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村的狼想吃兔(75)
但席玉琅也不是个小气的人,没有再说什么,反而是赵斯歌,走近就和他们提起最近流传的消息:“听说我们村的红婆在给勇叔物色媳妇儿,你们知道吗?”
池兔:“倒是听说过,不过与我们应该没什么关系吧?”
“我之前也觉得没什么关系,但这时间可真是太巧了。”
“你指什么?”席玉琅听出他的言外之意,想到当初那起偶然的两车相撞事件,锁眉不停思索着。
赵斯歌却没有把话说的那么明白:“你猜得到的。”
席玉琅看了眼池兔。
“如果他们真有这个打算,不如将计就计。”
“你想这样我没意见,就只一点,勇叔虽然话少木讷,但人还是好的,别伤害他。”
席玉琅好整以暇望着他,半晌没有言语,最后不知想到什么,朝他“哦”一声,尾音还拖得老长了。
“?”
赵斯歌觉得他有病。
也许是猜出对方有什么目的,隔天晚上,池赋来寻池兔的时候,两个人都没惊讶,昨晚他们的对话稍一细想也能推测出来,池兔也明白他们说的意思。
故而在池赋喊自己回家,说有急事那一刻,他都不觉得有蹊跷,而是若无其事地看一眼席玉琅,随口答应了人。
只是要离开的时候,席玉琅还是没有掩住自己的担忧,他故意趁池赋离得远时,与池兔说悄悄话:“如果……就别继续了。”
“不会有事的。”池兔反倒在安慰他。
席玉琅半点没有放松的迹象,他脸上看不出什么来,心里头却打起鼓,一首名为恐慌的鼓曲。
他真怕小兔子出事。
冬月里的夜晚是发着冷的,乡下又没有路灯,赶路都是从田坎上走,照明就用电筒,池兔跟在他这表弟身后,全身都警惕着。
他不知道池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怕自己会不慎中招,至少得给他个反应的时间。
好在一路畅通无阻,他竟平安地到了自己家,难道不是在今天?虽然这般想,但他没有松懈,仍然是备战的姿态。
池赋好似没内心想法,做完自己任务一般,给他倒杯水就放他自己留客厅里,不管了。
潇洒转身的背影都像这里的主人家。
池兔抿了抿唇,这几天做个旁观者的淡然被冲刷地一干二净,他现在郁闷居多,排二的就是烦。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他是真的烦了。
拿着杯子暖手,又喝水暖了暖自己的胃,池兔莫名其妙地开始想席玉琅,就是突然很想见他。
不一会儿,王翠萍的咳嗽声响起,是那种刻意提醒他自己到来的噪音版咳嗽。
池兔一动不动,连转头的间隙都没有。王翠萍不满,可也没有朝他发作,而是好脸皮地在他对面坐下。
池兔以为她又想来和自己商量什么事,便想着速战速决:“想说什么就说吧,如果还是卖房子之类的事,我也……”
他忽然语言失灵,眼前也开始模糊一片,就连脑子也昏昏沉沉。像是意识到什么,他艰难地看了眼水杯,握不住地松掉,砸在地上,发出一声“咔”的响。
“晕了吗?是不是这样就可以了?”
滑倒在地上的时候,池兔朦朦胧胧听见对面的声音。他急迫地想睁眼,可“睡意”来得极其汹涌,他还是彻底陷入黑暗中。
只是失去意识前一刻,他都在想,池赋到底哪里来的迷药,使用这个不会犯罪吗?
今晚,是个令人期待的夜。
池赋觉得万事俱备,只欠天亮了。
好消息都没有等到那一刻,还是五更,外面就响起吵闹声,席家和这里隔得近,声音就是从那里传来的。
似乎有人在争执,睡梦里的池赋惊醒,面上有些喜色,难道是……成了?
不用他自己瞎猜,中午,整个村都有了答案,昨晚那隔壁村的鳏夫犯浑,居然拐了留宿席家的那个欧米伽。
农村,最是注重这方面的清白。如此一来,付勇就不得不娶人家了,那个欧米伽也只能嫁给他。
得知此事的池赋高兴不已,等着婚事进行的时候去看笑话,顺便想在席玉琅面前刷一波存在感,这样就很完美。
那晚事发突然,付勇准备的婚事也很仓促,十天以内,等到了当天,付勇一个人来席家接的亲,席家没有一个人脸色是好的。
池赋跟了全程,心里那是乐开了花,虽然池兔盖着盖头,但不妨碍他给他蔑视的眼神。
他这表哥,不还是就这么嫁出去了。
到达付勇家后,该是拜堂的时刻,池赋期待着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心里的愉悦再也克制不住,瞧见席玉琅站在最后面,他悄悄地就朝人走去。
也因此没发现,今日来的人没多少,但两个村的村长和一些干事,甚至李家的人,都在这里。除了这些人,其余村民连看热闹的劲头都没有,一个都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