来说太少了，我不可能才拿三分分成。”

“那四六呢？”

“五五吧。”

端姐还在犹豫，“我们没有试过签这么大利益的。”

牟丽丽说：“可我坚持呢。”

“那我再去请示一下经理。”

“行。”

不多久，出来了一个胖胖的女人，脸上带着几分笑意。

“你好，我是公司的经理，他们都叫我朱大咪。”

牟丽丽站起来，跟她握了握手。

“你是想五五分利对吗？”

“对！”

朱大咪坦白道：“也不是不行，我们这里的艺人签过三七的，艺人七，我们三。不过，是那种已经很成熟的艺人，来了就直接可以给公司赚钱的。”

“朱姐是担心不能给公司赚到钱对吗？如果你有这样的顾虑，那我觉得从一开始就可以不签约了。”

“并不是，我的意思是前期要花大价钱推广和包装，头两年四六，你四，我们六，后面几年可以五五，这样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