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夜吻玫瑰(8)
南知非但听不出话里的警告含义,还被他那一揪捏得牙齿更疼,重重拍他手背,边拍边骂:“疼死了!你是不是故意的!是不是!是不是!故意的!”
直接把他手都打得通红一片。
顾屿深抽了手:“白眼狼。”
后来看完医院,第二天顾屿深就直接把她书洞里的巧克力都拿出来,把垃圾桶踢到一边,人坐在她桌面上,言简意赅:“扔了。”
南知好了伤疤忘了疼,舍不得,磨磨蹭蹭道:“……浪费。”
“扔了。”
“……”
正好有课代表来收作业,顾屿深也极其霸道的直接把人推到一边,交代:“你等会儿。”
然后又看向南知,手指在课桌上点了点,淡声:“别让我说第三遍。”
这回南知嗅到了危险气息,回忆昨天躺在诊疗椅上的痛苦,干脆地把一捧巧克力都丢进了垃圾桶。
巧克力外裹着的金箔纸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委屈地躺在垃圾桶里。
顾屿深满意了,揉了把她头发,说:“以后不许再吃别人给的糖。”
只不过戒糖哪有这么容易。
顾屿深管着不让她吃,她就偷偷吃,还想着只要不碰到牙齿就不会蛀牙,只小心翼翼将糖粒裹在舌尖儿尝甜味。
所以后来自然又去了几次医院,但顾屿深没再像像圣诞节那次那么生气了,还问过护士后特地给她买冰淇淋止疼。
也因此,整个高中,即便练舞不能吃很多高热量的东西,她也戒不掉,到了为了吃糖能不吃饭来控制体重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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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知合上病历本,手抚上脸颊。
后来没人再管她吃糖了,可她已经不会牙疼了,也已经不爱吃糖了。
真正戒掉是国外的第二年。
她智齿总是疼,后来便想索性拔了,却不料拔完智齿后脸就肿起一个包,耽误了后面的芭蕾舞预演,丢了一次机会。
吃一堑长一智。
再往后,她渐渐就不爱吃了。
行李收拾到一半她就犯困,便先回卧室睡觉了。
最近练舞消耗体力大,很快就睡着了。
但睡得不沉,到中途还被一个电话给吵醒了。
手机在床头嗡嗡震动,她睁不开眼,手挡着屏幕光迷迷糊糊接起来。
“喂?”
那头没声音。
南知看了眼来电显示,没有备注的陌生号码,她那句“哪位”还没脱口而出,忽然哽住了喉咙,没发出声音来。
她渐渐醒了,心跳也有些加快。
大概安静了三秒。
那头挂了电话,只剩下一串忙音。
作者有话说:
放不下又暗戳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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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少年就是少年,他们看春风不喜,看夏蝉不烦,看秋风不悲,看冬雪不叹,看满身富贵懒察觉,看不公不允敢面对。只因他们是少年——陀思妥耶夫斯基《少年》
第4章 酒会
◎“甭笑我了,读书时候不懂事儿。”◎
卧室内窗帘紧闭,不泄一丝余光,手机在响。
顾屿深穿着白色浴袍从浴室出来,瞥了眼手机,助理打来的,他接起。
“顾总,今晚有个川禾传媒的酒会活动,您出席吗?”
“找个人代我。”顾屿深简洁道。
助理停顿了下,没挂断电话,顾屿深坐在床沿,抬手按了按眉心,皱眉问:“还有事?”
助理想起昨天晚上顾总给他发来一个女人的名字让他去查对方的手机号码和住址一系列个人信息。
叫什么来着?
对,南知。
而他也在穿禾传媒出席名单里看到了这南知所在舞团团长的名字,应该会带一个人一起来,论团里的资历,应该就是南知同行。
他跟在顾屿深身边工作了这么久。
这顾总在大学时老顾总就离世了,直接将整个顾氏集团的重担压在当时二十岁出头的顾总肩上。
好在虎父无犬子,商场上他雷厉风行,抗住了危机。
近几年不少富家千金都对他芳心暗许,更有甚者到了非他不嫁的地步,但也从来没见他对哪个女人青眼有加过。
除了“南知”。
助理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见他打听一个女人。
肯定不一般。
于是助理最后还是将这个猜测告诉了顾屿深,最后自斟酌句地小心翼翼问:“您去吗?”
-
南知今天一早醒来就觉得腰更疼了。
腰伤已经是旧毛病了,她从抽屉里翻出一张伤膏贴贴上,梳洗一番后去了舞团。
舞团一批一批的新人,一大早练功房就已经有一批年轻舞者在练基本功,南知年纪虽不大,但获奖履历颇佳,有首席舞者的称号,在舞团也就比较自由。
一进来就有不少其他舞蹈演员主动跟她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