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中年男人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笑， 还不等姜姜问出第二个问题，他又一次说道：“也是。”

——是。

——也是。

旁人大概没听到他话里的意思。

姜姜微怔。

关于她的第二个问题， 跟柴风社有关。

请来太阳神的那位修炼者， 临死之前曾说， 柴风社的出事的那天现场似乎出现了一位藏书楼的大修炼者。

“能告诉我答案吗？”姜姜坐在狐狸背上， 她紧张的看着台阶上方的人。

“可以。”中年男人看着姜姜，认真的说道：“如果你赢了今日的战役，我就如实回答你一个问题。”

姜姜一直在等待，一直在寻找，而今日，她可以明显得感觉到，真相离她越来越近。

两人说的话，就像是只有他们两个能听懂。

“赢吗……”姜姜低下头，她呢喃着这两个字，狂跳的心脏逐渐平复：“好！”

“师父。”一位年龄与姜姜相仿的少年从武神社里走了出来，他穿着墨黑色的习武服，手上裹了一层又一层的绷带：“请让我出战。”

武神社长“清承乐”看了少年一眼，他颔首道：“也行。”

小栩这个年纪，正是适合锻炼的时候。

少年朝前走了两步，他起手，抱拳道：“姜掌灵，请赐教！”

白虎的爪子依旧痒得不行，那两只石兽简直一碰就碎，见到少年手心上出现的暗色光芒，体魄灵根……仔细想来，的确碰到得很少。

在最初只有武法灵根的时候，五行灵根与体魄灵根都被称作武灵根！

而体魄灵根更是被称之为最强的近战灵根，战斗画风强悍凶猛，境界越高，自身体魄就越强！

身为近战，白虎很欣赏体魄灵根的战术。它看向身后，得到姜姜的许可后，从地上一跃而起。

小栩将手上的绷带缠紧，他缓缓拱起背部，目光紧紧盯着半空中的白虎，下一秒，身体便如火箭一般冲了出去。

姜姜，柴风社的现世代的掌灵人，也是全球最出色的召唤师——

他早就想与她一战！

尽管小栩知道，以自己目前的实力，很难战胜对方——

但他看重的是过程，不是结局！

姜姜在少年出手的那一刻，就看穿了他的境界。她嘴唇一张一合，现场战斗的声音太大，只有陆风吟隐约听到“红栾巅峰”这四个字。

小栩，是武神社的代理社长清承乐的徒弟。

自从苏燃走后，他便是武神社进步最快的修炼者！

而面对白虎，却显得那般吃力。

仔细想去，白虎原本就是神级战灵，又是四灵之中杀伐气息最重的，如果不是因为跟在姜姜身边，收起了利爪，这个时候的白虎应该更加的狰狞恐怖。

清承乐坐到了最后一层的台阶上，他也不着急，歪着头观看这场“热身赛”。

现在的小栩，想要战胜白虎，还很困难。

但年轻人嘛得给他机会。

忽然，武神社内传来一道波动。淡蓝色的光芒，被风吹来，姜姜缓缓抬手，感受到光芒如流水一般从指尖淌过。

这是……

小桑的气息。

武神社内的情况，就像是被一块巨大的黑布遮住，姜姜的意念无法探测里面的情况。除了尤桑以外，还有许多其他的社员，姜姜微微垂眸，白虎感应到了灵主的情绪，速战速决拿下此战。

而此刻，许多其他灵域的修炼者都因姜姜的突然出现，而将注意力放在武神社。

而那个坐在台阶上，一副悠闲姿态观战的中年男人，也勾起了很多人的好奇心。他们看了许久，完全猜不出男人的身份，也看不出他的境界。

只是隐约觉得，他似乎很强！

少年的身体飞到武神社大门前，他摔在地上，嘴角缓缓溢出鲜血。

他抬起头，看着站在下方的姜姜，白虎已经回到她身后。

……这便是最强的召唤师吗？

战斗结束的比自己想象中要早很多，对方只出战了一只白虎，少年知道，姜姜可以同时召唤许多战灵！

更不用说，还有她缔约的那些神灵！

少年只恨自己没能一直无法突破宗师境，要不然的话，绝不会败得这么快！

“师父，我输了。”少年用手臂擦去嘴角的血渍，他盘腿坐好，开始调动灵力愈疗内伤。

清承乐轻轻地“嗯”了一声。

“输给宗师九十九境，不丢人。”

话虽如此，但围观的人群隐约能感受到，中年男人并没有将九十九境放在眼里。

【这个大叔看上去绝非善类，我刚才去查了下，他是武神社的现任代理社长，但好像是在给法祖当狗……】

【真的吗？！】

【嘶，上次三水镇守夜就意识到了，他们是真的想让姜姜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