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在逃狼妖道侣+番外(117)
季容初感激之情溢于言表,玄颉却摆了摆手让她先背题,终于,在夫子踏入殿中的前一秒,季容初背了个七七八八,她连忙手忙脚乱的将题纸塞进书里,端坐在书案后面,看起来端正的不行。
玄颉笑着摇了摇头。
夫子一来果然要先考校两人的功课,他先问的玄颉,玄颉不慌不忙,夫子提出的问题全部对答如流。夫子一边听,一边频频点头,看得出来对他十分满意。
季容初心不在焉,内心中不停滚动着刚刚背的答案,夫子一叫她的名字,她便精神抖擞道:“学生在。”
夫子向她提问了几个问题,玄颉押题极准,她虽然背的有点磕巴,但是也勉强通过,就在松了口气刚要坐下的时候,却听夫子突然道:“我之前让你预习《明夷》,背一遍给我听。”
季容初脑袋一空,乱七八糟的背了起来:“……明夷于飞,垂其翼。君子于行,三日不食。有攸往,主人有言……不明晦,初登于天,后入于地。额,利,利坚贞?”
她声音越背越小,忐忑的看着夫子,最后没了声音。
夫子并未责备她什么,而是说道:“解释一下。”
解释总比背书简单一些,季容初绞尽脑汁的回忆,答道:“一只在空中飞行时受了伤的鸟儿仍在继续飞行,它许久都没有吃东西,左腿还受伤了,期望有一匹高大的鸟儿来施救,在世间饱尝失意,感觉天空不明不暗,想要飞往云霄之上,又坠落在泥土之中。”
夫子道:“我是要听你自己的解释。”
季容初想了想,答道:“身在黑暗,心向光明,等伤好了,再准备一飞冲天?”
玄颉神色淡淡的,夫子问道:“殿下以为如何?”
玄颉起身,说道:“混沌不明,时乖运拙,应明哲保身,退隐为上。”
季容初心想:超纲了。
她以为自己答错了,有些尴尬,听夫子问她道:“你所答是自己想的?”
季容初道:“是。”
夫子说道:“尚可,可见你的脑子也不是完全不好使,不要总是想着走旁门左道,你是剑圣后人,行事更该磊落。”
季容初低头一看,自己在背诵的时候手一直在揉搓那书,将玄颉给她的题纸掉出来大半都不知道。她说怎么背了一半玄颉的神色就有点无奈。
她硬着头皮说道:“学生知道了。”
夫子说道:“坐吧,课后各抄写今日所学的章节五十遍。若有下次,继续翻倍。”
散学后,季容初本想找玄颉道歉,她还没开口,在门外等着的侍从就走了进来,低声对玄颉说了些什么,玄颉点了点头,示意知道了。
他起身,对着季容初道:“初儿,我父亲有事叫我去一趟,下午的课没法陪你一起了。”
季容初无精打采的说道:“对不起啊,连累你和我一起受罚。”
玄颉微笑道:“不必放在心上,等你下午练完功,晚上与我一起用膳吧。”
季容初刚坑了玄颉一把,按理来说不该拒绝他一起用膳,但是她又已经在下车承诺玄劫晚上一同吃饭,只好无奈的说道:“今天晚上不行,我已经约了人,不好意思。”
玄颉微微一怔,脸色微微有点阴沉,问道:“谁?莫不是又是张游那厮。”
季容初想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说的张游就是之前带她去酒楼听戏的纨绔,他好像很不喜欢那人,但凡知道她和那人出去玩就十分不高兴。
季容初说道:“不是,是和府上的人。”
她解释完,看着玄颉好似还有几分不高兴,觉得有点莫名其妙,玄颉注意到了自己的失态,他说道:“上次你偷瞒着我和他们一同出去玩,结果回来就生了一场大病,我总是担心他人照顾不好你。”
季容初知道他说的是上次和张游出游,结果她的马车消失不见,其他人却早都散去,自己只好一人走回家的事。她说道:“不会的,我会小心。”
玄颉眉眼一疏,说道:“好,注意安全,明日见。”
季容初点了点头,玄颉就跟着那侍从一同离开了中泰宫。
玄颉前脚刚踏出中泰宫的大门,后一秒脸上平静的笑意褪去,阴沉的吓人,周围人不敢吭声,直到送他到境主的书房之后才都松了一口气。
书房内,一个挺拔而英俊的男人坐在椅上,他气度不凡,一手撑着头正在批阅着什么。地上,一个被五花大绑的人不住□□,他应该是遭受过酷刑,被折磨的面目全非,双目紧闭流下血泪。
他听见玄颉的脚步声,嘶哑的说道:“放过我,杀了我吧……”
玄颉进屋一看见那被绑着的人,心下一沉,他向桌后的男人行礼,唤道:“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