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着的时候倒没什么感觉，现在走起路来任苒才意识到什么叫天旋地转，头重脚轻，她正小心翼翼地走着，然而就在这时，有个正从她旁边经过的男人不小心撞了她的肩膀一下。

任苒整个人本来就晕得不行，被那么一撞，腿也跟着一软。就在她以为自己即将要摔倒在地的时候，却坠入了一个结实的怀抱，极其富有安全感。

那人的手放在她的腰上，稳稳当当地扶住了她的腰肢，似乎在等待她站稳。可任苒哪里还站得稳，不知道为什么，她莫名贪恋这怀抱的温度，只恨不能趴在这人的怀里，趴得更久一点。

虞彦刚上完厕所出来，就看到一个女人跌跌撞撞地朝着他的方向走来，看那样子大概是喝醉了，而且醉得不轻。

两人本该擦肩而过，忽然一个经过的男人不小心撞了那个女人一下，她腿一软，眼看着就要跌倒在地，他下意识伸手就扶住了她的腰，让她站定。

可谁知这一扶，令他倒吸一口凉气。

那女人非但不好好站着，反而还一个劲儿地往他怀里钻，越发得寸进尺。他现在全身上下都是燥热的，明明还是冬天，可他的温度却滚烫得吓人。

女人柔软的身躯，以及身上那甜暖的香气，无一不在充斥着他所有的感官。

虞彦不用想也知道，问题就出在程义刚才给他喝的酒里。没想到，那程义为了算计他，自己竟也跟着喝了那酒，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数。

第129章 音乐

这边，司聿忱慢慢地抚摸着那架旧钢琴，眼神像是蕴着怀念。月光落在他身上，勾勒出他那俊美而冷峻的脸部线条，虞晚静静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有那么一瞬，她仿佛觉得自己能够听到时间随之流逝的声音。

虞晚微微晃了一下神。

只听得他又继续道：“奥地利著名作曲家海顿曾经说过一句话，‘当我坐在那架破旧古钢琴旁边的时候，我对最幸福的国王也不羡慕’。”

说完，司聿忱挑眉看向虞晚，唇角掀起一抹淡淡笑意：“不得不说，这句话，还是挺符合我现在的心境的。”

闻言，虞晚心中不由得一动，对上他的眼睛：“海顿还说过一句话，‘艺术的真正意义在于使人幸福，使人得到鼓舞和力量’。司聿忱……”

“你为什么喜欢音乐？”

司聿忱思考了一下，声音极轻，微沉：“音乐是天使的报告，这句话形容得妙极。可以说，从小时候我妈第一次带我去听音乐会演奏的那一刻起，我就喜欢上了音乐，没有任何理由。”

“我爱那些动听的旋律、歌词，爱那些跃然纸上的音符，正如你刚才所说的，音乐使我幸福，使我得到了鼓舞和力量，所以我爱音乐，音乐唤起了我们未曾想过它的存在和不曾清楚过它的意义的那些埋伏着的情绪。”

因为真正热爱，所以才义无反顾，当初选择了那条路，他从未后悔。

看着他在无比认真解释时的模样，虞晚不由得被逗笑了。她走过去，轻轻抱住他，环住他的腰，笑容明艳：“哎呀，瞧你说的，我都快要吃醋了！”

她知道，音乐就是司聿忱的命。

她笑起来的时候，那双潋滟桃花眼微微眯起来，水灵灵，跟只小狐狸似的。

司聿忱顺势搂住她，漆黑深邃的眼睛里漾满了温柔。他弯了弯嘴角，嗓音低沉：“那你呢，你喜欢音乐么？”

“不喜欢。”

虞晚仰起脑袋，眸中像是蕴藏着细碎的星光。她笑了笑，二话不说地脱口而出：“我什么也不喜欢，我只喜欢你。”

她认真且执拗地盯着他，丝毫没有犹豫。

这么多年过去，她的眼睛依旧干净澄澈，像是从未被染上过世俗的浮躁，和少女时代的虞晚一般无二，只是这么静静地看着，都会让人觉得安宁。

司聿忱喉结滚了滚，再也忍不住，伸手轻扣住虞晚的后脑勺，低头就吻了上去。虞晚脚底下一个踉跄，找不到重心，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可谁知竟撞上了背后那架钢琴，坐了上去。

虞晚一边回应着他一边用手支撑着身体，钢琴顿时发出了几道悠扬的琴声。司聿忱终于松开她，手臂放在她身体两侧，眸色很深，其中情意缱绻。

月光下，虞晚的口红被刚才那失控的吻晕染开，双唇显得更加殷红，泛着水光，像盛开在雪地里的梅，勾人得很。头发稍微有些凌乱，整个人媚态横生。

她捏着他的衣角，脸颊泛起红晕。忍不住抬起眼眸娇嗔地瞪了他一眼，瞬间给他扣帽子：“流氓。”

司聿忱抵着她的额头，轻笑：“你先招我的。”

第130章 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