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夜吻玫瑰(44)

作者:阿姜呀

周越虽然整天游手好闲不常管公司事务,但慈善晚会这种游手好闲的活动倒是少不了他。

晚宴还未正式开始,顾屿深和周越一群人坐在一起,旁边还有几个和周越一道的纨绔子弟。

周越调侃他:“你今天怎么还来了?”

他侧头,懒痞模样:“怎么?”

周越往周围看了眼,低声戏谑问:“你这不是新婚燕尔,佳人在侧?”

顾屿深低笑一声,一直手夹着烟,另一只手来回摩挲酒杯。

周越又问:“怎么你们这都领完证了,外头一点风声都没听见?”

顾屿深喝了口酒:“暂时不公开。”

周越笑了,戏谑地撞撞他肩膀:“我说你们俩这玩什么呢,闪婚完现在还玩隐婚?”

顾屿深还没回答,慈善晚宴正式开始了。

第一件拍品是一副乾隆年间的画。

顾屿深今天来这一趟不过是为了不拂陈总的面子,不是真为了什么拍品来的。

于是几次果断的竞拍,以千万价格拍下了这幅画。

陈总坐在另一侧,遥遥冲他笑了下,顾屿深也点头示意。

又一小时过去,拍卖晚宴进入到下一流程,这回呈上来的是一串被称作“玫瑰至上”的红宝石钻石项链。

来参加晚宴的多是年轻的纨绔子弟,不少金屋藏娇的,相较于名画而言,宝石项链当然是更具实用性的,能哄人开心。

竞拍牌一次次被举起,价格也一次次攀高。

此时,一道男声从旁边响起,易彬庭举起竞拍牌:“五千万。”

顾屿深这才挑起眼皮,侧头看过去。

易彬庭也注意到他视线,笑道:“顾总,巧啊。”

周越跟易彬庭还算认识,随口问了句:“易总这是打算千金买哪个美人一笑呢?”

“也没谁,说来你们可能不认识,是南家的女儿,刚从国外回来的。”

周越:“……”

一旁顾屿深靠在沙发背,单手支头,模样懒散,勾了勾嘴角,提起酒杯喝了一口。

周越又问:“易总打算追求南家女儿?”

“差不多吧。”易彬庭磕了磕烟灰,肆无忌惮地评论人长相,“长得特漂亮,身材也贼好,听说是练芭蕾的,这身材能不好嘛。”

说到这,易彬庭暧昧地眨了眨眼:“反正挺对我胃口的。”

周越:“……”

原本他只是嘴欠多问一句想看看顾屿深会是什么反应,结果这易彬庭嘴上没把门,说了这一通车轱辘话,他都生怕顾屿深突然站起来揍人。

居然敢觊觎人家顾总的老婆。

周越看了眼顾屿深。

后者依旧端得四平八稳,真跟随便一听似的,嘴角略微提着,似笑非笑,意味深长。

可惜易彬庭精准地往枪口撞,突然想起来:“哦,对了,顾总倒是见过一回,那回是我和南知头一回见,不过看那回,顾总是不是以前也见过她?”

顾屿深没有马上回答。

他倾身捞起前面桌台上的烟盒和打火机,手半拢着点上火,重重吸了口,又缓缓呼出。

“见过。”

他修长骨感的手指轻轻在烟柄上点了点,又补充了一个字,“熟人。”

易彬庭一愣。

看顾屿深那架势就觉得不对劲,这才琢磨过来上回在国府馆外两人的状态似乎的确是有些奇怪。

生疏,但又有点太生疏了。

顾屿深每一个字都说得缓慢,像是在故意享受操纵别人情绪的快|感。

语调和平时没什么区别,听不出什么情绪的变化,甚至尾音都是带着笑意的。

“以前被她甩过。”他说。

这回不止是易彬庭愣住了,就连周越都愣住了。

他本以为顾屿深会说他们已经结婚了,再不济也是个“前女友”。

从前顾屿深对那段过去讳莫如深,从来不会在任何人面前提到“南知”这两个字,以至于后来很多人都以为他早就已经忘记南知这个人了。

现在……这是进步了啊。

果然有了那张证就有恃无恐了。

“…………”

易彬庭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说什么都是错,回什么都不对劲,最后讪讪闭上了嘴。

再也没举过一次竞拍牌。

哪儿敢举啊。

谁他妈能想到,南知竟然会是顾屿深的前女友,而且竟然还是南知甩的他,往严重了说,说不定还是什么忘不掉的白月光。

易彬庭再回想自己刚才说的话,觉得自己简直是差点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玫瑰至上”又被轮番叫了几次价。

叫到九千万时无人再举牌,拍卖师开始敲锤倒数。

顾屿深在这时举起牌子。

一亿。

全场哗然,纷纷朝他看去。

要知道,顾屿深虽然并非头一回参与这拍卖会了,但他一般来也是为了送顺水推舟的人情,多是拍下古董画籍之类,这还是头回见他拍下珠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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