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学,我就会亿点点(343)
没成想有次巩老三家里请人来打水井,满琴竟和其中一个工人看对眼了。水井打完,那群工人离开的当天,满琴就趁着晚上巩家人都睡熟了后,收拾了包袱跟着那工人一起跑掉了。
那打井队不是他们当地的,离开后就联系不到人了。愤怒的巩老三家里人找了几天都没找到满琴。
被戴了绿帽子的巩老三,几天后放话,像满琴这种水性杨花的婆娘,就算找回来也不干不净了,他巩老三不要了!
之后巩家人果然放弃继续寻找满琴,巩老娘连着骂了半个月满琴,连带满琴的娘家人一起咒了又咒,包括满琴生的儿子巩大宝。
因为满琴这个偷跑行为,巩家人认定满琴不是个安分的女人,开始怀疑巩大宝不是他们巩家的种。巩大宝这个以前巩家人疼到骨子里的大孙孙,待遇直接一落千丈。
巩家人把对满琴的愤怒,全撒在了这个孩子身上。等巩老三娶了第二个婆娘,生了第二个儿子,巩大宝基本成了没人管的泥孩子。
好在有一顿没一顿的,也还是把自己拉扯活了。
今天巩老娘撵着巩大宝揍,是因为巩大宝年纪渐大,心里慢慢有了主意。巩家人不给他吃喝,他就去偷。
昨天巩大宝偷了一只巩老娘养了好几个月的产蛋鸡,眼看着开始下蛋了,结果被巩大宝偷走,拿到河边给烤了。
巩老娘找了两天的鸡,最后只找到一堆鸡毛。问遍了,听说昨天有人看到巩大宝坐在河边啃鸡腿,抄起棍子找到人就揍。
说起这些,村民连连摇头,既担心村里以后出来一个惯偷,又觉得巩家人太不干人事,大人作的孽,关小孩子什么事。
鲁震也叹气,他说他第一次来这个村里时,就看到巩老三对着巩大宝拳打脚踢。一个身材魁梧的壮汉,对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孩,当时那凶恶的神情,简直像报复仇人一样。
他当时还去拦了,被巩老三骂多管闲事。
祝微生道:“满琴真的跟人跑了?”
“是啊。”那村民语气肯定,“满琴性子外放,以前上街卖菜时就喜欢跟陌生男人说说笑笑,巩老三还亲眼撞见过。”
祝微生:“是巩老三说他亲眼撞见过,不是你亲眼撞见过?”
村民一愣,挠头,“我是没亲眼看到过,不过这事儿村里都知道,每次巩老三一打儿子,嘴里骂的都是这些。”
祝微生又问:“巩老三在家吗?”
“在啊。”那村民说,“自从迁坟的消息一出来,巩老三就从外地回来了。”
村民看了一眼鲁震,“听巩老三说,他这两天也开始梦到他过世的老汉儿了,才去镇上买了纸钱回来,准备去祭拜一下。”
祝微生点点头,表示明白了。
谢过这位村民,祝微生跟着鲁震往田家的方向走。
比较巧的是,他们走了没两分钟,就在前方的村道上遇到了同时提着香蜡纸钱跟祭品的田家人和巩家人。
看到鲁震,田家人表情比巩家人稍微好些,但也有埋怨。
田家现在的当家汉子村里人称田老大,是田家老人的大儿子。田老大道:“鲁老板,都闹出这些事儿了,你不会还想我迁坟吧?”
“田老弟,我今天不是为迁坟来的。”鲁震苦笑,“我是想来问问,要怎么样,你那老父亲才不会再给我托梦。”
“我倒是也想知道。”田老大露出个头疼的神情,“你说这老头子,又说不了话,天天就跟你比划,也不知道在比划些什么东西,天天托梦,烦都烦死了。”
就算是自己亲爹,每晚梦见同一个场景也挺怵人的。这不,田老大提着香蜡纸钱,准备再去老汉儿坟前念叨念叨。
“田叔叔。”祝微生问了一句,“您父亲是土葬吗?”
祝微生长得好,又有礼貌,田老大不好再冷着脸,点头:“是,我爸土葬的。”
现在虽然各地都推行火葬,但一些小地方也可以花钱埋整尸,像从前一样进行土葬。
田家老人就是这样的。
祝微生又问:“是双人墓吗?”
“不是,单人的。”田老大道,不明白祝微生问这个干吗,“咋啦,有啥问题吗?”
祝微生摇头,“坟墓垒建的石料用得挺好的。”
田老大道:“那是我爸他还活着时有时间自己一点一点从山上弄下来的。”
不知道哪句话触动了田老大的神经,他眼里闪过愧疚。叹气一声,田老大不再言语,拎着东西带着家人走了。
剩下的巩家人对鲁震就没田家人那么好的表情了。
巩老三左手拎着酒瓶,右手提着装纸钱的塑料袋,凶眉怒眼地看着鲁震,“都是你害的,老子最近也被先人托梦了!早说了不迁不迁!我告诉你,你再纠缠下去,我家先人们到时候发怒,真出点什么事,别怪我没事先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