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景贤一边思索，一边喃喃自语。

施江月抬眼看过来，点头：“有道理。”

游景贤猛地回神。

施江月：“一时之间也不可能得到结果，我努力提升魔法等级，你和克利达菲亚也同时研究空间门，我们两边同时进行。”

游景贤：“好。”

空间规则一事暂且放在一旁，施江月又看向深潭水面：“现在还有一个疑问，空间规则碎片是怎么形成的？”

游景贤：“难道和魔物有关？”

施江月看过来：“魔物……魔空间？或者说，空间规则碎片其实和沈夏阳有关？以前从未出现过魔物拥有意识的现象，也就是说，沈夏阳是特殊的。”

游景贤点头赞同：“造成沈夏阳特殊的原因，或许就是空间规则碎片形成的真相。”

施江月陷入沉思：“还有一个问题，强大的魔物为什么会拥有伴生的魔空间？这个魔空间真的是魔物孕育出来的吗？如果魔物拥有开辟一个空间的力量，那它的强大将会不可估量，不可能如此被轻易杀死。

“还有，如果这个魔空间是属于魔物的，为什么刚开始魔物不能控制魔空间？”

游景贤也想到了什么：“难道魔空间的形成，魔物只是其中一环？就是因为魔物的出现满足了魔空间形成的条件，所以魔空间才能出现在世人的眼前？所以才让人们误以为魔空间是魔物孕育的？”

施江月：“有这个可能。假设这个猜测成立，再假设每个魔空间其实都拥有空间规则碎片，魔物因为融合了碎片才拥有掌控魔空间的能力，但当魔物被杀死的那一刻，碎片也一同消失。

“而现在这片碎片能留下，是因为沈夏阳的特殊，那这个特殊点是什么？因为沈夏阳拥有其他魔物没有的理智吗？”

游景贤：“魔物真的都没有意识吗？沈夏阳本来也是没有意识的魔物，是最后你用魔法禁术留住了她的残魂，那么，有没有可能其他魔物也是如此？”

施江月摇头：“我只是在异能局看过一些魔物的资料，并没有见过其他真正的魔物……但是，根据异能局的研究，魔物只是负面能量的聚合体，一只魔物可能融合了无数生物的负面力量，如沈夏阳这种的，很少很少，或者说百年难得一见。”

游景贤想了想说道：“沈夏阳或许也融合了其他生物的负面能量，但是因为她死的太惨，本身就产生了极强的负面能量，即便融合了外来的力量，但其‘本人’依旧是最强大的核心，所以依旧可以看做是‘一个’个体，而不是融合物。”

施江月若有所思：“就像是一个人，吃下食物维持自身生存和壮大，食物只是人的能量，不可能替代这个人吗？”

游景贤微微皱眉：“可是这只能解释沈夏阳的特殊，空间规则碎片依旧是个谜。”

施江月也没什么头绪：“难道每个魔空间其实就是一片空间规则碎片？以前杀死魔物后，规则消散，没有留下碎片，这次只是我们运气好？”

说着，她摇头失笑：“算了，这个问题一时半会也也没法办探究清楚，我们先回去吧！这次耽误了这么多天，你留在这里的时间不多了，回家多陪陪你爸妈。”

说起爸妈，游景贤想起了楚修然。

两人踏着青石台阶返回。

游景贤说道：“楚修然应该是认识施繁星的，但他却装作不认识，这其中必然有问题。或许，他的记忆也被篡改添加了什么‘剧情’，毕竟暗中的黑手不可能做无用功。等我走后，希望老师能帮我继续盯着他，我怕他对我爸妈不利。”

施江月点头：“放心，我不会让叔叔阿姨出事的。”

*

返回游家的路上，某段山道上驶来一辆卡车。

施江月开车靠近山体一边，立刻减速慢行，让卡车先通过。

卡车并没有减速，而且依旧靠路中间行驶。

施江月抬眼看着迎面行驶过来的卡车，微微皱眉。

就在两车即将交汇之前，卡车车头朝着施江月这边歪过来。

施江月：“不好！”

她一把拉住游景贤，一个瞬发魔法放出去。

卡车轰隆撞在车头，车头凹陷下去一大块，然后被什么东西挡了一下。

两人趁着被挡住的这片刻，立刻从车里出来。

然而，那卡车见自己撞到别人的车了，竟然没有停下，倒车往后退了一下，紧接着又狠狠撞上来。

施江月和游景贤翻身跳到车顶，避免被夹在山壁与车子之间重伤。

两人的眼神都凝重地盯着卡车，这不是意外车祸，是谋杀！

卡车分明是故意想要撞死他们！

卡车司机看见施江月和游景贤都没事，立刻倒车准备再撞，这一次明晃晃是对着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