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级大佬为国争光[无限](2290)
‘阿切——’
也才出去几个小时,扎罗夫回来发现车厢里咳嗽的旅客多了起来,他不着痕迹扫过这些人的面孔。除了因为咳嗽而满脸通红外,倒没什么别的异常。
在列车休整与补充资源期间,贝茨也带着妻女赶了回来。
坐在座椅上,小姑娘盯着窗外,忍不住问父母:“真的不能从这里下车吗?我们离外婆家还有多远呀?”
“我们中途还要再经过四个像这样的站点。”贝茨揉了揉诺丝柔软的发丝说,“诺丝是个好孩子,再坚持一段时间好不好?”
“好吧……”诺丝嘟了嘟嘴,虽然不太高兴,但也没有吵闹。
“你会玩魔方吗?”
扎罗夫看着嘟嘴的小姑娘,主动问。
“魔方?”诺丝睁着清澈的眼眸好奇问,“是那种有不同小色块的方块吗?我见邻居哥哥玩过!”
“对,是那种。”
扎罗夫打开手提箱从里面拿了个掌心大小的迷你魔方递到她面前说:“你要试试吗?”
贝茨本来还想说魔方这种东西对于五六岁的孩子来说未免有些枯燥,结果他没想到扎罗夫掏出来的是个三色魔方,虽然有六个面,但扭转起来难度少了不止一星半点。
且这体积一看就是小孩子玩的。
见诺丝满脸好奇,贝茨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诺丝对这种扭一下就能带动不同小方块变化的魔方很感兴趣,在父亲的指点下,花了大半个小时,终于凑好了一面。
但这还有剩下五个面。
一直玩到列车再度启动,扎罗夫这边迎来了两位新的旅客,诺丝疲倦地把魔方还给扎罗夫,依偎着母亲很快就睡着了。
这两位新旅客一来就爬到了上铺与中铺休息,并没有要跟其他人唠嗑的意思。当天晚上,扎罗夫在困意催促下躺在卧铺上,闭上眼睛沉沉睡了过去。
前几天赵如眉还觉得扎罗夫睡着的状态犹如尸体,结果今晚却一反常态地开始活动头颅与四肢。他像是被魇着了整个状态都透出一股急切却又难以苏醒。
带着孩子睡在下铺的贝茨被惊醒,见到一头汗的扎罗夫,他连忙推了推扎罗夫身体:“醒醒,醒醒——”
扎罗夫一睁眼反射性地扑向贝茨试图控制住他,贝茨脑袋磕在下铺边缘,直呼痛,扎罗夫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当前处于哪里。他连忙松开满是汗水的手,把贝茨扶起来道歉道:“抱歉……我以为你……”
“我没事,这边缘有防磕碰的海绵。”贝茨下意识伸手揉了揉自己脖颈,看着衬衫搭贴身马甲的扎罗夫忍不住问,“你是做噩梦了吗?”
扎罗夫环顾着狭窄的空间,目光最终落在贝茨身上,平复呼吸说:“你是医生,你为什么要在这个时间点,带家人离开纽黑市?”
贝茨表情微僵,顿了两秒才低声说:“诺丝从出生就没有见过外婆外公,今年,我无论如何都要带她回去拜访两位老人。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别的原因。”
扎罗夫表情沉默地注视着贝茨,他不说话的时候,浑身透露的压迫感极为强烈。
贝茨放在身后的手心都冒出了细汗。
他知道扎罗夫在纽黑市的身份,正因为知道,才更加害怕。
“既然打算看望老人,那就多待一段时间。”扎罗夫一边穿上大衣一边说,他从口袋里掏出一盒香烟,但在看到熟睡的诺丝时,果断起身准备出去。
出去之前,他看着贝茨意味不明地说了句:“待久一点,才更安全。”
想到纽黑市的那些东西,贝茨心脏一紧,跌坐在下铺,许久才回过神。
之后的几天,扎罗夫没有再跟贝茨交流纽黑市的任何信息,他自己的状态也是时好时坏。在即将抵达站台时,铁轨沿途的森林逐渐多了起来,这更加让赵如眉确信这条路必然是第一赛区的方向。
铁轨连续行驶了两天一夜,沿途的森林从多到少,最后直至荒芜被各种庞大的机械所取代,各种污染气体从这些巨型机器中飘出,天色呈现出犹如要下雨般的阴沉。
在黄昏时,蒸汽列车停靠在老旧的站台旁。在该站台的挂牌上,是用白漆画出来的‘一’。
扎罗夫神色憔悴地看了贝茨一眼,后者微微颔首。他没有再说什么,提着行李箱走下列车。
这个站台虽然老旧了些,但该有的设施都有。不过扎罗夫心心念念着工作,他走出站台用金币租了辆消耗能源的三轮拉车,直奔一号站台的劳工镇。
三轮车一路颠簸抵达劳工镇的时候,天色早已经黑了下来。扎罗夫深吸一口气,找了家旅馆入住,晚餐也是在旅馆里面解决的。
回到房间,此刻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多。这家旅馆的家具、卫浴、热水什么的倒是都很齐全,扎罗夫洗了个澡穿着浴袍刚躺在床上就昏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