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热吻(111)
“知知,你妈妈已经离开了,斯人已逝,我们要好好活着。”
余知鸢眼底掠过一抹讽刺,如果是以前她还可能会感动,感动余启宏还记得妈妈,但现在,她觉得面前的这个男人没有一丝一毫温度。
余知鸢眨了眨眼睛,轻启粉唇,“爸爸,你心里还有妈妈吗?为什么当初非要和妈妈离婚?如果你当初没有和妈妈离婚,她也许不会死。”
此话一出,余启宏的脸色白了一下,他很快恢复镇定,用一种不可反驳的语气开口,“知知,阿梅的去世最痛苦的是我。如果你今晚要住家里,我让佣人帮你打扫房间。”
“阿梅?”余知鸢呢喃道:“爸爸,妈妈的真名到底叫什么?”
她看着余启宏,仿佛今晚势必要问出一个答案。
余启宏神色变冷,声音如同寒冰,“行了知知,你母亲已经离开了,有关于她的事我不想再提了。”
说完,余启宏就起身回到楼上。
余知鸢看着他的背影,攥紧了手指,一双桃花眸流露出冷漠愤恨。
—
回到谢家宅邸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
黑夜里,保姆车逐渐靠近宅邸的大门口,余知鸢懒懒地靠在车窗上,忽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门口。
她立刻不困了,抬手摁了一下车窗旁的按钮降了下车窗。
没有黑色车窗的阻隔,余知鸢清清楚楚地看到谢怀与穿着一件黑色大衣站在门口。
路灯斑驳的光影洒在他身上,更让他如同寒风中傲然独立的青松一般,孤傲巍然。
张斯若也看到了谢怀与,心里唏嘘了声。
谢先生还真是疼鸢鸢。
保姆车刚刚停稳,余知鸢就匆匆地推开车门下车,裹着羽绒服小跑着扑进了谢怀与怀里。
谢怀与搂住她,等她站稳了才揣着低沉的音色开口,“现在是小醉鬼还是芥子小仙?”
余知鸢眉眼弯弯,仰头看她,精致的面庞在路灯下柔和惊艳,“是芥子小仙。”
她又开口道:“谢怀与,我一点酒也没喝。嗯,滴酒不沾。”
谢怀与曲起手指在她额头上轻轻地敲了下,深邃狭长的眼眸倒映着她的容颜,“也可以喝,不过只能在我面前喝。”
他可不想让别的男人见到她醉醺醺的样子。
余知鸢点点头,随后转身朝坐在保姆车上的经纪人挥了挥手,“张姐,再见。”
张姐朝她笑了下,接着吩咐司机开车离开。
保姆车离开后,余知鸢挽着谢怀与的手臂一起走向主楼。
通向主楼的青石板小路上的积雪已经被清理干净了,皑皑白雪被堆在小路两边的花坛里。
余知鸢的雪地靴踩在石板上发出很轻的一声声响。
她挽紧谢怀与的手臂,侧脸贴着他,“谢怀与,你什么时候开始在门口等我的?”
从余家出来她就发现她的手机没电了,原以为谢怀与会先睡了,没想到他竟然在等她。
余知鸢心里暖烘烘的,在严寒,有人等她回家,对她来说是非常幸福的一件事。
特别是等她的人还是她的爱人。
谢怀与修劲的手臂环紧了她的腰肢,音色低沉磁性,“没等多长时间。”
他本来在书房处理工作,一直到十二点还没见余知鸢回来,打她电话也没人接,于是他就准备去酒会上看看她。
这不,云峥还没把车回来,她就回来了。
到了主楼,余知鸢给了谢怀与一个香香的吻,接着就急匆匆地去浴室洗澡了。
她好困,现在急需睡眠。
如果不是明天要拍写真,她还真不愿意这么晚了还洗澡。
谢怀与则是回到了书房,他在办公椅上落座,目光落在眼前的手稿上,
陈今安的手稿很平常,没有任何的不同。
谢怀与蹙眉,伸出干净的指腹一页一页地翻着那些手稿。
过了须臾,谢怀与几不可见地叹了口气,把手稿收拾好,起身离开书房。
主卧里,余知鸢已经洗完澡了,头发也被吹干了,正坐在梳妆台前擦爽肤水。
谢怀与进来的时候,余知鸢刚上床准备睡觉,她见人进来,扯了扯被子躺在床上。
“谢怀与,我好困,我先睡了,晚安。”
说完,余知鸢就闭上了眼睛,卷翘的睫毛垂在眼睛上,乌发用发带绑了起来,白色金丝被子遮住了她的小半张脸,秀气精致的鼻尖若隐若现。
谢怀与走过去帮她掖了掖被子,弯腰在她额上落了一个吻。
随后他直起身一边从下到上解开衬衫扣子,一边迈步走向浴室。
谢怀与随便洗了个澡就披了件浴袍出来了,乌发还在滴水,他随手拿了个毛巾擦了擦。
紧接着,谢怀与蹙了蹙眉,拿起梳妆台上放着的烟盒走到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