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在逃狼妖道侣+番外(97)

作者:花之呗

另一人称是,离开了屋子。

......爹。

季容初下意识想要张嘴叫一声,却发现自己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

别说是张嘴了,她全身上下就没有一个地方是能动的,她依稀感觉到自己应该是发了高烧,身上烧散了架,像是被人活生生抽掉了骨头。

我这是做梦了吗?

她迷迷糊糊的心想:我爹还没飞升,我生病了,他正在旁边照看我......也就是梦里才能出现这景象了。

这时,季容初右手小指像是被什么东西牵引,轻轻的抽动了一下。

这微微一动,让她清醒了不少。

握着她手的男人似乎察觉了她的异样,他若有所思的看了她的小指一眼,唤道:“容初?”

季容初感到从她的小指处被注入了一点不知从何而来的力量,她恢复了一点力气,轻轻的回握了一下男人的手,算是回应。

孟擎宵微微一怔,然后将桌上的药碗拿起来,他拿惯了剑的手竟然有点慌里慌张的,他舀出一勺放在季容初嘴边,“张嘴,把药喝了。”

季容初将原本紧闭的双唇松开,然而刚松开她就后悔了——她爹伺候人的本事实在不是一般的差,一碗药半碗都顺着唇外流了出去,给她浇灌成了一个小药人。

好在孟擎宵多做了几次就熟练了,他动作僵硬的将一碗药喂完,季容初牙关松开,任由苦涩的药汤冲刷过唇舌,带来久久不散的苦味。

喝过药以后,那男人的将手放在她的脑门上儿,似乎是想试一试温度,那只粗糙的大手放上去瞬间挡住了她的大半张脸,他自言自语道:“嗯,是低了不少。”

药效哪有那么快。

季容初哭笑不得的想到,她努力想睁开眼睛想看看男人的模样,奈何眼皮子不听话,无论如何也睁不开。

过了一会儿,大门被推开,有人叫了一声宗主,似乎有甚么急事。握着她手的男人迟疑了一下,松开了季容初的手,向门外的走去。

他这一走,许久没有再回来。

季容初的指尖渐渐凉了下去,那药似乎还要安眠的效果,她不再抵抗那股睡意,又一次的睡了过去。

当她再睁开眼睛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季容初看着柔软的床铺外朦朦胧胧的纱帐,她无需刻意去嗅,就能闻见昂贵的香料在小炉里化开,她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烧已经退的差不多了。

而她的手臂比记忆中的细了一节,也白嫩不少。

季容初看着自己的身体,迷茫的想:这是回到我十五六岁的时候了吗?

“容初,你醒了。”

这时,她面前的帐子被人撩开,一个身着浅紫色衣裙的美丽女子快步走了进来,带着柔和的香气坐在她的床头,她看见季容初睁开了眼睛,面露惊喜。

季容初见到那女人后愣了一下,才哑着嗓子唤道:“月长老。”

这位浅紫色衣裙的女子正是九天扶摇宗的长老之一,名为月秋水,也是在季容初被带去青云殿初次见到玄劫,被人叼难时出言为她说话的那位女子。

月秋水一怔,说道:“容初,怎么叫的如此生分?”

生分?

季容初烧成浆糊的脑子艰难的转了转,过往的记忆虽然仍是不甚清晰,却也真的恢复了一些,她想起月秋水是被孟擎宵特地派来北境照顾自己的长老。

月秋水她人如其名,性情温柔的如一汪秋水,又待季容初如师如母,两人关系极好。

她改口叫道:“秋水姨。”

月秋水心疼的摸了摸她瘦削的脸颊,问道:“告诉秋水姨,是不是平时和你玩的那群人里,有谁欺负你了?怎么出去和他们玩了一趟回来就倒在雪里了,你可是要把我担心死了。”

“没有。”季容初摇了摇头,她看上去有些疲倦。

“还说没有,”月秋水似乎是自责,又似乎在生气,“你可知你昏迷了多久……整整半个月,人都烧糊涂了,还在说胡话。”

季容初一怔:“我说什么了?”

“好像翻来覆去的在说什么……‘你别去’,剩下的我也没听清楚。”月秋水拉起她的手,问道,“还难受么?”

“不难受,”季容初随口敷衍道,“应该是说梦话了吧。”

月秋水问:“做什么梦了?”

“我梦见……”季容初脑中似乎有什么记忆一闪而过,她呆呆的说道,“我梦见我犯了错,被关在太吾山里了。”

“什么呀。”

月秋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十分动人,“太吾山不就是你爹的洞府,把你关在那里干嘛。再说了你是犯了什么错,谁敢关你这个小祖宗?宗主也不同意呀。”

季容初被月秋水揽入了怀中,女人身上带有一种温柔的馨香,她呼吸间鼻腔中盈满了这股香味,心神都安逸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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