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烧火葬场(193)
乌发乱了他冷清薄情的眉眼,瞳深而静, 欲望就在里头藏着,越是克制压抑,越是让人心里痒痒。
事情发展到这里, 贝曼大概也猜到了他在渴求什么,刚才他在浴室里待那么长时间她就该知道。
……
贝曼害羞得忍不住眯起眼,别开脸,“…你有这么热吗…陈白屿…”
他带着哑的嗓音对她说:
“帮帮我。”
贝曼深呼吸, 眼睛不自觉往下一瞥,“怎么帮?”
他吻着她的眉眼,“……我教你。”
贝曼被他带着…
她一度不敢低眼去看那近在眼前的……
她只记得他迷离的眼睛幽幽看着她, 像要滴出水似的湿漉性感,在拼命克制,又在沉溺地放纵。
浸泡在欲望里的, 那是她完全没见过的陈白屿。
有种难以言说的性感。
从浴室里出来,贝曼一度羞耻地有点儿抬不起头。
脑袋里面全是他刚才的模样。
“陈白屿,你上辈子肯定是属妖精的, 而且是那种……披着人皮的妖精。”
他睡在她对面, 平和地望着她, “嗯…”
贝曼看他反应平平,加重了语气刺他, “就那种外表是清俊书生,其实内里是骚狐狸的妖精,狐狸书生。”
他看着她脖子以下,静了几秒后才牛头不对马嘴地说,“…你衣服漏了。”
贝曼低头,看着乱乱的衣领豁开了,露出雪白的一片,她连忙一把拢住了领口,质问他,“你一晚上发情两次合适吗?”
陈白屿也很乖巧,顺着她的话说:“不合适。”
贝曼:“所以,你现在少看点儿不健康的东西,影响身体。”
他忍不住笑,平躺回去,手臂横在脖子后面,眼看着头顶的水晶灯,留一段俊朗冷清的侧脸,利落地说:
“那不看了。”
还真是听话,贝曼在心里嘟囔。
刚才他俩做事时,电视机里的台词一度让人出戏,他就给关了。
此刻的房间里,寂静安宁,落针可闻。
贝曼侧了身,也看着天花板,“要不,我们把灯关了,时间也不早了。”
“嗯。”
开关就在她床边,她伸手一按,铺天盖地地黑暗像一张网,密不透风把他们覆盖包裹在其中。
细弱的雨声疏散。
室内的安静持续了一会儿。
贝曼可以听见他的呼吸声,相信他也能听见自己的。
“你在想什么啊?”她忽然开口,悄声问他。
他缓声应,“想你。”
贝曼笑声:“我发现你跟以前比,变腻歪了好多,脸皮也变厚了。”
陈白屿:“嗯。”
贝曼:“挺好的,你变得有人味了。”
陈白屿:“嗯…”
贝曼:“你困吗?”
陈白屿:“不困。”
贝曼把手放在心口,直白吐露自己平缓不下的心绪,“我也睡不着,心一直跳的好快。”
“你要不要多问我点东西,关于我的,或者关于他。”
即使今天,贝曼来找了陈白屿,她也不能完全相信徐一骁今后真的不会再来干扰她。
当然,她也无法确定,她真的把陈白屿心中的那片阴影与怀疑清扫得一干二净。
她多希望陈白屿能凶狠地去拷问她,那时候,她就可以无数次地去回答他,自己的心里现在只有他一个人。
“……问?”
贝曼一本正经地说,“嗯,你想问什么都可以问我,比如我今天来找你,有没有犹豫啊,或者是你想查我的手机,看看聊天记录,你想问什么,想做什么,都可以跟我说。”
“我会尽量满足你的。”
他安静了许久,温声道,“我想跟你睡在一起。”
贝曼:“……”
?
不应该是质问她其他的事的吗,或者查她和徐一骁的聊天记录,怎么是这个画风?
贝曼:“睡一起是指…睡在一张床上?”
他应:“嗯。”
贝曼好笑地再次质问他,并细心地把次数加一,“喂,你一晚上发情三次合适吗?”
他仍是乖巧地答,“不合适。”
“还有,是四次,去浴室里那次也算。”
贝曼:“知道就好,而且我浴袍里可没有衣服,能随便睡一起嘛。”
“能,因为我没精力了。”
德行。一个男孩子,还挺实诚,一点儿不避讳地说自己不行了。
“……”
贝曼秀眉轻挑,“你怎么不问别的。”
陈白屿淡声道:“不想问了,没有必要。”
贝曼:“但我想你问,我想跟你说清楚。”
陈白屿:“你想说,那就说。”
贝曼趴在床上,盯着他的轮廓虚影在黑暗里的模糊轮廓,她忽然说,“我到你床上跟你慢慢说。”