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师尊的渣儿媳(51)
于是,“调.教”一次就是这么突兀而又变扭地涌动在娄挽意的心中的潮水中。
一边是长期以来维持的寻泽山的规矩与礼仪习惯,一边是世俗男女间正常不过的小玩意儿。
娄挽意自己作为正统弟子,原本格外不屑这样的手腕,或许是画卷里持续的岁月太过漫长,漫长到她好似已经将其内化为一种随时派得上用场的伎俩。
于是,想到这些已经格外不好意思的娄挽意还是硬着头皮道,“与其说我心疼他,倒不如说我心疼你。”
“你心疼我什么?”屠廷作为一个直男,有着大多直男天生的性情,他们素来不会表达软弱,最最不需要女人哀怜的目光。
夕阳最后一缕阳光的交错,不偏不倚地站在那抹阳光之下的女人亲口和他说“我心疼你”的时候,他怪不自在的。
娄挽意沉了一口气,“你登上魔界的宝座,想必受过的伤唯有他的百倍。”
“其路之艰难,可想而知,我虽然不知道……你具体经历了哪些困窘,又是经历了什么事才叫你改修魔道的,但我想其间一定也不轻松。”
娄挽意以为自己说这些话的时候也不过如在画卷中的照本宣科,可说话其中,几分真情几分虚假她自己都快分不清楚了。
“够了。”
屠廷似乎极为看重自己作为男人的颜面,便毫不客气地打断了自己的说辞。
娄挽意并没有归罪于他,她的确认为屠廷所表现出来的某种慵懒淡漠甚至于冷漠皆来自于他的故意伪装。而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屠廷与众人并无太大区别,他同样期许着别人的感同身受的关怀,目光以及爱。
可她没想到,某人一不小心这就过分了,目光围绕中央的屠廷轻浮而孟浪地笑着,俯身而下,鼻息一丝丝地在迫近,“娄挽意,你整天说那些虚的来安慰我有什么用,倒不如来亲本尊一下,以示奖赏?”
“你又没按我的意思去做,我奖赏你什么?”娄挽意别开脸,有过接触的身体无论在多久之后都有着一种强大而莫名的牵引。
这种牵引之下,他们亲密无间。若不是有衣物阻挡,娄挽意怕是自己也要陷入这迷糊中。
而穿戴整齐的娄挽意只会觉得屠廷他疯了。
疯得还这么彻底。
他是不知道这是什么地儿么,这可是她作为大师姐作为师弟师妹表率的寻泽山……万一被撞破了,那日后她娄挽意在寻泽山还怎么做人?
可得寸进尺的男人才分不清这具体场合,更不懂得什么叫在人屋檐下,要懂得察言观色的道理。
他疯魔一般直视着她的唇,目光尽是直勾勾的,毫不遮掩又原始的——
如同凝视着他的猎物。
屠廷知道,品尝过后,那一抹娇嫩的粉,血色更深且更加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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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八卦了一圈总算对潮幻山有所了解的秦文文此刻正骂骂咧咧地走在回次峰的路上。
今日晚霞的余光下,她并非没有同行人。
与她一样走了一整圈的却没有任何成效的曲为易面色也不大好看,他哀怨的不外乎那些个门派对他师姐的欺压,一瞬间就连往日里来往过甚的一起赚钱的几个也因为最初立场的不同而形同陌路。
曲为易知道此次风波一过,这群人必定有找上自己,说两句云淡风轻的“抱歉”,只当此事就已经过去了。
可曲为易并不这么认为,赚钱于他本来是最主要的,可如今师姐的名声,关乎寻泽山的前程与未来地位,而师姐为人又如此厚道,他必定将这视为第一要义。
灵石么,总有赚取的机会,他不急。
但那群人,他势必不会再来往。
两人回到同一处,对几个曾经惺惺相惜的门派免不了在背后一顿贬低,他们心疼大师姐的不易,只觉得这些年大师姐错付了。
秦文文和曲为易难得意见统一,以为那就是一群白眼狼,根本不值得任何心力去结交与救助。
他们对惹出此事甚至可能和魔域有染的潮幻山嗤之以鼻,认为他们喊师姐过去,必定是不安好心的。
“那婚约,我想想就来气。”
“也别一棒子把潮幻山的人打死,”曲为易知道事在人为,但不信谢景行牵扯其中,“谢景行人还是不错的,听说他这次大义灭亲,还是站在我们师姐这一头的,若是大师姐真心喜欢的话,那结为道侣双修精进也未尝不可。”
“别别别,啧,男人,就没有一个好东西。有其父必有其子。”
“……”
曲为易觉着自己的二师姐可能是忘记了一件事,他也是男的,这明显就是以偏概全了。
后知后觉的秦文文又问,“你是因为收受了之前大师姐的那几条鱼,才站在她那一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