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检察官(55)
明澈有偶像包袱桎梏,但徐翊白没有【……】徐翊白揽着明澈粗暴接吻,继而自脖颈啃咬,延至肩膀,如同吸血鬼在嗜血的欲望中长出獠牙。
“宝宝,”被火燎过似的声音愈发低沉,眼神也忽而锋利,其中的占有欲昭然若揭,“我们找个地方。”
附近的高档酒店有好几家,随便找一家就够二人关起门来待一晚上。明澈忽然定睛望着徐翊白,摇头,不肯,心里却催生出极度疯狂的想法:明澈期待就在这车里与徐翊白放浪苟合,肉|体相贴,无视车外街景环绕、车水马龙。
徐翊白说:“那就去我那。”
徐翊白家距此不近。现在时间已经不早,折腾个来回太过疲累。要是在那里过夜,明天周一赶个大早回到住处换衣服,怕是也会影响工作状态。见明澈仍不松口,徐翊白略微皱眉,提出第三个解决方案,“去你那也可以。”
明澈依然不肯答应,将身体贴得更近,额头低下,抵着徐翊白的肩膀。徐翊白的手指停在明澈背后的脊柱凹陷,于腰椎骨骼的微微凸起处轻轻摩挲,“你该不会……就想在车里吧?”
徐翊白没在车里办了明澈,纯粹是因为他以为明澈不想;但凡明澈点头,徐翊白这话就绝不是在开玩笑——这道理明澈当然懂得。徐翊白这人,流氓气概与绅士风度并存,既疯狂又理智,既暴躁又温柔,明澈有恃无恐。
明澈忽地又抬起头,搂着徐翊白,眼神晶亮,“出去逛逛吧,找点吃的。我饿了。”
徐翊白蹙眉,“现在?”
跨坐姿势能让明澈清晰感觉出徐翊白的身体变化,此时提出这么个要求就和故意磨人差不多——不但磨徐翊白,也磨自己。明澈却偏偏执拗起来,坚持道:“现在。”
被极深邃的一双眼睛刮刀似的注视,明澈心里发毛。就当明澈以为徐翊白要将她按倒,手机突然震动。
是杨文雅打来电话。
杨文雅几乎从没给明澈打过电话,平时两人只发微信。明澈估摸杨文雅难得有什么要紧事,自徐翊白身上起来,顺手拿了他的外套披在身上,“我下车接个电话。”
徐翊白按明澈的大腿,直接将人又按回怀里,“就这么接。”
明澈瞪他,“我妈。”
徐翊白还是放了明澈下车。电话刚一接通,杨文雅就直嚷嚷着出事了出事了,让明澈快想想办法。
出事的是明澈的表弟李一鸣——那个两岁时拿到明澈的《狮子王》后把书撕着玩了的李一鸣。
李一鸣自小爱现,自称朋友遍地广结善缘,最大的爱好就是出风头,自大学起还大张旗鼓与人一同搞慈善。国内的慈善机构大多担着虚名,游走于灰色地带,进不进去一看运气,二看早晚。打从明澈知道李一鸣搞这个,就觉得以他的个性早晚出事,可没想到这次出事不是因为慈善,而是触碰了比这更危险的雷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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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遍地,但也鱼龙混杂,搞出事情的就是搞慈善的那拨朋友,寻欢作乐开PARTY时被在屋里搜出了雷。杨文雅六神无主,连说让明澈想办法,还说一鸣不是这样的孩子,雷肯定是别人藏的。
明澈听见杨文雅这急切语调就烦。上代的非独生子女总是拥有让明澈无法理解的家庭责任感,无论是对待李一鸣还是对待明澈的表姐,杨文雅都热情得如同心怀不轨,姨妈当得胜似亲妈。
杨文雅对明澈都没表现出如此关注过。
明澈语气不善,“自己作的,赖得了谁?我能有什么办法,公安局又不是我家开的。”
电话那头的杨文雅眉毛一竖,拔高语调喝道:“那不是你弟弟吗,你怎么能这么说话!等我们这代人都不在了,你不就剩下你姐你弟是亲人了么?你要是认识人就去打听打听,怎么亲情观念那么淡薄。”
明澈都快被这话气笑出来。明澈外婆家的亲戚都在苏南,小时候唯有明澈在上海孤独长大,没得过陪伴,也没受过照拂,怎么现在她长大了有用了,就开始论亲情了。
明澈没好气道:“我谁也不认识。不是他惹的事,那自然没事;是他惹的事,他就受着。从小他就爱现,骨头没个四两重,小时候我就说他这种性格早晚惹麻烦,你们大人规劝过吗?”
杨文雅怒骂明澈几句,又道:“上次你那个律师朋友还给我留了名片,我打电话问问他。真是什么都指望不上你。”
明澈立刻警觉,“你别打。”
“这时候还不找律师?”
“李一鸣付不起他的律师费。就算把李一鸣家房子卖了,他爸他妈的积蓄打包算在一起,你看够买上次你看见的人家那辆车吗?他就不可能接这种案子,你别瞎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