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少年愣了下：“是、是我。”

姜姜朝前走了两步，他和记忆里的少年完全一致，只是这会儿她看什么都觉得新鲜。

霍亦横比她高出一个头，见姜姜过来，倒也没觉得不妥。

他日常汇报：“荒山那边的事情都解决的差不多了，有十几个新生受伤，已经送去特殊医院。播报老师的伤势较重，不过已经脱离生命危险，过几天应该能醒过来。”

“是你救了播音老师？”姜姜问道。

霍亦横点头。

姜姜拍了拍他的肩头，她毫不吝啬的夸赞：“厉害呀。”

霍亦横有点不好意思：“也就是凑巧，我当时就是想去看看你和贵人你们俩怎么样了，呃——”

他发现书屋一楼只有姜姜。

“无名前辈呢？”他压低声音问道。

姜姜指了指二楼：“上去了。你有事找他吗？”

霍亦横连忙摇头：“那倒没有，我就是听说你被他抱回来了，所以跑过来看看什么情况。”

姜姜听到“抱回来”三字，眸色微动，她故作镇静：“我很好呀，我今天缔约了新的战灵。”

说着，她蹲下身，霍亦横也跟着一起蹲下。

姜姜摊开手掌，轻唤：“混沌，来。”

小黑球出现少女的掌中。

霍亦横看傻眼：“……这是混沌？”

他费解：“四凶，混沌？就就、就长这样？”

他忍不住伸手点了点混沌的小脑壳，谁知道小黑球“倏地”一下跳起来，咬住他手指。

少年嗷嗷叫。

“哈哈哈……”姜姜笑了起来，她的笑声如银铃一般在整个书屋回荡。

已经回到屋内打坐的墓渊，心情却无法平静。

姜姜之前还很依赖他，但是灵智收回后，立马视他如烫手的山芋，急匆匆的丢下。

她好像还是之前那样，又似乎变了。

但是跟霍亦横，依旧亲近。

墓渊周身环绕着各种金色心经字体，楼下，两人聊天的声音不断传来，他索性挥了一下衣袖，整个人从书屋消失。

穿山甲正抱着一只红薯啃，发现武帝大人离开后，它连忙跟上……

姜姜和混沌玩了好久，最后，小黑球赖在她怀里睡了过去。

霍亦横感慨：“传闻有时候也不一定是真，我还以为四凶都是像饕餮那样呢。”

看上去就凶神恶煞，不像什么好东西。

呃，这话可不能被饕餮听到，不然下次它出来……嘶，霍亦横倒吸一口冷气。

少年坐在地上，他看着书屋里简朴的设施。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来书屋，他都觉得很有归属感。

姜姜见他在打量书屋，索性提议道：“你和星朔都搬过来住吧。”

霍亦横：“啊？”

姜姜：“一楼有两间房，刚好够住。而且，我还想扩建一下书屋，等程叔回来，我们人就齐啦。”

住在这里，他其实挺期待的。

这毕竟是柴风社，和其他宗门比，房子是小了点，但是……

霍亦横喜欢这个地方。

姜姜可不是说说而已，她觉得书屋上面还可以加盖一层。刚好，以前用蜡笔画了图纸，拿出来给霍亦横看。

简陋的画，大概能说明她的需求。

霍亦横笑了：“行吧，这事交给我。明天我去联系人。”

“嗯！”姜姜点头。

霍亦横将画纸轻轻折好，他忍不住多看姜姜两眼：“你今晚，好像跟平时不太一样？”

姜姜问道：“哪里不一样？”

“就是好像……”霍亦横慢慢伸手，他的指尖停在姜姜额前。

姜姜本能的向后挪了一下。

霍亦横笑道：“给人的感觉，好像是长大了。”

“嗯，我的灵智好像都回来了呢。”姜姜附和。

霍亦横：“哦，这样啊。”顿了顿，他瞪大眼睛：“啊？！”

灵智回来了？！

——这可是大事！

那岂不是说姜姜不傻了？！

不不，不是，其实姜姜以前也不傻，就是反应迟钝了一些。

霍亦横觉得自己有一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欣慰感……

姜姜轻轻抚摸在怀里睡着的小黑球，“虽然具体的情况我还不清楚，不过，我觉得可能和黑石头有关。”

收回灵智，阵法依然稳固。

这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

“那挺好的，恭喜啊，姜姜。”霍亦横不敢再提“黑石头”这三字，但他由衷的替姜姜感到开心。

这世上什么人都有。

喜欢姜姜、崇拜姜姜的人有很多，但同时，黑子也逐渐多了起来。

他们最喜欢攻击姜姜的，无非就是她灵智不全。

以后，一定会更好的。

“还有一件事。”姜姜说道：“上次，霍叔叔让人送来一份礼物，上面记载了青龙的下落，我打算出门寻找。我不在的这段时间，柴风社的事情就交给你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