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烧火葬场(208)
偏紧的裙身又让她的身体曲线展现得很完美,凹凸有致,像舞台剧里优雅清冷,却不失冷艳美丽的天鹅公主。
贝曼歪着头看。
心说,陈白屿挑衣服的眼光还可以嘛,她以为穿上会变成小孩子套舞台服,没想到,上身还挺好看的。
她理了理裙摆,推开门去客厅。
————
他就懒靠在沙发上,捏着遥控器选片。
一只手捏着一个汽水罐,五指张开包在罐沿上,侧影看过去,注意力都在白屏上,整个人冷冷酷酷的,完全没察觉到她过来了。
等贝曼走到沙发上坐下,他才侧脸望过来。
两个人一对上眼,他就怔住了。
浅色的瞳仁映着她现在的模样,很有些出神。
乌发柔顺,皮肤雪白,钻蓝色的衣裙穿在她身上,像霜雪天降,玉质妙成的仙女。
他看着她,视线不知不觉定的久了。
贝曼有点儿不太自在地咳了几声,站起来,索性大大方方地拉着裙摆给他看,“…好看吗?你去年生日送的,我现在才想起来穿给你看看。”
他一直不说话,弄得她心里没底。
她刚才自己照镜子时,觉得这身衣裙配她还挺好看的,也许他这个大直男的审美和她不统一,觉得他穿不合适?
过了好一会。
他仰头喝了口冰汽水,看回屏幕,轻轻点头回,“好看…”
贝曼笑,“好看就行,我第一眼看到裙子的时候还觉得上身会很幼稚。”
她说完,坐在他身边,软软细细的手臂挨着他,身上带着一股幽幽的冷香。
陈白屿捏着遥控的手有点儿抬不起来了,搁在腿上漫无目的地按了几下按键,连刚刚想给放什么电影都忘在脑后。
贝曼抱着枕头,看着一闪一闪的大屏幕,腿缩在沙发上,“看什么,恐怖片?”
他却答非所问,“我今年十月满二十二。”
贝曼:“嗯,我知道,你比我小三个月嘛,我七月过生,你十月。”
她不清楚他为啥突然提这么一嘴,顺势接了话。
眼前,画面已经停滞不动,他根本没在找电影了。
身陷于这意味深长的沉默之中,贝曼宕机的脑袋忽然明白了点什么。
“二十二岁是法定结婚的年纪吧。”贝曼小声地说,不清楚他是不是要表达这个意思。
他闷着嗓,嗯了一声。
良久,他问,“你还愿意吗?”
已经是注定的事,他们都是心知肚明,一直在默默地等待这个时间点的到来,从几年前就在等。
但听见他真的说出口,贝曼心里还是会紧张。
看着他手里那个微微被捏扁的易拉罐,想必这一句话对他的份量也是无法想象的盛重。
贝曼紧张,他又何尝能做到风轻云淡。
她紧着枕头,手心出了汗,侧身看着他,一字一字很认真地反问他,“不愿意的话…”
“我能坐在这儿?”
“陈白屿。”
她的话像一记子弹,从他尚还清醒的脑袋贯穿而过,一瞬之间,整个脑颅内晕眩又战栗,像无数个小小的气泡炸开。
他很慢很慢地放下了手里的汽水罐,“你能过来吗,站在我面前。”
贝曼疑惑了一瞬,还是丢到了枕头,起身走到他面前。
她很自然地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低着眼睛看着他。
他还是不讲话,看着她,手放在她的腰上。
贝曼听见自己的心跳响,然后。
又听到他低虚哑紧的嗓音,迷疯了似的压抑着夸道,“是很好看。”
贝曼感觉自己像变成了一个穿公主裙的白瓷娃娃,被他捧着手心里,着迷又细致地欣赏。
在他眼里,贝曼当然是很好看的。
穿裙子好看,穿湖蓝色的裙子更好看。
这么好看…
“…脱了吧。”他说。
第84章
一夜过去, 贝曼快被他拆散架。
第二天她睡到正午才有点儿意识,迎着夏日的阳光慢慢醒转过来。
空荡荡的大床上,陈白屿早已经不在她身边。他今天还要上班, 陪不了她。
贝曼慢慢地坐起来, 靠在床头,身上某些部位酸疼得厉害,她捂着被子, 坐了好一会儿才下床。
床头柜上有他留的纸条——下午回来,好好休息。
贝曼看得“休息”这两字,想到昨晚上的一些画面, 不自觉脸上发烧。
他之前一直不愿意跟她发展到这一步,昨晚上却出乎意料的主动,应该就是在等这样的日子。
等他们毕业,等他自己有了稳定的工作, 等法定结婚的二十二岁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