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热吻(33)

作者:浓椿

余沅昔已经点好了两杯咖啡,见余知鸢过来了,一张脸露出欢笑,“知知,已经帮你点了你爱喝的喝咖啡,没加糖。”

余知鸢说了句谢谢,呷了口咖啡,抬眸看着她,“姐,你有什么事吗?”

“也没什么事。”余沅昔顿了顿,“知知,我听说你现在住在谢家宅邸,而且还是和谢先生住在一起,是吗?”

余知鸢淡淡地应了声,并不惊讶余沅昔会知道这件事,毕竟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余沅昔眼神中掠过一缕几乎微不可见的震惊,同时还闪动了一瞬间的算计。

很快,她唇角勾勒起一抹笑,语调善解人意,“知知,你知道的,爸一直想开拓港圈市场,如果成功了,我们余家就可以在上流圈子拿到话语权。”

余知鸢莹润的指尖捏着小勺子,不紧不慢地搅着咖啡,“所以呢?你想说什么?”

余沅昔顾了一眼她的神色,才开口,“知知,现在港圈乃至全国都是谢家独大,如果能够和谢先生牵上关系,我们在港圈的生意一定会一马平川的。”

脸色陡然一变,她凝重地开口,“知知,你我都是余家的孩子,应该为家里做一点事情的。”

话落,两人之间的气氛空旷无声。

须臾,余知鸢放下勺子,袅娜的身体靠在椅背上,一字一句地说:“所以,爸爸还想再把我送给谢先生?”继而讽刺,“那个任先生会愿意吗?”

余沅昔:“任少已经回香港了。”

换言之,任泽也那边没指望了。

余知鸢转头看向窗外,窗户旁边的一盆绿植被冻住了,还未化开的冰雪上面已经覆盖了新的雪花。

窗外来来往往地经过路人,各色各样的羽绒服上面落下了片片皎白的雪花。妈妈离开了那年,好像也是这样的大雪。

余知鸢记得,那次她站在妈妈的墓碑前淋了一晚上的雪。

她转过头,抬眸看向对面的女人,一双乌润靡丽的桃花眸像是和这天气一样,结了一层寒冰,“传闻谢先生暴戾恣睢,手段狠戾,姐姐,你认为我能活着走出香港吗?”

她知道谢怀与不是传闻中的样子,余知鸢还是问出口了。

余沅昔脸色微僵,不过很快就回神了,语调安慰,“知知,不会的,现在是法治社会,他不会杀你的,况且谢家是顶级豪门,你会比现在生活得更好。”

唇角牵起一抹没有丝毫温度的笑,余知鸢说了句抱歉,起身离开。

余沅昔依旧坐在远处,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明眸中掠过一抹得意。

——

香港。

L.Z私人顶级会所三楼包厢。

包厢里昏昏暗暗,浓郁的酒香充斥着整个房间,混杂着香烟的味道,在空气里慢慢发酵。

谢怀与慵懒地靠在沙发背上,右手指尖夹着忽明忽暗的香烟。

黑色西装裤包裹下的两条修长的双腿交叠,手臂随意地搭在沙发扶手上。

不疾不徐地含了一口香烟,谢怀与眯了眯眸子,慢条斯理地开口,“任少似乎想和我谢家抢生意?”

任泽也登时僵住了,小心翼翼地开口,“谢先生,这从何说起?”

他们一直井水不犯河水,难道他什么时候惹到了这位大佬?

谢怀与干净的指尖优雅地弹了弹烟灰,“任氏似乎想和京城那边合作?”

任泽也明白了,他以为谢怀与已经和京城两家谈好了。

“谢先生,抱歉,我不知道余氏竟然已经和您合作了,实在是冒犯。”任泽也自罚三杯。

谢怀与在烟灰缸里摁灭香烟,“不要再打京城的主意了。”

任泽也连连应声。

给他十个胆子他不敢了。

谢怀与虚虚抬手。

任泽也立刻会意,麻溜地滚出去了。

——沈漾从新给谢怀与点了支烟,“谢先生,为什么不直接警告他离鸢鸢小姐远点呢?”

谢先生的背景甚至他都有点想象不出来,他完全能保护好余知鸢。

谢怀与没抽这支香烟,垂眸看着它静静燃烧,“任泽也的嘴太碎。”

沈漾明白了——

谢先生虽然强大,但也有很多想让他死的了,而这些港圈人一但得知谢先生在京城有女人,难免会去骚扰鸢鸢小姐的生活。

——

会所门口,谢怀与刚准备上车离开,身后就传来了一个声音。

“怀与,好巧。”

随之而来的就是高跟鞋哒哒的声音,裴夏安一袭黑色香奈儿套装,长发大波浪,唇上涂着性感的正红色。

她笑着走到谢怀与面前,“怀与,好久不见,前天我还去庄园看了老爷子。”

紧接着,裴夏安又似真似假地开玩笑,“你去了京城这么长时间,不会是在京城有女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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