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忱+番外(15)
等到第二天她终于软下心来想跟他道别的时候,司聿忱已经远赴韩国去了,后悔,也来不及。
想到这里,虞晚就忍不住怒不可遏地浑身颤抖,狠狠地瞪着司聿忱,眼神清冷:“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可理喻了?要知道,当初一走了之的人是你!”
本来她的生活平平静静的,无波无澜,她也已经从他离开的阴影里面彻底走出来了,正准备开始新的生活的时候,他却突然回来了,这究竟是怎么个意思!
“当初走的确实是我。”
司聿忱双手撑在她的头顶,把她困在座椅之间,动作如同他的人一样,强势,极有侵略性:“可是虞晚,你别忘了一开始招惹我的那个人是你。”
“你……司聿忱!”
虞晚咬了咬牙,尽量不让自己失态,窘迫得脸都红了,并暗骂了一句脏话,她是真的被他给气到了:“你怎么变得这么不要脸了,怎么可以这样?”
是她草率了。
不得不说,此时的司聿忱已经拥有了成熟男性的英俊沉稳,青涩的五官也完全长开变得清俊,全身上下,只除了手腕间一块银色机械表,其余没有过多装饰。
“你非要认为我们已经分手了也可以。”
司聿忱半张脸都浸在了太阳的光晕里,鼻梁高挺俊美,禁欲冷然:“但是虞晚,这并不代表我就没有重新追回你的权利,不是么?”
“我不要跟你说了,下车,我要下车!”
虞晚觉得,自己真是疯了才会上他的车,她赶紧用力地去推车门,这才发现车门已经被司聿忱上了锁,虞晚气得呼吸都不顺畅了,瞬间炸毛。
“司聿忱,你这已经算是间接囚禁了,我要告你!”
虞晚捂着额头闭了闭眼睛,她现在被司聿忱这种半撩不撩的行为给弄得心慌意乱,头也有些疼,尤其是太阳穴那个位置突突直跳,嗡嗡作响。
第20章 足矣
见她如此,司聿忱也没有再逗她,而是再次启动了车子,安安静静地开着车,没有再和她多说一句话,虞晚吸了吸鼻子,把头别过一边。
直到司聿忱直接把车子开到了帝景御都的东门,他这才缓缓抬起深邃的眼眸,面无表情地凝视着她的脸庞,薄唇轻启:“虞晚,你可以逃。”
“但这辈子,因为是你先招惹的我,所以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也不可能再放开你。”
说他偏执也好,强势也罢,他绝不能再放她走。他就是腹黑霸道又如何,对她的这段感情已经深入骨髓,深到似乎比他生命,还要长。
从十七岁那年,少女明媚动人的侧脸直直撞入他的心脏,到如今这跌跌撞撞的九年时光。
搁浅了他一生的心动。
闻言,虞晚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向他,四目相对,司聿忱面容冷淡,并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眼眸黑得像是敛尽了所有的光,深邃而冷沉。
“真是有病!司聿忱,算我虞晚上辈子欠你的!”
虞晚深吸了一口气,开门下车,然后“啪”的一下用力关上了车门,并狠狠地踹了车子一下,这才头也不回地走了。
司聿忱隔着车窗看着她远去的背影,良久,这才垂下了眼睫,目光隐晦幽深,眼底的情绪很冷,他忽然想起了一副很美、但离他似乎很遥远的场景。
那是几年前,曾经有个喜欢穿及膝长裙的女孩抱着一把吉他坐在兴城某个小酒吧那个窄窄的木头舞台上唱歌弹琴的样子。
他毫无征兆地想起了她空旷的毫无所谓的歌声,以及那遗世独立的眼神。
美得无与伦比。
而如今,他的姑娘已经亭亭,无忧亦无惧。
这便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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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电梯回到七楼的公寓,虞晚逃也似的用钥匙打开门,然后用力关上,甚至连高跟鞋都没有脱,就那样靠着门缓缓蹲下,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真的,烦死了,她烦死司聿忱这个混蛋了,明明当初一走了之的是他,现在又继续回来和她纠缠不清,把她当什么了?她这辈子也不会原谅他好吧!
虞晚闭了闭眼睛,仰起头,这是她在哭的时候经常做的一个动作,忽然,她又想起了张铭律曾对她说过的话:“你以为这样仰起头,眼泪就不会掉下来了吗?”
是啊,她控制不住眼泪掉下来,就如同当年控制不住自己对司聿忱的心动、控制不住现在自己对他的思念一样。
无论时间过去了多少年,也还是控制不了。
他就是她生命里的一场劫,想逃也逃不掉,想避,也避不了。
因为昨天十分痛快地哭了一场,连眼睛都是肿的,导致她整个后半夜都睡得不太安慰,天快亮的时候她才勉强睡过去,第二天,虞晚直接睡到日上三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